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付小霜离开后,姜嵘面容倦怠看向陈澜:“刚才谢谢你了。”
“没事。”陈澜笑了笑,“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对大家都好,对了,你们不把他抬回去吗?”
“等一会儿吧,现在估计外面那些人看得很紧。”姜嵘说,沉默了半晌他还是认为有必要向陈澜解释一下,“那个还有,之前你要见海琛时我之所以拒绝你就是因为他这个样子暂时还不能见人,希望醒来能恢复吧。”
“我知道。”陈澜勉强笑了笑说,“那天晚上在停车场时,我就猜到他的病情了,只是没想到发作得这么快。”
姜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什么病情?”
“精神分裂症,多重人格。”陈澜抬眼看向姜嵘,反问道,“难道不是吗?刚才陆海琛一直自称是安子恒,还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他真的是个同/性恋?我觉得陆海琛可不像同/性恋。”
姜嵘焦躁地抓了把头发:“海琛不是同性恋,安子恒说的话也别忘心里去,他只是个十七岁的孩子而已,想法都很幼稚。”
“十七岁?”陈澜震惊地瞪圆双眼。
“对,假想中的高中生而已。”姜嵘干巴巴地笑了几声,随即声音苦涩下去,“可能以前安子恒想做些什么的时候都被海琛要回了身体,所以一旦出现了就非得做点出格的事来激怒海琛,现在的孩子性格都极端得很。”
陈澜扯了扯嘴巴,怎么都笑不出来,把毯子裹到身上:“我去洗个澡,你们自便吧。”
走到浴室门口时,姜嵘又叫住了他,小心翼翼问了句:“你们……没发生什么吧?”
“没有。”陈澜说出话后感觉姜嵘明显松了口气,但是如果他没有拿起台灯砸下去,那就真会发生点什么了。
这是陈澜洗过最漫长的澡,他在淋浴下站了足足三个小时。安子恒给他带来的心理阴影不小,虽然恶心,但这种感觉来得快也去得快,事后想想只是互相交换了一下口水而已。并且又不是黄花大闺女,都这个年代了他一个大男人实在不用在意那些。
让陈澜感到最为无助的是,他不知道陆海琛再次醒来后会是谁?是变回了陆海琛还是依然是安子恒?这对陈澜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事情,依照以往的经验,如果陆海琛恢复了,那么他将会变成猫,如果陆海琛依旧以安子恒的形式存在,那么他则可以继续做陈澜。
这是一个很纠结的事情,陈澜既希望陆海琛能够恢复,但是他又不想变成猫了。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以猫的方式生存是特别痛苦的事情,尤其是当他想说话时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听懂,除了陆海琛外大家都把他当成不会思考的宠物,没有人理解他的想法,最重要的是——他还有年迈的父母。
此时此刻的陈澜,仿佛是等待古代皇帝临幸的妃子,他只能静静等待老天爷的选择。
洗完澡后,房间里的姜嵘几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偌大的房间里空荡荡的,莫名生出一丝孤独的味道。
陈澜躺到床上,把脸全部埋进被子里,不多时,一阵呜咽声传来。
这天晚上陈澜一夜未眠,凌晨三点打电话给他父母,他父母早就关机睡觉了。这个漫漫长夜里,陈澜体会到什么叫做度秒如年的感觉,似乎过了很久很久,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浅色窗帘洒进淡淡的光晕。
这一夜过去了,陈澜没有变成猫。
上午十点,陈澜顶着黑眼圈去拍戏,化妆师一边在陈澜眼睛旁边盖上厚厚的粉一边叮嘱他注意休息。皮肤的好坏对演员们来说尤为重要,尤其是经常有特写镜头的演员,要是皮肤差了呈现在电视上是很减分的。
一切准备就绪后,陈澜穿着沉重的戏服坐在片场外面等戏,付小霜走过来递给陈澜一瓶水,忍不住抱怨道:“你还说你没事儿,你看看你今天都成什么样子了!有什么困难你就跟我说,我肯定站在你这边。”
“小霜姐,很感谢你这样说,只是我真没事。”陈澜低头扣着瓶子上的塑料胶纸。
“我认识你好几年了,你有什么小心思我能不懂?”付小霜拿过一张凳子坐到陈澜旁边,凑近他问,“你给姐说说,是不是陆海琛那个人霸王硬上弓,强行要了你?”
刚拧开盖子喝了口水的陈澜顿时喷出水来:“没有,我们昨天晚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况且陆海琛根本不喜欢男人,他也不会对我有其他想法的。”
“他有没有想法你知道个屁,那你说说,既然没发生什么,那你怎么裤子都脱掉了?”
陈澜脸上一红,半天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我热。”
“这都已经入冬了啊哥,酒店里也没有暖气的。”付小霜无语地摆了摆手,“行行行,儿大不由娘,你的私事我也管不了,我就希望你有困难的话别憋在心里,有什么就跟我说,我带了你这么多年,也不希望看到你毁在绯闻上。”
陈澜感到一丝内疚:“知道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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