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医!”滕王踹了一脚那大夫还觉得不过瘾,竟直接抽出了怀里的剑,提着剑冲着大夫走了过去。
“王爷……”大夫人吓了一跳,她上前拉住滕王的袖口:“老祖宗一生信佛,莫让同喜堂沾了血腥。”
滕王闻言,动作顿了顿,也觉得母亲大病未愈便在她面前动刀兵终归是不好,便将剑收入鞘,吩咐道:“将这个大夫压入大牢。”
大夫被人押走了,滕王又坐回到老祖宗的床沿儿,沉默起来。
“王爷。”白老出言安慰道:“好在发现及时,调理个一年半载一定会好起来的。”
“母亲要什么时候才会醒?”
“这却说不准了。”白老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快则一两天,慢则一两个月都是有可能的。”
王爷点了点头:“母亲的病就交给你了,有劳白老了。”
“王爷说的哪里话,我白某人的命都是王爷给的,王爷尽管放心。”
王爷跟白老正商议着诊治老祖宗的事,大夫人便拿着手绢想上前给老祖宗擦擦汗,可她刚走到床沿儿便被王爷拦住了。
滕王看着大夫人的眼神凉飕飕的:“以后母亲身边的事,你就不必操心了,城儿大婚在即,你要忙的事还有很多。”
大夫人脚步一顿,脸色变了变,好一会才幽幽说道:“母亲如今已经这个样子了,城儿的亲事要不要往后推一推么?”
“亲事推不得,还是要按原计划进行,越快越好。”滕王的话说斩钉截铁。
转眼过了小半个月,农历八月二十,宜嫁娶、祭祀、入宅、动土,忌开市、安葬、造庙。世子爷大婚便在这一日。
依旧是阴云蔽日,阴雨绵绵。
自打半个月前,姬城同姬晨一起去观潮后,这天气便一直阴雨绵绵,潮水漫过江堤,竟然一直没有褪去的迹象。不过好在潮水漫过了江堤之后并未再往别处蔓延,只沿江淹没了几户人家,损失并不算大。可整个藤城终日笼罩在绵绵细雨中,那洗净的衣服终日潮湿晒不干,墙角屋檐下小蘑菇更是噌噌蹿出了一排排,天气异常的厉害。
“你当真要去。”楚衡立在马下,看着一身新郎喜服,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姬城。她的手紧紧的握着马匹的缰绳,脸色白的吓人,靡靡细雨落在她的眉上眼上,衬的她身影越发单薄起来。
“自然是要去。”姬城一头墨色长发束在**喜冠中,这一身大红显得他原本凌厉的眉眼越发锐气十足,:“今日之后,谭嫣儿是我的妻,我也自会爱她敬她,不负她。”
“你……”楚衡胸口闷的很,这半个月来她准备良多,等的便是谭嫣儿的轿子过门的一刻,可到了今日此时,她又忽的后悔起来,她多希望姬城不要去迎娶谭嫣儿……
“衡儿。”姬城叹了口气,眉眼柔和下来:“你要懂事些。”
“懂事些?”楚衡好似听到了最大的笑话:“是了,你从来都未说过要娶我为妻,我为何这般不懂事……”
“衡儿!”看着楚衡身子飘飘摇摇,随时要倒下的模样,姬晨心里一紧,便想从马上跃下来。
“世子爷,您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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