的姑娘们退开之后,桓真才真正松了口气,和这次姑娘打交道比上战场还可怕。桓真开始对自己干净的后院庆幸起来。如果每天都要应付这样的事情,他宁愿终生不娶。至于会不会因此产生阴影,对男性感兴趣,桓真从未想过。以他的性格也不可能,大概会一直克制,清心寡欲一生。他同样不会觉得有什么不正常,他是修道之人,在第三生清心寡欲的修行事迹不要太多。
从过于热情当中被解救出来,对宗纵的怨气也散了许多。见宗纵给他夹菜,他也乐于接受,没有注意到宗纵用的不是公筷,而是他自个用过的。
“谢谢。”道了声谢之后,桓真就等着宗纵那一筷菜落进自己的碗里,可是等了一会,宗纵还举着。怎么了吗?桓真有些不解,低头,哦,自己的餐具离的有些远了,桓真把它拿过来。
宗纵见桓真没领会自己的打算,把餐具弄了过来,只能遗憾的放弃原定计划,把菜落进了桓真的餐具。没了干扰,桓真总算能细细品味美食了。宗纵见桓真喜欢,心情也跟着好,被激发某种趣味,不停的往桓真那里夹,自己都没吃几口。因为如此,桓真也没发现宗纵没用公筷的事情。
一个花馆想要长长久久的经营下去,必须要有新血的不断加入,要知道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生物,喜欢新面孔。
进入花馆的,有半途加入的,有从小培养的,或者因为家庭贫困,也或许是家途中落,也由于得罪了人,犯了错,被陷害惩罚到此。她们有些自甘堕落,烟视媚行,有的温顺任命,认清现实,有的不甘不忿,不管何种,其实都是对身处花馆的一种厌恶。她们都渴望着能够解脱,能够离开这个地方。
有人看清了,安分守己可恶未来,有人看不清,渴望良人就此离开,幸福生活。越是年轻小的,越是容易由此产生幻想。特别是才貌双全,还是清白之身的头牌。她们还没有彻底堕落,她们还没真正体验残酷,她们还有机会,相信自己的才情,自己的容貌可以为自己寻来良人。
才情越好,容貌越好,往往又自信,年轻的她们被男人虚假的追捧宠坏,越发看不上一般人,姿态越来越高,看不明白普通的珍贵,做着妄想般的美梦,毫无察觉的,让自己一步步迈入深渊,等现实的残酷揭露之时,才越发让人寒彻心扉。
老鸨找来服侍宗纵和桓真的,就是花馆现在的宝贝,不过才出台一年,就风靡中庭的男人们。才情容貌都是一等一的,不比大家小姐逊色,对了,她曾经就是大家小姐,如果不是长辈犯了错,她也不会沦入风尘。
尽管她进花馆已经有七八年了,可她从未忘记她小时候的生活,希望觅得良人,重新过上小时的生活。正因为小时的事情没有忘,她才觉得自己和这花馆中的其他姑娘不一样,更加清高,也把老鸨对她的特殊觉得理所当然,没有看清表面下的无情冷漠。
老鸨只所以允许她自由选择接不接客人,不过是噱头,不过是抬她的价值,谁让不少男人就吃她这套。只所以让她现在还是清白的身子,不过是因为她最高价的时刻还没到来。现在一切的特权,不过是想要最大限度的增加她的价值。指望老鸨是真的将她作为女儿疼爱,不要太天真啊。
宗纵和桓真这两个一看就很有身份的,老鸨可不会怠慢,自然把自家最好的头牌给劝了出来接客。这位头牌也不是完全看不清身份,知道如果不是贵客,老鸨也不会主动劝,还错觉老鸨是对她好的,并没有多想什么的答应了。
其实更主要的是因为老鸨说是两个年轻俊美的公子,才让她如此轻易的应了。她这般年纪,怎么会喜欢去应对那些年纪大的。只要去招待了这两位,也不用担心会遇到让她不喜的客人了。她也想碰碰运气,看看这两位贵客当中会不会有她的两人。
装扮好,抱着琴,姿态摇摇的来到房门口,在侍女推开门之后进入,听着房内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属于花馆特有的声音,看到馆里的姑娘坐在一边,心里对两位公子的印象越发好了。姿态优美的行礼,自我介绍之后,抬眼一看,果然是人品出众,一个英俊不凡,一个温秀雅致,都是气度出众,不由的就是少女的芳心一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