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哭。
那时候,那些孩子的爸爸就会从家门里跑出来,心疼地抱紧自己的孩子安慰。而简桐,只能忍着自己身上的疼,站在梧桐树影里,羡慕地看着那些爸爸和那些孩子。
然后,她只能孤单转身,用力抹掉自己眼里的泪。回家继续扯开笑容,不让妈知道她刚刚有多疼、多难过。
梧桐深影、寂寞年华,凤鸣街养育了简桐恬淡的个性,却也让她记住了清幽的疼。
所以从来没有去仔细品味凤鸣街夜色的曼妙。
仿佛也是从那时候起,梧桐幽影便封闭了她的心,让她从此只作冷静的乖乖女。守礼、知进退;孝顺、温柔。正如当年梅轩对她的期待。可是她的内心,何曾是表面的模样?就像这看似不动声色的夜,实则早已有春意浮涌。
便如此时,隐隐听得见梧桐叶在风中沙沙地鸣,那音色却又不尽相同,因了风来的方向与叶片大小的不同,那一片一片的鸣响仿佛形成一段轮奏。
摇曳生姿,此起彼伏——便如,此时的她与兰泉。
那孩子动情地伏在他身上,贪婪地吮吸她的每一寸,仿佛恨不得将她整个吸入他的唇中,与他融合成为一人。
她的全部,全都被他牢牢地掌控住,仿佛已经不再属于自己。此时此刻,每一个感官仿佛都被皮.肤上窜流而过的电流激活,让她能在凤鸣街宁谧的夜色里,听见春天暗藏的旖旎。
草丛里有娇娇鸣叫的春虫,那叫声远没有夏日里的声嘶力竭——这样温柔,是因为这叫声本为求偶吧?宁谧的夜色里,遥遥呼唤自己的爱侣。那份情感既带着羞涩,又毫不避讳,真是可爱。
还有远远——不知哪家街坊似乎两口子吵了几句嘴,开始还是粗门大嗓,可是渐渐的那声音就低沉柔软了下去。就像人们的俗语所说:两口子没有隔夜的仇,床头打了床尾自然合。
真好。简桐在兰泉的舌尖下,不由得快乐地喘息了声。
整座房子,未来的七个夜晚只有他们两个人——这句话便藏着隐秘的力量,让简桐根本就无法压抑身子里凶猛而来的快乐!只想大叫,只想用力缠紧他浓密的发丝,让他给她更深、更多!
简桐的渴望,兰泉当然第一个知道,他坏笑着将手指递入,咬住简桐耳珠,“叫出来——我就给你更多……”.
他的手指与舌尖,将简桐逼得哭了出来,哽咽着轻叱,“坏蛋,我,我……”
“想要,是不是?”兰泉沙哑地逗.引,“再抽一张纸条吧……”
简桐不想接受,却按捺不住身子深处辗转的抽.搐,只能咬着被角,伸手去抽那坏孩子放在钱夹里的纸条。又羞又怯,无法想象第二张纸条里又是什么内容。
很紧张,却也有——说不明白的期待和渴望。
这坏孩子,永远给她猜不到的惊喜。无论是心,还是身.体……
“自己打开,念给我听。”兰泉的手指兀自在动,呢喃着命令简桐。
简桐咬住唇,忍住呻.吟。可是一看见那纸条就要晕倒。
“念给我听,乖。”兰泉好整以暇地等待,尽管自己也已经快要爆炸!
他要慢下来。只有他能忍住,才会给她更多的快乐。竹锦说过,男女不同步,所以男人决不能只顾着自己。
简桐缓缓吐出那几个字,“小老师,教给学生我,怎么取悦你……”
兰泉低低笑起来,“小老师,请给学生上课吧。”
简桐懊恼低喃,“这是,什么意思?”
兰泉用手肘撑起身子,捻亮了台灯,放肆地凝着简桐的全部,“教我,如何抚\摸、碰触、亲吻、揉.捻……才会让你更快乐。”
简桐羞得脸脚趾尖都勾起来。这样躺在自己的床上,亮着灯,被他放肆地品尝,又这样狂狷地挑.逗,她总有错觉,仿佛此时的自己已经不是自己。
而是藏在骨头里的、当年那个只能孤单站在街边,站在梧桐树影里,渴望地望着别的孩子和他们的父母欢声笑语的那个小女孩。
为了让妈放心,为了收拾自己残破的尊严,她将真实的自己埋葬,深深埋进自己的骨头里,告诫自己忘了心底的热烈与渴望。
可是此时,那个坏孩子唤醒了她埋藏起来的另一个自我。她想发光,她想发热!
夜色里的简桐缓缓绽开一抹笑容,清丽却是绝艳。她勇敢地握住了兰泉的手,“我喜欢你你抚.摸我这里……这样,稍微用一点力……还有,这里……”
看似是兰泉在抚.弄简桐,事实上真正操控一切的是简桐。兰泉的手完全被她身子的曼妙所征服,像是个乍然领略峰峦叠嶂之中幽藏美景的游人,只能贪婪地深入,轻颤着拥有……
简桐喘息起来,整个身子都在他指尖颤抖。她的小手缓缓游向他某处悸动——“当然,我最喜欢的,还是这样的抚.触……”
简桐主动迎向他,在兰泉还没有回过神来时,已经主动迎他进来……
兰泉一声呻.吟,“坏蛋!我还想再忍一会儿,不想这样快……我还想让你更快乐一点。”
简桐喘息着主动迎合他的深递,狡黠而笑,“反正你说了,今晚都要不睡哦……那就,还有下次……”
主动收紧了身子,简桐坏坏而满足地看他立时扭曲了的五官,喘息着笑。抬起身子,就在他耳边,“因为,我自己也,等不及了……我好想你,坏学生!”.
风云既过,水光轻漾。
简桐枕在兰泉的怀里,两人一同抬头望天上的星。
简桐的房间是阁楼改造而成,所以有大大的坡屋顶,屋顶上还有天窗。简桐就喜欢这样能够躺在床上,一抬头就看见星空的感觉,所以天窗连窗帘都没有安装。
只是没想到,有一天能与自己喜欢的男孩,一同躺在自己家里的床上看满天星斗。
简桐微笑,转头去望兰泉。那不知餍足的坏孩子累坏了,抱着简桐,轻轻闭着眼睛,几乎跌入梦乡。
“兰泉,给我讲讲你的父亲,好么?他一直都在甘肃那边工作么?他长得跟你像不像?他跟你母亲,好么?”
兰泉闭着眼睛抱紧简桐,促狭地笑,“怎了?丑媳妇着急见公婆了?”
“别胡说。”简桐心里有小小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