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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管?始皇帝?郡守?这地方山穷水恶他们管得过来么?要说管就是这离石要塞的守将管。这不,你也看见了,这就是结果。”李昭对秦阳莫名其妙的怒气很是有些不解。
“这……”
“咳,那两个,你们在嘀咕什么呢?莫非是旧六国贵族细作?”秦阳话没落音,不远处一个设卡的兵士见两人一路走一路谈,心中起疑,竟然少见地质问起二人来,还给二人扣上了一项大大的罪名。
“你……”秦阳心里原本就有怒气,此时又见这兵士如此无理,脸色一沉
就要与之理论。
“哈哈,我等兄弟只是前往河西有些杂事,细作之名我等可担当不起啊!这位军爷还请行个方便。”李昭冲秦阳使了个眼色,又急着抢过了秦阳的话茬。
“我看你等二人贼头鼠脑就是细作!”兵士不依不饶,言辞渐渐激烈起来。旁边几个兵士闻声也慢慢地围了过来。
“军爷息怒,我跟你们将军赵午曾有过两面之缘,军爷要是不信,尽管可以报给赵将军,他足可证明我们的清白。……这是点小意思,各位军爷买点酒喝。”李昭一看势头不对,急忙一边说一边掏出了一块足有二两的卢金递给了那个说话的兵士。
“哦?赵将军的旧识?……嗯,好,走吧,走吧。”那兵士一看到金子,眼睛都放出了光来,也不去证实面前的人是否真的和自家将军有旧,直接就放了行。
秦阳在一旁看见这荒唐的一幕,眼睛里都快要滴出血来。要不是李昭一把拉上他就走,也许他动都不会动了。
“兵备不修,关隘不守,毫无军纪而又视财如命,难道这就是秦帝国一统天下的百战雄师?始皇帝啊,始皇帝,你看看吧,你事事追求尽善尽美,却不曾想过这些枝末细节之事,记住了外患却忘了内忧啊。”想到即将到来的秦末风暴,秦阳意兴阑珊之极,几乎有些欲哭无泪了。
直等到二人过了离石要塞石桥到了河西,秦阳才向李昭问道:“大哥,你见多识广,帝国内像离石要塞这样军纪败坏的秦军多么?”
“那倒不多。”
“离石要塞那个叫赵午的守将你认识?真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啊!”
“嗯,曾见过两次,就一个贪财好色之徒。据说是始皇帝内侍赵高的一个远房侄儿。”
“啊?原来如此?”秦阳若有所思。
“兄弟为何对秦军如此关注?那道兄弟是秦军将领?”李昭见秦阳对帝国军队大感兴趣有些不解,于是反问道。
“呵呵,小弟不是什么秦军将领,就只是有感而发而已,大哥莫疑。”秦阳虽然实在不想大哥李昭牵扯到自己的事情中来,但是他又觉得欺骗坦坦荡荡的李昭很是不该,说话也不由地尴尬起来。
李昭老于世故,一见秦阳的神情不对,心知有异,但他却不点破。他觉得自己兄弟的秘密该让自己知道的时候自然会让自己知道,他根本没有必要强人所难。于是他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如此甚好。如今我们快马加鞭约莫两个时辰就可到榆林,就在那歇息一晚,明早卯时上直道,到九原也就不到六百里,只要马没问题,最多申时末就可到九原!”
秦阳的一腔热血几乎都被李昭的善解人意激得沸腾起来,他感激地朝李昭笑了笑,不再言语,径直往前疾驰而去。
“哈哈,兄弟等等我……”
兄弟情深由此而起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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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今山西省吕梁市离石区。要塞建有一座石桥沟通黄河两岸。史载秦孝公经河西之战,魏国战败后,此要塞被割让给秦国,魏国恐秦经此攻打魏国,要求拆除此石桥,未得到同意,后成为秦军攻魏攻赵最频繁的通道。
注二:今山西临汾西;注三:今山西省河津县南;
注四:今陕西省甘泉县南;注五:今山西省万荣县西;
注六:今河南省三门峡市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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