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边,挽住了他的胳膊,“彭阳哥哥,你就让我跟你一起去吧,这样的话,你如果有什么事情,我还可以帮着你。”
彭阳轻轻地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这丫头这么爱管闲事儿,那就跟着我们吧,不过千万要小心。还有啊,这两天待在我身边要乖乖的,不要四处惹是生非,现在可不是在你们乾悦门,出了事白世伯可来不及替你善后。”
“知道啦,彭阳哥哥最好了,我这不是还有你嘛,再说了我才不会惹是生非呢,就算是惹了什么事,诸位师兄也不会不管我的。”白水心高兴地拿过酒壶,又为他斟了一杯酒,然后起身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斟满了酒杯,“各位师兄,不要这么垂头丧气的嘛,失败了一次也没什么,我相信这一次你们不会看走眼的。”
瘦高个儿举起酒杯笑呵呵说道,“小师妹说的是,我们未必会走去年那条老路。来,干了这杯酒,咱们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几人同时举起手中的酒杯碰在了一起。
马车晃晃悠悠的颠簸着,原慕岩坐在车上直打瞌睡,可是他每次想要睡觉的时候,马车都会剧烈的颠簸一下,将他的瞌睡一下子驱散。他一只手撑着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那些被驱散的瞌睡,再次慢慢的聚拢在他的脑海里,忽然眼前一到寒光滑过,他听到噌的一声,那似乎是有人在他耳边拔出了匕首的声音。他立刻睁开了眼睛,眼前什么也没有。
岳黄衫坐在他对面,两只手撑着头,也闭着眼睛。
刚刚那个感觉有点奇怪
,就像是他预感到了有人要暗杀他。原慕岩脑海中的睡意再一次全都消散了。他定定地盯着眼前的女子,但见她双眸紧闭,呼吸均匀,甚至还发出一阵微弱的鼾声,似乎真的睡熟了。
天色渐渐的暗淡下来,原慕岩掀开车帘对赶车的钱叔说道,“大叔,前面这是到哪里了?赶了大半天的车,你也累了吧,一会儿找一个宽敞点的地方,咱们休息吧。”
钱大叔笑了笑,“前面的林子叫做四方林,过了那林子再走十里地,就是一个小村镇,君上若是累了,咱们就到那个镇上找一户人家,让您好好的歇个脚。”
原慕岩愣住了,“您老刚刚不是说这一带没有可以住宿的地方吗?”看来这老家伙并没有说实话。
“那是这条路上没有,我说的是往南拐。你老不是说暂时不回殷义山了吗?咱们就改换一条道路,找个有人烟的地方,先好好的让你老休息一下。”钱大叔说着又扬起马鞭,敲打了马背。
马儿再次仰天长嘶,朝着前面的密林深处狂奔而去。
岳黄衫忽然睁开了眼睛,她隐约听见了刚刚他们的对话。眉头皱了皱,“原大人,您这是要去哪里啊?”她言语之间有些不悦。
原慕岩回头看了她一眼,“哟,小姐姐您醒了?我这不是担心你睡不好吗?况且这道路崎岖,特别的颠簸,就让钱叔帮咱们找一个可以好好歇一歇的地方,让您好好地睡个美容觉。”
岳黄衫的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来,半晌之后她低低说道,“你是不是怕前面的路上有埋伏,自己会死不瞑目?”
原慕岩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刚刚在路上他先是一阵的恐慌,因为对这个世界不了解,后来又想若是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真的被人杀害了,也许灵魂会回到现实社会,这样一想他就没有那么多的恐惧了。“我才不在乎什么人来杀我。”他回到车里,又坐在了岳黄衫的对面。
岳黄衫再次闭上了眼睛,没有搭理他。
马车很快便穿过了密林,接着沿着一条悠长的小路往前面赶去,路越走越宽阔,约摸一炷香的时间后,马车进入了一个小村镇。
“吁——”钱叔勒了一下马缰绳,马车便在一户人家的门前停了下来,他跳下马车,缓步走到朱漆的大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不多时大门打开了,从里面探出一个苍老的人头来,“你们找谁呀?”一个苍老的声音询问道。
“我们是路过这里的,眼见这天已经黑了,我家主人想在您家里借宿一宿不知可不可以?”钱叔说着指了指马车。
里面的老年人终于放下了警惕之心,打开了房门,“既然是这样,那诸位里面请吧。”
原慕岩从车上跳下来,打开帘子伸手要去拉岳黄衫一把,岳黄衫却没有理会他,径自跳下了马车,几步上前跟着他们进了院内。
原慕岩往后面扫了几眼,又四下里看了看,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就像是有人在暗中跟踪着他们一样,但见没什么人,也没什么可疑之处这才踏进了门内,伸手关上了木门。
老人家在他们进门之后便将院门拴了起来,只听咣铛一声,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吓了站在最后面的原慕岩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