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只老虎开膛破肚!”
清歌却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小女孩儿的意思是说,自己滑过去时,那头老虎刚好跃起,而那一瞬间,自己又恰恰鬼使神差的举起了匕首?!
“你明白就好!”小女孩儿看清歌神色变幻不定,不由有些心慌,生恐清歌提出白虎的归属问题。滴溜溜转了下眼珠,便蹬蹬蹬跑到死去的白虎旁,吃力的拔下白虎眼中的一根羽箭,又快速的跑过来,献宝似的举到清歌面前:“这老虎可不是你杀死的,主要是我家人出力的!你看你看,这箭上有我们陆家的家徽,我叫陆雪琪,是陆家的二小姐,我哥叫——”
“闭嘴!”看妹妹马上就要把自己的名字也说出来,少年忙喝止。
陆雪琪陡然想到什么,吐了吐舌头,又住了嘴。
“好了!先不管那头老虎是谁杀的,我这条腿总是拜你们兄妹俩所赐!”清歌忍着痛小心的查探伤势,“我记得不错的话,我可是被人推着差点儿送到虎口里的!”
“这——”叫陆雪琪的小女孩儿一下子垮了脸,不敢再说什么。
少年脸上一红,伸手解下腰间悬挂的玉佩,“是我们兄妹连累了你!这块玉佩,你先用着!”
说着就要起身,却不知怎么又哎呦一声坐倒地上。
“哥哥——”陆雪琪大急,忙跑过来,眼里的泪都要落下了,“你的脚怎么了?受伤了吗?”
忙伸手卷起少年的裤腿儿,莹白如玉的脚脖上已赫然是又红又肿。
“琪儿——”少年很是窘迫,脸上登时布上了一层红晕,忙推开女孩儿的手拉下裤腿儿,又偷眼向清歌的方向望去,却一下子呆在了那里,又慌慌张张的转过来头啐道:“不要脸——!”
脸色却又突然一僵。
却是清歌正唰的一声撕开裤子,正露出大腿上被老虎利爪抓伤的那血肉模糊的一片,竟足有五公分长,最深的地方甚至可看到里面的森森白骨。
“呀——”小女孩儿也看了过来,立时吓了一跳,忙垂下头,不敢再说什么。
“拿去给她!”看清歌疼的不住吸气,少年把手里的玉佩塞给了女孩儿。
女孩儿迟疑了下,把少年的玉佩又塞了回去,从脖子上摘下自己的玉佩,慢腾腾的走过去。
清歌已是疼的出了一头冷汗,忍不住痛叫出声。
“是不是女人呀!一点儿伤罢了,就叫成这样!”陆雪琪的语气憋闷之极,那么凶猛的白虎怎么竟会死在这样一个怕疼怕苦到这种地步的女人!
少年看向清歌的脸色也多了些鄙夷。一个女儿家,受了点伤就这样大呼小叫,那有半点儿女儿本色!
“臭丫头!说什么风凉话!”清歌疼的呲牙咧嘴,眼泪都要下来了,“你也让老虎抓一爪子试试!合着痛的不是你!还不快把你身上的药给我!”
“你又不是男儿家,不过流一点儿血就怕成这个样子!跟那些男儿们有什么区别!”陆雪琪气得又把玉佩塞了进去,“奶奶说怕痛的女人不是真女人,你根本就是个假女人,怎么配用我的药!”
“不给我药?你还啰嗦什么?还不滚一边儿去!”清歌登时火冒三丈,自己这边儿痛的火烧火燎的,这小丫头有药不给用就罢了,竟然还骂自己不是真女人!不是女人的话,姑奶奶前面的那两团是什么?还是肌肉不成?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是不是女人,也不用你个小丫头片子操心吧?
“琪儿!”看清歌抓狂的样子,少年哭笑不得,还没见过受了点儿伤便叫的这样惊天动地却还理直气壮的不得了的女人!忙扬声叫道,“还是把我的这块儿拿去。”
“不行,哥哥的玉佩怎么能让这样没用的女人碰!”陆雪琪一口拒绝,又不愿忤逆少年,便磨磨蹭蹭的凑过去,一脸嫌恶的把玉佩递了过去:
“你快些用了,然后还我!”
“拿开!”清歌痛的不住吸气,以为少年递过来的是金创药什么的,可抬眼一看,那有什么药物,女孩儿手里分明是一块儿美玉罢了!
清歌把女孩儿的手拍开,玉佩啪的一声就落到了地上,“你个臭丫头,耍我是不是?让开!”
说着,不再搭理女孩,艰难的往前挪了下,自己认得不错的话,那丛长得茂盛的野生植被,正是中药中的止血良药三七。
女孩儿先是一愕,继而又有些愤然:“我的这块儿可是零兰美玉,药中上品!”
“药?”清歌简直要被气乐了,自己伤的是腿可不是脑子,论止血效果,什么样的玉比得上那里的三七?!一听这话就知道这铁定是一个不知民间疾苦的无知富家女。
“滚!别耽误我找药!”虽只是轻轻的挪动,却仍是疼得厉害,清歌语气很是不好。
“你!”女孩儿也有些气急败坏,“这世间除了玉还有什么配称药,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才——”
“琪儿!”少年忽然开口,“你回来!”
琪儿的玉佩可是家中至宝,实在并不合适让外人看到,既是这女人拒绝,倒正好合了自己的意。
“哼!真是有眼无珠!”女孩儿收起玉佩,这女人虽然可恶,可毕竟救了自己,便大踏步向情歌死命瞧着的那丛不起眼的杂草走去,随手拽了把,粗鲁的丢了给清歌,恨恨的想,待会儿一定要等你跪着求本小姐!
把杂草扔给清歌后,便再不搭理,回到少年身旁,接过少年手里的玉佩,小心的隔着裤子放在少年红肿的脚脖上。
果真是没见过市面的无知粗鄙乡野村妇!少年暗哂,对清歌更是看都懒得看一眼。
“哥哥——”女孩儿忽然惊叫了一声,手指着清歌的方向,脸上表情很是惊骇。
“琪儿!”少年轻斥,“什么大不了的——”
眼睛突然也睁得溜圆,怎么可能?!
没有用到玉佩,那女子腿上的鲜血竟如此快的止住?!就是琪儿手里的这块零兰玉要想止血恐怕也得半个时辰左右,这个女子竟不过用了几把杂草就这么快止住了血吗!
若不是亲眼所见,又怎么可能相信这是真的!
“你用了什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止了血?”少年讶异之下,忍不住开口。
清歌头都没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