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当年林家大火,烧尽半个家财,父亲和母亲尸骨未寒,只能以草席裹尸下葬,你林普领作为兄弟叔叔没能帮衬一把,反而落井下石,独吞了家产。”
“当时大姐生病,神智有些不清,你不管不顾,在背后和韩家韩崂山商量要回莫须有的嫁妆,处处紧逼,这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
“被你逼迫,我不得不去镇北军参军,老三老四年龄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唆使林思哲多有欺负他俩吗?”
“老五在油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再背后使了多少绊子吗?”
“如今林家小院若不是大姐聪明,从你手中夺了回来,当年林家肯定家破人亡,我们兄弟几个必定流离失所,说不定早已饿死街头。”
“王氏你仗着家世,多有欺侮大姐,骂我家大宝痴傻,辱我家宝玉和玉宝,这些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林思哲在画舫船百般刁难我家大姐,王氏私闯林家小院,和大姐对簿公堂。”
……
林成平语气越来越凌厉,声音越来越大,不自觉站起身来,双手重重拍在椅子上,只听一声巨响,身后的椅子瞬间四分五裂,遍地粉末。
林普领和王氏浑身一颤,肝胆俱裂。
林成平大声喝道:“林普领,你的心被狗吃了吗?!”
房间外,赵凤怀抱着肩膀,斜倚在房间外面的一棵树下,嘴里叼着一根干草,仰头看着天空,似乎是在对某人说话,也像是在自言自语:“当年成平哥在澶州,应该是多么一位阳光活泼的小少年啊,而如今……哎,这狗—日—的糟蹋人的生活。”
也不过了多长时间,林成平面无表情的从房间内走出来,径自回了林家小院,临进门之前,林成平将兵刃用黑布重新包裹好,揉了揉脸面,露出一个笑脸。
林家小院内,前厅昏黄的烛光下坐着两个人——林婉儿和大壮,也不知林婉儿给大壮讲了什么小笑话,两人笑的前仰后合。
林婉儿看到林成平和赵凤安然无恙的归来,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林婉儿知道林成平去了韩家,可是韩青衫狡猾,生怕老二有什么差池,如今平安归来,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
林成平展颜一笑,开口说道:“老二不孝,让大姐担心了。”
林婉儿标志性翻了翻白眼,说道:“这话又见外了。你俩走后,大壮就醒了,吵着闹着要去寻你们两,我是好说歹说才安抚了大壮。”
林成平又是一笑,大姐在照顾人方面真是没的说,当年大宝也是哭闹不止,唯有见了大姐才安稳些许。若是在镇北军,大壮醒来发现看不到自己了,早就闹翻天了,如今却能和大姐对面相坐,哈哈大笑,实在不易。
赵凤忍不住哈欠连天,牵起大壮就要回屋睡觉。
“等一等。”林婉儿站起身来,掀开身旁的锅盖,盛上几碗热气腾腾的米粥,“你们出去了一整晚也应该饿了,我煮了些米粥,吃了再睡吧。”
赵凤一乐,大姐真是体贴人,又坐回去,端起碗,滋溜溜、美滋滋的喝着。
林成平也端起碗,轻轻舀了一勺,先递到大壮嘴边,然后也不嫌弃自己又舀起一勺喝下。
林婉儿双手托着下巴,看到这一幕,开口说道:“我家老二这么好,你说以后要是哪家的姑娘嫁到咱家,她还不赚发了。”
赵凤嘴里尽是米粥,含糊不清说道:“大姐,这事你别操心,我家有个妹妹,平日里乖巧的很,如果您同意,我看可以介绍给成平哥。”
“真的?!”林婉儿一听这事来了精神,迫不及待的说道:“赵凤,你快把你妹妹的生辰八字写给我,明天我找算命先生算一算。”
林成平有些无奈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