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瞪这一眼,无形中已暴露了他们自己的功力,立即引起了宏儿和紫蔷的注意。宏儿皱了一下眉,对身旁的众女说道:“你们注意,这两人的功力可列入超等高手,我好象在那见过他们,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一旁的紫凤司徒玉英闻言深有同感,皱眉说道:“我也好象见过他们两个,让我想……对了,宏哥,他们两个是河东二怪,瘦高的叫什么枯竹翁,矮胖的叫南瓜佬,在泰山大会上,他们曾帮黄龙会出头。
还有那三个穿黑衣服的,叫什么崤山三叟,那个身材瘦小长了一双圆眼的叫豹叟,那个大脸盘上长满胡子的叫狮叟,那个尖脸白发的叫狼叟。这三个也是超等高手,在泰山大会上他们曾为刚组盟的恨世盟出头,平时与二怪彼此谁也不服谁,只不知他们今天为何竟走到一起来了。“紫凤沉思着说话时,由于一下认出两个老怪的身份,心一高兴,无意之中,说话的声音大了些,已引起两个老怪的注意。待听她说起泰山大会的事,一联想刚才门外之人对晁洪的称呼,两个老怪心中猛地一跳,也想起了晁洪在泰山大会上的表现和身份。
他们不想起还好,想起来心中更惊,再偷眼细看站在对面那位少年公子身旁的几位少女,几乎全在泰山大会上现过身,由此不难推想那位少年公子的身份。想到可怕之处,两个老怪浑身上下的汗毛根根直立,凉汗随脊直流,正想转身开溜,可惜为时已晚,正所谓“在劫难逃”。
两个老怪心里只顾想、只顾惊,脚下却在不知不觉中已走进的斗场,等他们清醒过来想转身退出时,已身不由已地被晁洪的掌风卷进了圈内,不得已,只好出手防御。枯竹叟用的是一条霸王鞭,南瓜佬使的是一对黄铜锤,两人加入战圈后,竟然接下了晁洪的七成攻势,黄河三蛟三个倒霉鬼也借机喘口气。
“晁洪,这两个全是泰山大会上亮过象的超等高手,不可托大,赶快用剑,收拾了他们咱们好办别的事。”宏儿在旁发话提醒。
“晁洪尊命。”晁洪应声,右拳向场中连发七拳,紧接着左手运指连连点出,右手乘机握住了背在背后的“九四”剑剑柄,随着一声龙呤,宝剑脱鞘而出,蓝光闪烁,映面生寒。
但见晁洪的神色猛然一振,脚下步法顿收,面对五人抱剑而立,右臂徐徐上扬,手中剑斜指南天,同时左臂下分,手掐剑诀暗藏玄机,配上他那威猛魁梧的身材,一股令人望即胆寒的霸气随之而生。
晁洪此式一出,对方五人好象不胜压力,身不由己地全向中间挤,而对方场外之人,亦情不自禁地向后连退两步,宏儿这边众人的脸色也随之严肃起来。
“好厉害的霸气!”一旁的德宽神色悚然,轻声对宏儿问道:“宏弟,晁洪此时所用的,可是《霸王神功》上的功夫?”
“不错,他现在摆出的是霸王剑法中的起手式‘风起大泽’,霸王神功的精髓,就在以内力化霸气,首先以无敌的气势压倒对方,看来他练得很不错。”
宏儿说到这,转对众人道:“大家注意看,晁洪第一招要出手了……”
就在宏儿“了”字出口的同时,晁洪已抖手使出了霸王剑法中的第一招“四海云涌”,一招七式,化成一片蓝色的剑幕,铺天盖地压向对方五人。这时的二怪与三蛟,已知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五人狂叫一声,同时挥动手中兵刃,集五人之力,拚命发招封挡,以期能死中救生,但见场中人影交错,一接即分,没有兵刃的撞击声传出。
晁洪仍在原地,只是架式已变,身形略向前倾,右臂高举过顶向左倾斜,左手剑诀虚接右腕,手中剑斜指左上方,根本看不出下一招要攻向何处。再看对方五人,手中兵刃全毁,一个个赤手空拳地傻望着晁洪,象是五只睁眼待宰的可怜羔羊,五人眼中全是疑惑不解之色,似乎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三蛟每人丢了四根指头,鲜血不断涌出,滴落地面,二怪虽然未伤,可两人的右袖全不见了,前襟上各有三条裂逢,露出的焦黄的肤色。
看见对方五人的熊样,畜势待发的晁洪可为了难,对方已赤手空拳,杀之实在于心不忍,不杀吧,留着终是后患,好在身后已传来宏儿的声音:“晁洪,先点上穴道,一会再处理他们。”晁洪尊令,左手运指隔空封了五人的穴道。
宏儿的话声,把对方剩下的人惊醒了,花魁太岁浑身颤抖着,对身后的一名手下道:“快去叫牛头儿,然后叫我爹把官兵带来,快去。”待手下跑走,又对剩下的人说道:“场中的这小子虽然厉害,可只是一个人,大家先想个办法拖住他,等大军一到就有办法了。”
“二公子,以那小子刚才表现的身手,以及他手中的那把宝剑,就是咱们剩下的人全上,恐怕也无能为力。依我之见,……”站在侯玉宝身后的狼叟说到这,扫了一眼自己人才又继续说道“不如让杨姑娘上去跟他软缠一会,顺便也摸摸对方这帮人的底细。”
“对呀,我怎么把杨大姐忘了,真该死。杨大姐,现在只有看你的功夫了,回去之后,小弟一定有重谢。”
侯玉宝后面的话,是对一个二十许的风骚女人说的。
“你这小滑头,这时想起姐姐我了,平时跟你说句话都难。今天姐姐就为你接下这一场,你说的话到时可得兑现,不然我可跟你没完。”风骚女人嘴里说着,脚下已向场中走去。
要说这女人,来历可不简单,是江湖上有名的淫娃之一,本名叫杨丽真,人称“飞天玉狐”,其它功夫不说,只媚功一项,已使她无往而不利,不知有多少白道高手毁在她的手中。高挑的身材,细腰、丰乳、肥臀,一张鹅蛋形的脸上,樱口桃腮,柳眉琼鼻,尤其那对映水明眸,真有勾魂摄魄之能,数九的天气,穿得却少,齐腰的短袄衣领半开,露出雪白细腻的肌肤。说实在话,此女虽无这边紫蔷诸女的清纯、靓丽和高雅出尘的气质,却又比诸女多了几分成熟女性的风韵,可说是一个天生的俗世尤物、欲海淫娃。
飞天玉狐杨丽真,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双眸中放出万缕情丝,系向场中的晁洪,脚下莲步轻移,不带一丝风火地飘进场中。她人未到,香风已经袭人欲醉,樱唇张合之间,吐出串串莺声:“这位壮士,内力精纯不说,身手更是高人一等,可谓奴家平生所见之冠,可否将尊姓大名告诉奴家,小女子定然牢记于心,念念不忘。”
晁洪一生中,那曾遇见过如此仗阵,见人已觉脸红,如今丽影当面,莺声入耳,顿时浑身上下一百八十分的不自在,偶然间双眼碰上了对方目光,竟然再也挪不开了。待到对方问起自己姓名,眼中射出期盼之光,便不知所措地据实答道:“在下姓晁名洪,不敢当姑娘谬赞。姑娘出场可是要与……”
“哟,什么在上在下的,让别人听了多不好意思。”
杨丽真发现晁洪神智仍清,未被完全迷住,遂立即出言打断他的话,再以“迷情魔音”分散注意,引人入缀。“晁壮士,小女子今日前来,只是想与你交个朝夕相处的知己朋友,你可愿意?要是……”
由于从开始至今,这边一直只有晁洪一人出手,所以对方之人错把他当成了这边的主力,以至杨丽真一出场,便使出浑身解数,想把这魁梧英俊汉子收在裙下。她却不知,虽然晁洪与她们相较身手高绝,可在宏儿这边的阵营中,却算不得什么,真正的好手还未出场亮象呢。
她只顾迷惑晁洪,宏儿这边的人看着可不愿意了,尤其是几位少女,更不愿让她在大厅广众之下,丢尽女人的脸面。“宏哥,这女人的媚功很深,只是太不要脸了,晁洪不是她的对手,还是你出去吧。”
紫蔷假公济私,成心借机整宏儿。
“你就不怕我也被她迷住了?”宏儿嘴里嘀咕着,不等紫蔷听清,已自步进场内,因为这时的晁洪已快坚持不住,再不赶紧换下来,恐怕要伤害他的内功。
“晁洪,赶快收敛心神,运起霸王神功的涤心篇,然后立即退到后面去,这不正经的女人让我来收拾好了。”
飞天玉狐早已发现宏儿进场,因欺他年少,并未放在心上,万没想到这少年人不但未被自己的媚功迷住,反而把自己快煮熟的鸭子给放跑了,听说话的口气,竟好象是晁洪的主人。杨丽真心里暗惊,一双媚眼开始上下打量宏儿,她这一细看,嘿,但觉对方虽然年少,可无论是人材仪表还是气质,无不比晁洪高出百倍千倍,尤其是小家伙身上那股通天的灵气,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妖女越看越爱,越看越喜,内心一阵春波荡漾,媚眼中升起一片迷雾,铺天盖地地罩向宏儿,嘴里娇声说道:“小兄弟,你人虽然不大,可肚子里的鬼可不少,怎么,也想跟你姐姐大战一场,我可是不怕车轮战哟……”
“嘿嘿,我看你满可爱的,尤其是你的眼睛,都快要把我迷死了……”宏儿故做痴迷地打断妖女的话,两眼呆呆地注视着对方的双眼。
妖女的目光好象是被吸住了,好象看到了什么别人所无法看到的东西,不断地变化,先是惊奇、春情、喜悦,可时间不长,便转变成天真、苦难、悲哀、愤恨、空虚,最后竟然转身走出场外,一路悲哭而去。
宏儿一边往回走,一边对紫蔷诸女道:“这妖女的身世极惨,我不忍心让她变成白痴,所以放了一条生路。这一去,除非遇见高人,不然非哭上几天不可,但愿她能就此回头走上新生之路。晁洪,你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谢谢公子。刚才我是心里没有防备,所以不知不觉中了她的道,今后绝不会再有…
…。“
“大家赶快围住,别让一个走了!”
晁洪的话未说完,便被院外一阵吆喝声打断了,门口随之走进一个身着蓝色轻装的中年人,身后跟着一大群持械提链的捕快衙役。一见来人,花魁太岁立即来了精神,笑脸迎上道:“刘头,你们来的正好,闹事的叛贼就是对面的那一伙……”说着一指这边,声音转轻:“注意别伤了那几个女的。”
这家伙竟然还想美事呢。
这位“刘头”看来也不是东西,闻言冲着这边喝道:“好大的胆,竟然敢聚众造反,这还了得,兄弟们,给我拿下了。”这家伙平日依仗官府势力,在城内肆意横行惯了,也不拈拈自己的份量,凭花魁太岁侯玉宝身旁的一群高手都不行,他又算老几?
天麒自小生在公门,长在公门,有生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无法无天的公人,尤其对方进门后不问青红皂白,便扣给自己这边一顶聚众造反的帽子,而且还下令拿人,不由也犯了公子哥的脾气。当下跨前一步,大声喝道:“住手,你是什么人,进门不问是非便下令拿人,我还从未见过象你这样办案的公差,不要自误,赶快报上你的官职和姓名!”
他的这番话,到真把“刘头”吓了一跳,可回头看了一眼侯玉宝,立即又把已经弯下腰杆,重新挺了起来,大概认为他的靠山挺硬。“本人是晋阳府一等总捕刘峰,你是什么人,敢对本总捕不敬?”
“不入流的东西,竟然敢如此横行,不教训你,今后把命丢了都不知是怎么回事。”天麒见他仍敢对己强横,心中更气,挥手隔空扇出,耳听“叭叭”
两声脆响,“刘头”的一张黄脸立即红肿起来。
“唉哟!”刘峰痛呼出声,抱脸急退,要不是被他手下的捕快接住,非一直退出门外不可,这下他可真被打醒了,以对方的功力身手,要取他的狗命真是易如反掌。想一想都浑身冒冷汗,那里还敢强自出头,自寻死路。他不敢出声,可侯玉宝却敢,“不管是什么人,出手殴打公差就是要造反,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上前拿人。”这小子心思真毒,竟然想坐实对方造反的罪名。
公差衙役正在不知所措,院外街上已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声势看,当是守城的官军出动了,一直围在门外看热闹的观众,此时一哄面散,四处奔走,留下的准会倒霉。
听到战马嘶呜,侯玉宝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奸笑,他心里清楚得很,一定是他老子带大军来了,那怕对方武功在高,在大军的围攻下也只有束手就擒。
有一点他不明白,对方男女为何依然镇定如故,谈笑自若,好象全然不知大祸即将临头,在他心里,对此只能用“无知”来解释了。
一阵喧闹过后,四周房顶已站满了张弓引箭了兵俑,谁要想从房上逃走,非被射成剌猬不可。门外一个粗哑的声音喊道:“军士们小心了,如有逃者,革杀勿论。儿郎们,在前开路,许知府,您先请。”
八名披甲武士进门后两侧分开,露出跟在后面的一文一武两名官员,身后站着两排手持刀盾的亲兵。
武将扫了一眼院中之人,对侯玉宝问道:“玉儿,什么人在此聚众造反?”
“侯玉宝见过许大人和爹爹,聚众造反的就是对面那伙人,不仅杀了孩儿的人,连刘总捕也被他们伤了。”
“哦!……”一看对面的众少侠,许知府便知上了侯家父子的恶当,无耐收了人家的一万两银子,而且已闹出了人命,他这位地方父母官总不能甩手走人。当下只好硬着头皮发话问道:“你们是些什么人?
为何要聚众杀人造反?“
见对方无人答理,许知府觉得很没面子,随即改用大声喝道:“你们还不赶快束手就擒,公堂上本府不怕你们不一一据实招来。侯将军,赶快下令拿人!”
这下可好,眼看事情闹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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