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他在此处将就着休息。离南身形高大,他的衣衫着在望川身上很是不适宜,松松垮垮总是透着慵懒之意,望川没走两步就要揪揪领子,扯扯带子,以免不小心滑落,失了礼仪。
那屋,南清醒来。
丹药是在嘴里化了,汁液慢慢流进了喉咙里,苦涩的药味难掩蓝血独有的血腥。林延瞧着师父的表情,知道自己喂丹药的事师父已经知道了大半,问了句师父是不是还难受,南清脸色惨白,叫他出去,林延本想着会是一顿责罚,可到现在连一句责罚师父也不愿给了,他失落又不解地退下,在门口碰见离南,委屈巴巴的看了他一眼,离南轻手轻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了个眼神叫他乖乖出去等着。
离南站在南清身边,抱着剑,不讲话。
一站就是半个时辰。
“去哪了?”南清问他。
离南闭眼冥想了一会儿:“后山,摸鱼。”
“那个呢?”南清出于礼貌性的随口一问。
“大堂,发呆。”离南又闭眼冥想了一会。
“公子,秦望川留吗?”离南分散分散南清的注意力。
“不留不就成了放虎归山,啧,麻烦。”南清心里想着别事,说话不着边际,只知道秦望川大概算是进了这门了。
两人一坐一站,又过了半个时辰。
“在哪?”南清问他。
“厨房,煲汤。”
“公子不罚他?”
“罚我自己罢了。”
林延向来不喜欢敲门,全然没有名门望族后人的气派作风,端着煲好的汤冒冒失失的就撞门进来了,屋里坐着南清,站着离南,跪着秦望川,林延摸不清形势,尴尬的笑着问大家喝不喝汤。见师父手里拿着一只拂尘,神情严肃,知道自己大概是要有师弟了,兴高采烈的说:“青城云端果然要热闹啦!”
“出去。”南清如林延料想的那般。不过林延这次倒是没有委屈,出去时,步子里还带了些欢心雀跃。
“答应的,忘却曾经,与耳能仙门沾边的话在这青城云端一句都不要讲。”南清难得啰嗦,竟说了两遍。图个心安罢了,反正这里是南清操控,他若不想听到的话,谁若要说,便会自动被迫失声。秦望川点点头,不明所以。
三人出去时,林延正在树下逗一只松鼠,少年站在月下,月华淡淡,似是霜雪。
“师父喝汤!”林延欢心。南清不看他,回屋喝茶。
“嘿!公子哥长进了!”
“师兄果然厉害!”
“云端简陋,今日委屈你,去离南屋里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