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么简单。”祺荏喝了一口茶,“好茶!”
“祺荏!”
“这些年,冥王没有停止过对林延的追踪,若是说想用林延的蓝血让他的挚友起死回生,可是这些年,他杀了那样多的蓝血人,并不见起色——他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臣民说的蓝血的神乎其神都不过只是缓兵之计。你说他这些年,既不是为了蓝血,又追着林延不妨放做什么?”
“祺荏先生是觉得冥王这样做,是和林延的身份有关?”
“不然……难道是冥王觊觎林延的美色,想要纳入自己的后宫?”祺荏说完窝在塌里一阵哈哈大笑,最后肚子笑的痛,眼泪也笑出来了,才看到南清的脸色并不好,立马止住了玩笑,坐的端端正正,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南清仙主当年是怎么样收留林延的?”
“林延的母亲,是我当年在红菱山上跟着松石仙人学习剑法的时候认识的师姐,她对我关爱有加,像是亲人。冥王屠了蓝血族那天,她浑身是血,抱着一个婴儿站在我面前求我收留他。”
“林延的母亲?”
“江苏珉——回春仙门仙主的女儿。”
“被逐出家门了吗?怎么不常听人提起过。”
“蓝血族在当时,声名狼藉,被人看作是卑劣的民族,她堂堂仙主之女,固执己见,下嫁蓝血族族长,回春仙门的辛庄仙主一气之下,便与她断绝了关系。”
“哦……这么说来,现任的辛夷仙主,还要叫林延一声哥哥。”
南清仙主沉重的点了一下头。
“林延知道吗?”
“我没告诉过他,他母亲的来历。”
“辛夷仙主知道吗?”
“不清楚。”
祺荏看了一眼南清,南清一整个上午都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不爱讲话,不开玩笑——虽然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看上去忧心忡忡,祺荏问一句,他答一句,也没心情跟他多说什么。
“你就这么担心吗?”
“墨麓去天宫,难道你不担心?”
“担心有什么用?他若是受伤,我就能第一时间知道,冲上天宫去,你我二人,虽然打不过冥王,但是掀了天宫的屋顶倒是也绰绰有余。”
南清不讲话了,祺荏是卸任的命师,相当于就是从石头缝里冒出来的人,无父无母,无依无靠,背后没有仙门世家,没有亲人朋友,此生在意的,就只有墨麓一个人,他没有顾及,想杀便杀,想闹便闹,他的自由和快活,是能够为为在意的人舍生忘死。
南清不行,他是仙主。
“好了,我有件事情告诉你。”祺荏正经起来。
“前几天和墨意先生闲聊,我无意之中想通了一些事情。”
“你和你岳父倒是很是相处的来。”南清打趣。
祺荏白他一眼,懒得驳他,自顾自的说:“墨意先生当年在圻川仙门当差,蓝血族的事情,他倒是知晓一二,蓝血族的一切灾难,都是因一件事情而起——有一妇人当年诞下一双男婴,其中有一男孩,生来眉间有一五芒玄星,出生之时,狂风大作,子虚楼阁境内,大雪连下了三天三夜,爆发了不知名的疾病,死了不少人,后来族里为了驱灾降幅,请了法师,法师查看之后,说这男婴是是罪魁祸首,天煞孤星,带了厄运,族里的百姓为了自保,便让妇人一家把这男孩处死。墨意仙人当时负责这事,看到那双南清如此年幼,于心不忍,便偷偷把他们放走了。”
祺荏说的有些口渴,喝了口茶,打算继续说。
“那双男婴,后来被子期仙人拣走了。”南清仙主默默地接话。
“你知道这件事!”
“墨意仙人之前对我说过。”
“那你不打断我!说这么多话,很累的!”祺荏生气道。
“继续。”南清不理他,慢慢地又给他斟了一杯茶,给他递了过去。
“当年子期仙人陷害林延是不是想让林延杀了冥王?”
“是。”
“子期仙人是不是说过,自己不想动手,才会借别人的手杀了他。”
“是。”
“子期仙人不想自己动手,就是因为冥王就是那双男婴当中的一个。”
南清仙主很少露出惊恐地表情。
“那个被关在幻境里的男人,或者说,冥王为了他得罪了大半个仙界九州的那个少年,就是那双男婴当中的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