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说受不了了?之前是哪个嚷嚷着,什么在东北练拳的时候日日闻鸡起舞?”
付辰偷笑,江景泽却骂道:“你这死人脸日日编排我!”
一路吵吵嚷嚷到了军校,此地已聚集了不少报到的学员,更有些家长也跟着来了——不过上次被章晋安训斥“大姑娘”之后,也没有家长跟着进去了。
“付兄!”刚下车就听到高树成的声音,就见这位本地人轻装上阵,连个正经行李都没有,“几日不见,付兄气色不错啊!”
“高兄才是春风满面!咱们黄埔九期的状元郎,哪个不佩服啊?”
笑了笑付辰客气了几句,那是自然,这段时间严格训练,还把烟瘾给戒了,气色不好才怪!
几人一同入校,录过花名册,照着指印往宿舍区去;不光是黄埔的老师,负责引领他们几人的是黄埔八期的学长宁红杰,一见这些未来的后生学员们便觉得亲切,拍着肩膀对过名字,付辰等很快融入这环境当中。
“倒是巧了,你们三人竟还都是一个宿舍的。”宁红杰扫了一眼手上的名册。
高树成莞尔:“恐怕这就叫缘分了!”
新生的宿舍区果真是那日体检的几排平房,房前多栽了些时新花卉,屋子也是重新粉刷翻新过来,但即便如此,还是不能跟21世纪的新式军营相比。
只见他们这间大门上用白灰写着“106”,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熟悉的上下床,而是木制的通铺,上面铺着军绿色的褥子,床单被罩也是深沉的绿。当付辰的眼光停留在盆架上的水盆牙刷上时,脑子竟忽闪过自己去军医大报到的那天。
那个一切都充满了新鲜,热血,以及对未来的憧憬!
“哎,东西放下,跟我去领你们的份例!”宁红杰招呼他们几人,“清泓,说是要组织开学摸底考试,赵先生正找人帮忙刻油墨呢!你这几个弟弟,由我照顾就是,你那笔字在全校也是数的来的,赶快去吧!”
林清泓听了便先谢过,然后转身告辞离去。
去了军需库,付辰几人签下名字,各自领了灰色军服,粗布白衬衣各三套;军毯,床单被套各一套;每人还有不锈钢制的饭缸水壶以及一整套的餐具,皮腰带,新制的布鞋袜子等日用品也是一应俱全。
此外,每人还发了一支步枪,没开刃的刺刀一把。
“哇,还发枪啊!”江景泽兴奋无比。虽说是在军中长大,家里管得严,最多也就摸一摸父兄们的配枪——现在有了属于自己的枪,哪有不兴奋的道理?
看着刚上过枪油的崭新步枪,连付辰也是兴奋了,男人哪有不爱枪的?上一次在部队打靶至少是三年前的事了,这回有了枪,不愁上阵杀敌了!
“哎,一个个的,可别玩着上了火。”管库的司务官别着脸教训起来:“都是真枪,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有那刺刀,虽是没开刃,也不是闹着玩的!”
宁红杰笑笑:“拉拉枪栓耍一耍,最多吃两记枪托砸个脚面啥的……出不了事。”
“这种事,多嘱咐嘱咐的好!”这年过四十司务官啰嗦起来,“年轻伢子,没吃过这亏,万一走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