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主,看了二人一眼进门去了不多时拿出两个硬邦邦的馒头扔给了二人,急忙关上了大门。
云苍尔将其中一个稍微软和一点的馒头给了原慕岩,笑道,“看来也并非都是无情之人。赶紧吃吧,我这酒囊之中还有些水。”
原慕岩有些感激地看着他,接过馒头掰成小块往口里送去,一股霉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他顿时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呸!都坏了。”说着将馒头凑到鼻子下闻了闻,一股酸腐的气息瞬间钻入了鼻孔,他顿时皱了皱眉,看着手上发了霉的馒头,“这哪里还能吃。”一抬手将它扔进了路边的一个壕沟里。
云苍尔看了看自己那个馒头,也有大部分发了霉,他捡着一点没有发霉的地方扣下来,将剩下的大半个也扔了,凑到原慕岩身边,“这里还有点可以吃的,要不你将就一下?”
原慕岩看了一眼他手上的馒头,这么一点还不够塞牙缝呢,吃也吃不饱,还是不要吃了,“算了,扔了吧,那些就算是没有坏,也是不能吃了。”但是肚子却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他不好意思地看了云苍尔一眼,然而云苍尔也尴尬一笑,表示身上已经没有余粮了。
原慕岩揉了揉太阳穴,想了个办法,拉着云苍尔向另一条街走去,走到一家看似富裕的人家门前停了下来。云苍尔以为他要在这一家乞讨于是上前便要敲门,被原慕岩及时阻止了,他不解问道,“师兄这是何意?”
原慕岩笑道,“沿街乞讨终不是个办法,咱们得想个长久之计。看我的吧。”说罢抬手敲了敲黑色的木门。
“谁呀?”门中是个大嗓门听语气有些毛躁,不多时打开了门
,只见那人一脸络腮胡子,盯着门外两人看了片刻问道,“二位是何人为何在敲门?”
原慕岩笑道,“在下原慕岩是青云观的……”
他话还没说完那大汉便气道,“好小子居然是青云观的道士,前几日那无耻老贼来我家行骗,没想到师父刚走又来了徒弟,想讨打是吗?”说罢便将门上的门栓抽了下来,作势就要打他二人。
云苍尔见状拉着原慕岩就要跑,然而原慕岩非但不跑还拽着他停在大汉面前,他知道这大汉也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果然大汉高举木棒的手停在了半空,“你们这些臭道士,想要做什么?”
原慕岩擦了擦鼻子,然后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胖脸,“不干什么,只不过是想帮你驱邪,若不然你内人活不过三日。”
大汉闻言笑道,“三日前那无耻老贼也是如此说的,可我夫人还不是好好的?”
原慕岩装模作样的掐了掐手指,满脸惊讶,“真的?”
“当然。”大汉得意地笑了笑,“可见你们这些人都是些江湖骗子。”他还欲再骂人时却听有丫头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喊道,“老爷老爷不好了,夫人她昏死过去了……”
大汉闻言手上的门栓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你说什么?”大汉回头反问了一声急忙折身跑回了府内。
云苍尔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原慕岩,“原兄弟还会预测之术?在下佩服。”
原慕岩心想,好在从前跟着爷爷学过一点看相之术,不过刚刚只是随口说说,谁料还成了真,于是呵呵一笑,“啊,略懂一二。走咱们这就进去看个究竟吧。”说罢抬脚进了门内。
两人绕过影背来到了正房门口,只听屋内传出大汉的呵斥声来,“你们究竟是怎么照顾夫人的,一个个都是饭桶,滚出去!”话音落几个丫鬟并小厮低着头从屋内走了出来。
原慕岩和云苍尔旁若无人大模大样的进了门。
“我让你们都滚,还回来干什么?”大汉坐在床边握着夫人的手头也不回地喊道。
“嗯……咳咳……”原慕岩清了清嗓子,待到对方回过头来方说道,“看来阁下对妻子真是一往情深呐。但不知尊夫人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大汉见是他二人便叹息了一声,“我夫人从小体弱多病,也不知是何病因,时常会昏迷,昏迷之后常常三五日不能醒来,一旦醒来则胡言乱语不知所云,过后她又记不得先前的事,看了多少名医终究不能医治,前两日来了一个青云观的老道士,说是能医好我妻子,我便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将他请进了家门,谁料他竟……竟是个登徒浪子,不知用了什么妖法,使得我妻子……幸好我进来的早,否则后果不堪……”
原慕岩与云苍尔对视一眼,云苍尔有些懵便说道,“世间还有这等怪病?怪哉。”
原慕岩却瞬间想到了从前的一个名叫李晓梵的同事,想到了与她初遇之时她也是常常晕倒昏迷,并且在昏迷之时做出的举动令人匪夷所思,幸亏那时候遇见了他否则她很有可能会在深度昏迷之时命丧黄泉。
想到这里,原慕岩走到床前俯身将手搭在了大汉妻子的脉搏上,脉搏很是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