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可是却因为我的出现,而临时变成了藏身在别墅内。”顿了下,又道,“在我们找到他之后,又因为害怕,对我们进行了攻击。这说明,他的心里,收到了一种来自外界强烈的恐惧感,让他一个成年的年轻男子,不得不全身心的进行防备。”
说到这,安小夏忽地看了眼慕南濯,脑子里想到的是——刚刚如果不是慕南濯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将她从窗边拉开,恐怕她就要被那个花瓶给砸中了。
不过……慕南濯到底是怎么从距离自己数米远的地方,一下来到自己身后的呢?
慕南濯察觉到安小夏的视线,沉冷的目光,缓缓地转了过来。
安小夏忙移开视线,继续道,“所以,以陈寻的状态,他根本没法完成这么精密的杀人手法。”
“精密的杀人手法?”
张宇达皱眉,说道,“死者的死亡状况,从表面上来看,确实更像是意外,你是怎么判断出来这是一场蓄意的谋杀,而不是激情杀人?”
安小夏这回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静默了片刻后,转到破裂的窗户跟前,结果一眼看到底下正在验尸的徐铭。
他身上白色干净的衬衫在阳光的映射下,有些灼眼。
安小夏怔了怔,才收回视线,说道,“死者死亡时的姿势,以及这个别墅里所有摆设的痕迹。”
张宇达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听到安小夏即将开始犯罪心理分析的时候,总有一种热血沸腾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连一旁的廖林都被安小夏这种认真严肃的神情给感染了,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看到这小丫头片子的周身,竟然环绕了一层神圣的光晕。
他睁了睁眼。
一旁的慕南濯,依旧神情未变,但是那双黑如曜石的双眼,却更加幽深了几分。
安小夏软软的慢慢的声音这时候响起。
“死者,被强迫地以跪拜的姿势,终结了生命。”
张宇达皱了皱眉,想起刚刚看到的尸检前由辖区警察拍下的现场照片,死者被木栅栏撑着,那姿势,确实像是在朝某个方向跪拜。
“凶手选择这样的姿势,是因为死者对于凶手来说,是一种玩物,一种奴役的身份。”
廖林看着安小夏那张干干净净的脸,实在无法想象,这么变态的话,居然是从她口里说出来的。
“凶手可能是发现了死者的不%7c%7c伦,又或者厌烦了死者,再或者有了新的宠物,觉得死者碍眼,类似于这样一种厌弃的心理,让凶手决定将死者以一种臣服的姿态,死在凶手的脚下。当然,这种臣服,必须是精致的,壮大的,最触目惊心的,这才满足了凶手那种征服和占有欲望的心理。”
廖林又忍不住抱了下胳膊——乖乖,这人类,现在进化得,比恶鬼还凶残哪?
接着就听张宇达问道,“征服和占有欲望是怎么分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