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的餐桌上依旧没有看见白若的身影,肖蕾边布置碗筷边不时朝楼上张望,姗姗来迟的岑城一拉椅子往上一挂,翘着个二郎腿道:“还没起?”
肖蕾担忧地摇摇头,不死心地又看了眼二楼的铁门:“要不我再去喊喊?”
“得了吧,”岑城指尖嗖嗖转着根筷子,“白若那说一不二的脾气你要是吵着她,今儿我们这顿饭就别指望能吃上了。”
肖蕾脸一白,显然想到了什么不太好的回忆,默默地坐下没有再说话。
江曦咬着吸管有些奇怪,程家平口中的白若除了痴迷古董以外几乎是个完美无缺的女人,漂亮大方,温婉如水,一点都没有富家小姐的骄纵。越是了解,她越觉得白若和她的这个家处处透着说不上来的古怪,表面完美的女人,表面上干净得没有一丝鬼魂影子的宅子……
岑城仿佛听到她心中所想,单手支着腮冲她一笑:“女人不都这样吗?文弱安静永远只在外人面前,内里大多数是不折不扣的疯子,要不怎么有疯女人一说呢?”
江曦不服,杯子一推才要不甘示弱地回击,庄令没有预兆地开口道:“她不是。”
江曦一愣,来不及感动,庄令淡淡地看了岑城一眼,俄而严谨而认真地看向江曦:“你从来都没装过文静,不是吗?”
岑城哈哈大笑。
“……”江曦有种想把桌上这两个男人一同摁死的冲动!
有岑城在,一顿饭注定吃得不寂寞,肖蕾被他所说的见闻逗得咯咯笑个不停。少女清脆的笑声回荡在楼里,似乎都有一重重回声,愈发显得它没有人气。
可能因着这层缘故,本来很饿的江曦并没有什么胃口,趁着她心不在焉,阿宁偷偷叼走了好几块她碗里的排骨,吃得满嘴流油。庄令看见了没有阻止,只是顺手再给她碗里添上一块。等江曦注意到歪在她膝头打着饱嗝的阿宁,她蓦地回过神来,低声问:“那条龙呢?”
对了,她总算发现少了个什么了。打进这个宅子,那条叫太笙的小白龙就没有出现过。
庄令挑眉看她,阿宁摸着滚圆的肚皮伸了个懒腰:“少爷,阿宁早说了这个女人又蠢又迟钝还觊觎你的清白,有什么好的喵!”
江曦恼羞成怒要去拧它,阿宁夸张地连滚带爬滚到庄令膝头:“少爷!这个女人疯啦!疯啦!她是不是又想睡了阿宁阿喵!!!”
“你这只死猫胡说八道什么!!!!”江曦忍无可忍,内心践踏过一百万头的草泥马。这个茬怎么就过不去呢,怎么就过不去呢!她根本不敢去看庄令的眼神脸色,卯足了劲要修理这只口无遮拦的死猫。
肖蕾和岑城同时被她的怒吼引来目光,肖蕾看着江曦抓向半空的手,不明所以地问:“江姐你怎么了?”
岑城没有出声,眼睛微微眯起。在他瞳孔深处,清晰地映出一只黑色的猫科动物。
江曦不想被当成个疯子,只能恨恨暂时放过那只死肥猫,讪讪道:“没事,我和庄令闹着玩呢。”
庄令撇了她一眼,她的意思是,他和阿宁是一样的吗?在江曦威逼利诱的眼神下,庄令沉默了一瞬,从善如流地应道:“嗯,她是在和我闹着玩。”说完,为了证明还自然而然地握住了江曦的手重新放回筷子上,温声说,“好好吃饭,回去再玩。”
江曦嗖地打了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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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毕,肖蕾提议打扑克,提出不到一秒即被江曦否决,因为庄令不会。用岑城的嘲讽来说,庄令这个人就是上个世纪的古董,在他身上找不到任何一丝21世纪人类的气息。在这个年代还会有不带手机出门的人吗,庄令就是。
江曦曾问过他这个问题,这样不会生活不方便吗?
庄令的回答干脆利落:不会。
为什么?江曦不理解,像他这种精通风水玄术的大师级人物,不该最是炙手可热,业务繁忙的吗?
庄令的回答依旧高冷如初:“不需要。”
再问下去结果想必一样,江曦琢磨半天恍然大悟,庄令大神的意思分明是:想找他的总会找到他,而他自己,则不屑于和别人联系,是这个意思吧?
可是,这样不会太孤独了吗?人是群居动物,有群居属性,再孤僻的人总会有一两个来往的朋友。可庄令呢,经过江曦这段时间的观察发现,他如同一个古老的隐居者,没有朋友,甚至也不见他和自己的家庭有什么联系。
“不会无聊吗?”江曦如是问。
研究着青铜罗盘的庄令淡淡看了她一眼:“现在不了。”说完便没有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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