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客,心说不应该啊,就算真永再有手段,也不可能在短短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中,把这素不相识的姑娘引得五迷三道,奋不顾身地生死相随吧?
那姑娘见三个和尚一齐看着她,白皙的脸蛋飞起两朵红霞:“我看见那些凶神恶煞不问青红皂白就胡乱开枪杀人,心里一害怕,不由自主地就跟在你们行动。”
难道跳车你就不怕了?
魏大勇觉得事有蹊跷,不过急切间也猜不出所以然来,便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满脸惶惶不安之色,弱弱地答道:“梅雪。”
“你是哪里人?准备去漯河吗?”
魏大勇这是想从对方嘴里套出一些东西。
不过梅雪的回答滴水不漏:“我是国立河南大学的学生,因为开封沦陷,学校迁往汉口。我在郑县亲戚家盘桓了一些时日,眼下学校就要开学,我准备去汉口继续求学。”
去汉口?
这么巧的吗?
魏大勇心头又是掠过一丝疑虑。
耳边听得梅雪凄然说道:“方才事发仓促,我没顾得上拿行李,眼下身无分文,这可如何是好?”
说着,她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出家人慈悲为怀。
既然对方已经表明身份,落得如此境地,说起来也是被己方拖累,真远觉得过意不去,便插嘴说:“无妨。我们也是去汉口,可以带上你一起走。但不知你的行李可有什么贵重物品?”
梅雪摇摇头:“没有。也就是一些随身衣物,还有一些盘缠。”
魏大勇见真远大包大揽,虽然依旧心存疑虑,也只好压在自己心里。
考虑到梁一龙应该是在漯河站下车,如果再去那里找行李说不定就会自投罗网。
既然梅雪的行李无足轻重,这样也好,就干脆舍弃不要,免得再生事端。
三个和尚带着一个姑娘上路,行动上自然是诸多不便,还容易生出口舌是非。
只是眼下兵荒马乱,真要让梅雪单独行动,万一出了意外,那罪过可就大了。
至于说外人怎么看,那也只能是置之度外,问心无愧就行了。
计议已定,四人沿着乡间小路继续往前走,向路人打听了一下,原来这里距离漯河没多远,也就十几里路。
魏大勇和圆同师傅简单交流一下,决定不进漯河以免遭遇梁一龙,而是沿着公路,取道驻马店、信阳,然后再乘坐火车直抵汉口。
他们的运气相当不错,没走多远就在漯河城郊找到了一间车马行。
短暂的砍价后,四人坐上了一辆简陋的马车,一路向南。
魏大勇有点担心,己方三个僧侣外加一个美貌女子,外形特征非常扎眼,有心人只要稍加留意,就会打听到他们的行踪。
这也就意味着倘若梁一龙不死心,他很容易就可以得到相关的线索,并衔尾追击。
因此,魏大勇不住地催促车夫加快速度,以期拉开与梁一龙之间的距离。
那样的话,就算梁一龙贼心不死,一路打听魏大勇等人的消息,他也没办法追上魏大勇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