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到了席焕忠的府上。实际上,乐扶雪比岳黄衫要早一步到。当岳黄衫牵着马匹走到席焕忠的门口的时候,乐扶雪已经进了府内,只不过她并没有走门,而是飞身而去,此时正站在席焕忠家最高的一座楼的屋顶上张望着下面忙忙碌碌的人们。
岳黄衫站在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过了片刻一个女子打开了门走了出来,女子有些诧异地看着站在门口的岳黄衫,“姑娘你找谁?”
“我找席焕忠。”岳黄衫直截了当地说道。
那女子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两眼,随后落在她身后的马背上,她霎时间明白了这女子的来意,此刻又听她对自己的主人直呼其名,这让她很不舒服,便冷冷地说道,“席先生不在家,你还是找别人去看吧。”说着大步走进门内,反身就要关上大门。
黄衫立刻上前一步拦住了,“姑娘先别着急关门,我确实找你家先生有急事,并不是为了救治马背上的这个人。劳烦你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桃花谷岳黄衫求见。”
门内的女子听见桃花谷这三个字,明显的有些微微的吃惊,她抬眼怔怔地看了岳黄衫一眼,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原来是桃花谷的姑娘,那就请随我来吧。”她一改刚才的冰冷,打开了大门。
岳黄衫立刻走到马前,牵着马匹就往大门里走去。那女子见状急忙接过她手中的缰绳,客客气气地说道,“还是交给我吧。”然后她召唤过来一个小斯,将马缰绳递给了那个小厮,吩咐了几句,那个小斯便将马牵到了后院。
岳黄衫想要伸手拦一下,可是人已经走了,她只好讪讪地笑了
笑没再说什么。
“岳姑娘,这边请——”女子笑盈盈的朝右边伸了伸手,示意她往右边走,然后引着她一路走到了后院的偏厅。
“姑娘便是这席府上的管家吗?”岳黄衫有话没话地问道。
女子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了她的问题,然后走到房间里拿起桌上的茶壶往茶杯里倒了一杯热茶,客气地对黄衫说道,“你先在这里休息片刻,我这就去帮你请席先生。”说着转身就走。
“敢问姑娘贵姓啊?”岳黄衫在她走出房间的时候,急忙询问了一句。
那女子回头莞尔一笑,“我姓夜,黑夜的夜。”说完一只脚迈出了门外,然后伸手关上了房门。
“真是个古怪的姓氏。”岳黄衫嘴里嘀咕了一句,“不知道他们把傻大个安排到哪里去了。”想起原慕岩她的心里又开始七上八下的,不得宁静了。
师姐说这个席焕忠有本事能够救活他,她便信了她几分,可是现在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连席焕忠的人都没有见到,又怎么能够让他去为傻大个治病呢。更何况以席焕忠这个古怪的性格,未必会救治他,想到这里,她忽然后悔,前一段时间私自带着傻大个去了那个古怪的洞口,并下到了地下鬼城。
那个洞口是席焕忠的秘密,当天原慕岩在那个小院里不见了,而他偏房中的那个地洞口又给打开了,席焕忠如果进屋的话,一定会看到,随即也就会想到的原慕岩一定是从那个口离开的,这样以来他一定会知道原慕岩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一般来说自己的重大机密,尤其是威胁整个江湖安危的重大机密被别人发现了。那个人如果有机会,将发现秘密的人抓到的话,一定会杀人灭口的。
想到这里,岳黄衫忽然觉得自己很傻,现在有一种似曾落网的感觉。她有点后悔自己不应该听从了大师姐的话。毕竟原慕岩的死活对他而言可有可无。
可是原慕岩对她而言就那么重要吗?岳黄衫扪心自问了一句,当她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忽然感觉心头一热,她想如果这个家伙死了,自己一定会很难过的,可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不知道。想到这里她又想到了乐扶雪之前对自己的警告,不由又多了一份担忧:如果师父知道自己竟会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担心,一定会气得大发雷霆,说不定还会将她关到后山上让她闭门思过呢。
正在岳黄衫胡思乱想的时候,听见外面一阵打斗声传来,心中一惊立刻打开房门跑了出去,当她看见院中的打斗在一起的人时,不由得有些恼火。
原来跟席焕忠打斗的人正是岳黄衫的大师姐乐扶雪,岳黄衫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打的不分上下,她开始怀疑自己这个师姐是不是在给自己添乱,现在她们要求这个人办事,而她却不恭敬的打上门来,这叫什么事?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乐扶雪的水袖犹如一条白色的长蛇蜿蜒而至,直攻席焕忠的面门而来,席焕忠飞身一闪躲过了她的进攻,他手上握着那把寒光宝剑翻身朝着乐扶雪刺了过去,“大胆妖女敢来我府上造次,吃我一剑!”
乐扶雪冷笑了一声,抬手看准了他的眼睛扔出了一把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