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玉洁虽然是个水性杨花的,资料里的黄让也还算长得能够入眼,但闻暮雨不认为杨玉洁会去勾搭脑袋有残疾的黄让。毕竟对杨玉洁这种心里总是在打小算盘的女人来说,世界上的男人千千万,与其和入不敷出、有家有室的黄让裹搅在一起被人说饥不择食连残疾人都要,还不如和个肯给自己钱花、自己能拿捏住的男人搞点不正当的暧/昧关系。
不过如果杨玉洁和黄让没有身体上的那层关系,那么杨玉洁这么谨慎小心地刻意隐藏起黄让的存在就更可疑了。再加上杨玉洁刻意隐瞒的人闻暮雨现在就只找到了这么一个,而且从迹象上来看黄让很可能是杨玉洁刻意隐瞒其存在的唯一一人,于是乎欲盖弥彰以及做贼心虚的臭味就更明显了。
黄让和杨玉洁互通了那么多次电话,却连一次短信都没发过,闻暮雨不太相信。她能想到的只有两种可能性,一是杨玉洁不让黄让给她发短信,二是杨玉洁删掉了黄让给她的短信。若是前者,杨玉洁和黄让定然还有其他联系的方式。因为总是打电话很惹眼,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且接电话还有个时机的问题。光是打电话进行沟通实在是有诸多不便。若是后者……
“……能帮我复原手机里的数据吗?例如说短信什么的。”
闻暮雨道。
“可以啊!只要手机内存没有损坏,没被格式化过!”
阎海自信地回答着,末了没忘加上一句:“但是你得把手机给我。”
夜晚的医院里冷得吓人,也静得吓人。身处就连轻微的呼吸声似乎都能产生回音的房间里,闻暮雨的目光冷冷地在杨玉洁身上走过一圈,最后停在了杨玉洁灰败憔悴、了无生机的脸上。
麻醉的效果已经过去了。杨玉洁最多再睡半天就会醒来。闻暮雨不是没法找借口找理由不把她的手机还给她,但让人察觉到闻暮雨拿了杨玉洁的手机始终引人疑窦。
“不用手机分析不了吗?”
“也不是。不过你总得让我把手机上的数据给拷贝下来。”
阎海眼睛一转,道:“此拷贝非彼拷贝啊。你们外行人根本不知道要复制哪些数据。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复制得到有用数据。所以你得把手机拿我这儿来,让我亲自拷贝数据。”
闻暮雨纵然戒心不低,人也不笨,这个时候也不会去怀疑“专家”阎海的话。跑一趟一高对她来说花不了多少时间,是以她很快道:“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到。”
听到闻暮雨这么说,没想到闻暮雨会这么轻易地相信了自己的胡诌的阎海不由自主地露出个半是得意得傻笑。
唔~虽然这个女人总是摆出一张“我什么人都不信”的脸来,可她这不是正好好地信赖着自己吗?否则又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话不加一点儿怀疑?又或者,对她来说自己是特别的?是和那些她不信任的“别人”不一样的,所以她信赖着自己。
阎海想着,嘴角自然而然地就往上翘去。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自恋,不过这种事情不知道还能有几次,所以……现在就让他没皮没脸的自恋一会儿吧!
一刻钟后阎海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把杨玉洁的手机送来的人不是闻暮雨,而是常舒阳。
“这里我来就够了。”
常舒阳一句算不上解释的解释噎得阎海说话不是,不说话也不是。
把手机丢给一脸“卧槽”的阎海,常舒阳才不管阎海是不是因为出现在他面前的人不是闻暮雨而感到不满。
对闻暮雨他说得是:“最近你太累了,今晚就好好休息。明天还有重要的事要做。拿着手机来回这种小事就交给我吧。”因为这个理由太过名正言顺,闻暮雨找不到可以反驳的地方,也没有一定要反驳的理由,所以常舒阳没有浪费多少口舌就说服了闻暮雨。然而事实上,说白了常舒阳就是不想让闻暮雨见这蓝颜祸水的毛头小子。
“那……”阎海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目光闪烁地别开视线,假装盯着自己面前的显示器屏幕问道:“那女人、闻暮雨呢?”
见一个人不爽,就连那个人说任何话都会觉得不爽。“闻暮雨”这三个字听在常舒阳的耳朵里不知怎么的就让他感觉异常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