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嫉恨不满

教给她的护心咒，竭力压制住脑中不停轰鸣的刺耳鸣声。

    张宇达到陶博义那儿把事情完全说明后，两人就一起下来，准备开始审讯赵芬。

    这次他同样没有直接让安小夏去接触这个赵芳，而是先带着赵毅进了审讯室。

    赵芳一直安静地坐着，直到张宇达和赵毅在她面前坐下，才抬起头来，看了两人一眼，然后似乎有些局促地握了握手指。

    赵毅天生神经敏感，他边打开录音笔，边瞄了瞄赵芳——总觉得这个女人怪异得很，阴森森的，不太正常。

    张宇达咳嗽一声，开始进入正常询问的过程。

    陶博义走到安小夏身边，见这丫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审讯室里头，全神贯注的样子，双眼灼灼，似乎在细细捕捉一丝一毫可攻克的破绽。

    想到他之前听说过的，犯罪心理是一门多难学多耗费人的脑力和精力的专业，不由对这个看上去稚嫩未脱的丫头，多了一丝钦佩。

    旁边有警员低声议论道，“现在并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赵芳就是凶手，队长这么贸然把她带回来，会不会反而打草惊蛇？”

    另一人点头，“我也这么想过，不过队长下令抓人的时候态度很坚定，应该是掌握到了什么还没公开的线索吧。”

    最开始说话那人却并不信，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旁边一言不发的安小夏，说道，“该不会又是那什么侧写之类的找出的犯人吧？”

    另一人悄悄地推了他一下，“你小点声，局长还在呢。”

    那人却并不在乎，只是十分不屑又不甘地说道，“怕什么，本来就是么。这种破案手法要是这么神的话，那还要我们这种传统的刑侦手段做什么？我就是不信那个什么犯罪心理的，简直瞎胡扯么。”

    陶博义听到了那人的说话声，转过脸来，看了他一眼。

    那人察觉到陶博义略带不满的眼神，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把后头的话继续说出来。

    一旁，安小夏像完全没有听到似的，无动于衷。一双眼，依旧牢牢地盯着赵芳，以及她背后的那只青面恶鬼。

    张宇达这时候正好问到，“所以，今天早上4点到5点之间，你是在哪里？”

    赵兰的死亡推测时间正是这个时间段。

    赵芳的双手再度焦躁不安地捏了捏，说道，“我……我在家睡觉啊！”

    话音刚落，身后的那只恶鬼忽地动了动，裂开的嘴角又张开了一些。

    安小夏能看到浓浓的黑气从他撕裂的嘴里吐出来，将赵芬又裹了几层。赵芬的脸色不太好看，眼神更加暗淡了几分。

    “有什么人能证明么？”张宇达又问。

    赵芬有些急，摇头说道，“我一个人住，没有人能给我证明。”

    张宇达点点头，将手册往后翻了一页，看了眼接下来才是重点之重的问题——全是安小夏事先给他准备好的。

    顿了下，抬眼，看向赵芳，问道，“你觉得王宏这个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