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宇达对安小夏时常的‘语不惊人死不休’已经到了熟视无睹的地步,可韩玉斌却实实在在地惊到了。
无意识地上前一步,急切地问道,“熟人关系?有判断依据么?”
安小夏看了他一眼,指了指墙角的那束小白花,说道,“那里有一束白菊。菊花在中国的意义,通常是悼念亡者,有人对这受害女生的遭遇抱有深切的同情与愧疚,所以才会在这里放一束花释解心情。”
韩玉斌边听边将安小夏的每一句话都刻进脑子里,不过很快又皱眉道,“可是,这样的范围还是太广泛了?没有更具体的?”
张宇达嘴角抽了抽,心里再度问候了一遍正在省局开会的陶博义。
安静的会议室,陶博义忽然大大地打了个喷嚏,惹得周围一众高级警官朝他看来。
他尴尬地摆了摆手。
旁边省局犯罪心理研究室主任陈贺凑过来,笑着低声道,“天气多变,老伙计可得多注意身体啊。你这要撑不住,底下那帮小崽子们还不翻了天了?”
陶博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知道老子忙,还给我塞个那什么美国来的专家,不知道我们局里已经有个着重培养的女娃娃了么?瞎捣乱!”
陈贺的笑容收了收,看了眼四周,往陶博义跟前又凑近了一点,更小声地说道,“这小子,跟安振华当年的案子,有点关系。”
“!”
陶博义一惊,见陈贺一脸严肃,不由皱眉,低声道,“老安遇害的时候,那小子才多大?你这是哪儿来的消息?”
陈贺摇头,“线索暂时不明,目前只能锁定那小子。你那边费点心,帮我盯着,放在我这……”说着又朝四周觑了一眼,声音几乎低到听不见,“我不放心。”
陶博义立刻明白了什么意思,皱眉,看了眼陈贺。
案发现场这头。
安小夏听到韩玉斌的话,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再次为钱瑶当年的心神俱伤而觉得不值。
抿了抿唇角,只当看不出他的意图,说道,“既然是事故的目击者,那么很有可能在警方当时调查事故情况时,被询问过,只要……”
“这么说,只要重点筛查这些目击证人,就能找出与嫌疑人有关系的那个了!”韩玉斌笑了起来,“果然,不是什么有难度的案子,给小安你练手倒是正好。”
张宇达忍了忍骂人的冲动,不过很快又发现了安小夏所说的这几个推测中的明显漏洞,忽然明白过这丫头想做什么,不由吸气——这丫头,不会吧……难道是故意的?
正想着呢,韩玉斌已经认为抓住了关键点,笑呵呵地理了下衣服,转过脸对张宇达说道,“张队长,既然这边情况简单明了,似乎也不许我进行协助,那么我就回局里,再看看其他人的消息汇总,看能不能加快做出犯罪嫌疑人的侧写?”
张宇达一挑眉,点了点头,“劳驾,我让人来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