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埮。
我怎么之前没发现这混账小子话这么多?
李埮一阵的郁闷,在一大群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之下给下人请进了程府,在议事厅再次遇见了程度才。
近看之下,程度才额角染霜,不似远看威严,显得更加沧桑,不过那古怪的好像看见逛青口遇见自己女儿的复杂表情还是一层未变。
李埮恭敬的切了切身子拱手作揖:“晚辈见过程奉常!”
一般人见程度才是得自称草民的,不过李埮是修士,不受这种繁文缛节限制,所以以晚辈自居,这样也是间接的告诉程度才自己并非没有背景的乡野小民,你可以随便揉捏。
这样一说,程度才的表情立刻就出现了细微的变化,笑容更盛了几分:“年纪小小修为不俗,老夫能得如此贤婿,实在是太祖垂怜!”
不得不说,程度才拍马屁的功夫实在是炉火纯青到让李埮自愧不如,居然这种时候夸上一跨自己的太祖,别说能力,只要长着这张嘴,在朝野绝对就能混的不错。
“前辈言重了,晚辈可受不了。”
李埮也肉麻了一翻。
“嘿,还叫前辈?”
程度才作出不悦的表情。
李埮嘴角疯狂的抽出,便秘一样从嘴里挤出“岳父”两个字。
程度才喜笑颜开,拍着李埮肩膀一口一个贤婿叫的甚是欢快,就连李埮搬出终极大招,家在临江,落魄小族,也不能阻止他的热情,不多久女主人也进来了,虽然表面上笑的很开心,不过李埮还是敏锐的注意到她隐藏起来的一丝苦涩。
她在伤心,果然,抛绣球的事另有隐情,绝对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不让他们这样做的事情,只要能弄明白到底是什么事,这场闹剧也就迎刃而解了。
李埮心里稍微清明了一些,不再和之前一样烦躁,既来之则安之,现在再揪心也只能气坏自己,还不如顺势而为,大不了成夫妻之名不成夫妻之实,到时给他家女儿嫁给自己,总不能一直扣着不让自己走吧?
到了太学,这件事就能慢慢去化解。
心里打定主意,李埮不再迷茫,冷静的说:“在下千里迢迢赶来临江,为的是进太学求学,将来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而太学不日便会开始纳新,亲事恐怖得耽搁一段时间了。”
这也是一个办法,利用太学延迟婚期。
“无妨,太学纳新距现在可还有些日子,我们明日就把婚事办完,老夫在洛水还有一处房业,就当小女的嫁妆赠与公子。”
这哪里是嫁女孩儿,根本就是在赶扫把星,那可怜姑娘到底干什么了?
李埮没办法拒绝亲事,所以这嫁妆也就只能收下,并且连连道谢恭维对方大度之类,然后,乘机问出了最为关键的问题:“晚辈只不过是乡野草民,略有修为罢了,奉常大人位列九卿,如今得次殊荣,在下诚惶诚恐。”
这是在绕着弯子告诉对方自己懂得你们这样做是事出有因。
“哈哈,贤婿多虑了,何来高攀一说?
你我皆是大夏臣民。”
程度才表情一僵,但马上回复笑意,李埮便明白了他是铁了心不告诉自己理由,换个角度,这个理由是绝对不能告诉自己的。
李埮没有因为这件事发难,就装作自己真的只是诚惶诚恐才发问,程度才夫妻也一笑而过,不再深究此事,似乎对他们来说,只要能嫁掉女儿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