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竹淡定的拿着一本书,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坐在马车上看了起来,好似半点看不到旁孜那不可理喻的眼神。
盯着那人好一会儿,那人都如同没有感应一般,旁孜只能叹了一口气,认命的躺好。他算是对楠竹完全绝望了,这人简直就属牛!不,属赖皮的!
他现在是真的闹不明白楠竹到底想做什么了,喜欢他?旁孜还是无法相信,说楠竹是为了取得他的信任或者迷惑他,却也没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且,他仔细观察过,这几日里楠竹看他的眼神永远是温柔得足以将人溺毙。对待他的时候也是捧手心里怕掉了含眼里怕化了那般…………
哪怕是现世里的影帝,也不见得能够一直坚持好几天,演着同一出戏且不露半点破绽。旁孜有些迷茫,楠竹到底是真对他有那种心思,还是只是在演戏,想迷惑他?
他想不明白。想不明白的事,索性便不想了。左右回皇都之后,他与楠竹的接触便会减少。到时候说不定,一年里也未必能碰上几面。
于是一路上,心宽体胖的旁孜不再搭理楠竹,一路上完全任由楠竹折腾。吃饭,睡觉,吃药,换药,解决某些不便的生理需求,甚至是喝水,都由着楠竹一手包办了。
不得不说的是,楠竹的心真的细得没话说,往往旁孜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他便知晓了旁孜的所需所求。并且此人还特别的体贴,每一到两个时辰或经过一些有美景的地方时,他都会主动抱旁孜下马车,透气晒太阳。
就连文子俊都私下里对旁孜表达了好大一番羡慕嫉妒恨。他跟汪吉二人的感情还在发展中,且汪吉的性子粗犷,并不如何体贴。
原本旁孜本意是想让文子俊跟他同马车的,毕竟他们俩人老交情了,这里头所有人里边,他最信得过的就是文子俊。然而文子俊不知是怎么想的,死活不愿意陪着旁孜。明明马车空间够大了,还非得跟汪吉挤到另一辆马车上。美其名曰要去培养感情,实际上旁孜却感觉这人更多的怕是想撮合他与楠竹吧。
旁孜真的不积压物资楠竹到底是给文子俊与其他人下了什么盅,还是将他们集体催眠了,竟使得这些人个个都信他服他的。罢了,忍忍吧,左右也就十余日时间了。
马车走了十余日,在旁孜的望眼欲穿之下总算驶进了皇都。而此时,旁孜虽然精神头还挺不错,然而身体却早已虚弱得不成样。伤处虽没有进一步的恶化,然而却也没有好转。因着这伤口,旁孜这些日子来都只能喝稀饭粥水,连盐和肉末都不能放的那种。且,这些日子里,吃的药比食物还要多得多。十余日下来,他很快便瘦得有些脱形了,两边原本饱满的脸颊也扁下去了。
若非是因着这般情况,想必他们一行人还不可能那么快进皇都。楠竹心知肚明,回了皇都之后他怕是就再没那么好的机会就近接触旁孜了,更没有可能亲力亲为,为旁孜做些事了。所以他其实是很想将进皇都的时间拖得长一些,再长一些,好让他与旁孜多些相处的机会。然而旁孜的身体状况却并不允许。
进了皇都之后,旁孜直接被送入皇宫之内。在此之前他的情况已有人向宫里皇帝那儿报备过,也提过约摸今明两日便可回来。因着宫内有太医等,皇帝便下令让人直接将旁孜送入宫来。随之一起进宫的,除了皇帝借给旁孜的那些暗卫之外,便只有楠竹了。文子俊与汪吉则回了文家,皇帝此前可没让这二人进宫。且,文子俊本就不大喜欢往那些贵人跟前凑,说话总得小心翼翼,动不动就得行礼什么的,甭提多麻烦了。
旁孜直接被秘密安排在皇帝居所的偏殿里了,那里早早便守着好几个太医。此时那些太医见了他之后,便直接上手诊治,又解了衣裳观察伤口,随后都犯起难来,个个面色不佳。显然,旁孜这伤,不好整。旁孜对此倒是有点失望,却也不是很深。毕竟,这也是在他意料之中的。
几位太医凑在一块到外间讨论去了,旁孜百无聊赖的问楠竹:“你说,我是不是得活活饿死了?看我这伤,这架势,好又好不起来,恶化又能不会恶化。想活,又活得不三不四,没个人样。再这么拖下去,我是不是就得活活饿死了?我都记不清,肉是什么滋味了……”
说到此处,旁孜心中隐隐带着丝绝望,以及后悔。早知今日,他当初就不该那么想不开,为了减肥为了控制体重而抑制自己,抵制美食。如今想来,他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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