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话间已劈出长剑,同时自言道:“你们也皆是该死之人,今日我要为我的恩人慕大哥替天行道,就算这样乱了阴阳之道,回到冥界我甘愿受罚。”话语甫毕,随着几声刷刷刷的长剑劈落的声音,那原先受这女子封住血道的白子聪,还有几个面蒙黑纱的西域人皆已倒地而亡,其中尚有一名女子,便是之前匆匆忙忙奔进密室来,向陈宝莲禀告消息的那个女下人,这女子没有对此人下杀手,而是对她道:“你没有要害人之意,你走吧,适才你穴道是一时仓促之举。”着女子伸手往对方胸前的颤中穴去。这女下人一开穴道,不言不语弓身向对方女子行了一个礼,便迳直朝外奔去了。
女子转过身来,此时,丢于密室地面上的几根火摺兀自亮着,所以皆能看清对方,她看着慕林秋温言道:“慕大哥可还记得女子?我是伊秀灵,一年多前在瓦岗寨的那个院子里是慕大哥冒死相救,给女子'重生'的机会,大恩大德女永不相忘,是以现下来得甚迟,让慕大哥蒙受这些歹人折磨,女心里忒也有愧!”话间这尹秀灵,眼圈发红,似要流泪。
听她所言,慕林秋想到过往,想起这眼前所谓的伊秀灵便是那天夜晚,自己和芸一同闯入了瓦岗寨一个院子里,她受人折辱几尽亡命之时,幸得慕林秋挻身相救的那个女魂。
听得慕林秋道:“故娘言重了,我现在已是想起来了,不足挂齿,那也是我力所能及之事,换作别人若是他能做到,也会去救你的。”到此处,慕林秋停了片刻,若有所思的道:“伊故娘不会再去寻那家院子里的人为难什么了,是也不是?”伊秀灵微微俯首笑言:“对我来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再者来,那院子里的主人那样对我,以我们冥的因果循环,以阳间佛法万物相生相克而言,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们根本也没错,我又有何故再去翻上辈子结下的恩怨呢!然女虽非阳间之躯,知恩图报之理却是懂得。这与阴阳两界的法度却是没有关联,仅凭一己之念,女这样做是有悖阴阳殊途,各自为命之道。而慕大哥却也能够为我这么一个殊无瓜葛之'人'去阴间冒死一改生死篿,不图何事,只因一心善念,虽乱了阴阳逻辑,但并非会被造物者摒弃。”
此刻伊秀灵眼望着仍被钉在墙上血流不止的鸠摩达,道:“要如何处理这厮恶人,慕大哥看着办吧,不能再让他活在世上残害无辜。”
慕林秋走近鸠摩达身前问:“有道是恶有恶报,今天这一切皆是你咎由自取,也怨不得谁,我问你,你把我们那行囊弄到哪里去了?”着慕林秋伸手去搜他的身,最后在鸠摩达的腋下搜到了那雪白的阎罗袈裟。此时伊秀灵亦自走到慕林秋跟前道:“慕大哥,我一开始就随着你们的气息跟随而来,到得这府邸不久,便见这恶僧在摆弄慕大哥那柄长剑,而后把它藏了起来,旁边尚有些行囊,想必是慕大哥你们的了。那长剑女早前在瓦岗寨见过慕大哥负在身上,尚有印象,那时我就寻思,那宝剑在这恶僧手里,慕大哥也在这附近是否出了甚事,我就即刻在这庭院里找寻慕大哥踪迹,却也感应不到你们气息,原来是被弄到地下室里了,与地面隔绝,女也便无法感应到了。当我费尽周转寻到这里时,这里也便是那个样子了。慕大哥,我这就去把那些东西弄回来,女知道它们藏在何处,顺便给你们弄一些吃的,你们一定饿的狠了!”
“谢谢伊姑娘,真不知如何感谢你才好!”
“慕大哥言重了,是我要感谢你才好!”
眼看着伊秀灵走出密室,谷一飞谷相杰几个人无不感到诧异,谷一飞正欲开口向慕林秋问些什么,却听慕林秋道:“先找到解药再!晓艳去搜那姓陈的女子身,她身上定有解药。”谷晓艳应声缓步走向倒在地上的陈宝莲身畔搜寻起来,不一会儿,于陈宝莲身上搜到了许多颗粒状的药物。料想便是慕林秋他们想找的解药了,于是各人服下了几粒此药后一段时间,身体也感觉舒服了许多,只是几日来一直未进食,身体饿的慌。
过得一会儿谷相杰看着谷一飞和慕林秋道:“爷爷,师哥且让我先把这恶僧给杀了罢,他作恶无度,杀他一百会也不过分!”谷相杰起身朝鸠摩达走去,欲要向他分心刺去,便在此刻慕林秋想到了一个问题,道:“相杰师弟,先行住手,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他。”随后眼看着鸠摩达道:“我问你,几天前随我来的杨舵主和高大哥现在何处?”
“我可以告诉你,但在我于你之前,你也可不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反正今天你们会放我不过,若是你不回答我,我老僧也不会,就让它成为一个迷吧!”
一旁的谷相杰听着鸠摩达的话不由来气:“你这老秃驴,死到临头还胆敢提条件来着,看我不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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