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立刻给金面郎君发了一封飞鸽传书,希望他能够及时的赶来救他一命。她知道他那里肯定有救命的良药。
果不其然,今面郎君在收到他的飞鸽传书之后,第二天就为他送来了一瓶的还魂丹,那药是桃花谷的灵丹妙药,那一日很碰巧阴寒月路过一个地方碰见了他,便送了他一瓶还魂丹,可巧就用得上了。
令狐山抱着黄狗一路从顺风镖局奔到了城北自己的那个小草屋里,黄狗在他身上不断的挣扎着,但是他死死的抓着他的四个爪子没有松手,尽管他挣扎的厉害,但也没有从他手上逃脱。回到小屋之后,令狐山狠狠的将狗子摔在了地上。
侯云庭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眼冒金星,还没有恢复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令狐山扯着一条绳子冲了进来,来到自己面前,三下五除二绑住了他的两条前腿,“小畜牲,我看你还怎么逃!今天我非得要吃了你。”他一面说着一面四处去找刀子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把刀,发现上面还生锈了。他恨恨的对狗子说,“你等着,我把刀磨快一点,给你个痛快啊。”说着出去磨刀了。
狗子很快恢复过来,它努力地挪动了一下身子,很快艰难地蹭到了墙角处,它将两只前腿架在墙角上,那个绳子正好担在了墙角的砖上,他便迅速的用力摩擦起绳子来,外面不断的传来擦擦的磨刀的声音,以及令狐山粗野的叫骂声——小狗崽子,今天你必死无疑!老子非得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
侯云庭焦急的摩擦着绳子,他很担心这个时候令狐山磨好了刀闯进来,那时候他将再没有逃生的可能了。可是一个人越担心什么的时候,什么事情就会越发生。这就是令人痛恨的墨菲定理。
令狐山很快磨好了刀,提着刀就进了房屋里,他一抬眼看见狗子竟然挪到了墙角处,不由得笑了,“呵,你这小东西居然还知道蹭到这个地方来,怎么样还想逃跑吗?”他俯下|身将那把磨好的刀拿在猴子面前亮了亮,雪亮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烁出刺眼的光芒,猴子急忙将头转向了一边,一面暗骂这厮的歹毒,一面咒骂着命运的不公:让自己阴差阳错的投到这个世界就算了,还变成特么一条狗,变成狗也就算了,居然还要被人宰杀吃掉,就像原慕岩所说的,难道自己上辈子真的造了什么孽,做了许多缺德事?真是没天理了,唉,我命由天不由我
,爱杀就杀吧,侯云庭脖子一梗,不再做任何挣扎。
令狐山轻轻的拍了拍他的狗头,“这就乖嘛,只要你好好的配合我,我肯定一刀给你个痛快,一下你就上西天了,绝对不会有任何的疼痛感哈。”他一下子揪住了侯云庭的后脖梗,正准备在他脖子处划开一道字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的肚子一阵绞痛,就好像有人在自己的肠子上狠狠的划了一刀,令狐山的眉头顿时拧成了一股麻绳,他急忙放下手上的刀,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扭曲了五官还不忘叫骂出来,“我C,怎么这个时候要拉屎呀,哎哟哟,我的肚子喂——”他叫喊着,急忙奔出了草屋。
峰回路转,侯云庭绝没想到自己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有一丝生还的余地,于是他迅速的用后腿将令狐山丢在地上的刀拨拉到眼前,用那把刀将前腿上的绳子解开了,然后立刻一下子跳起来,急速的奔出了这间令他有些恐惧的茅草屋。草屋外他没有看到令狐山,不知道他去哪里拉屎了。骨头也不再管什么,沿着出门的那条小路一路朝南去了。
侯云庭没命的奔出了那间茅草屋之后,隐隐约约的听见身后传来令狐山的叫骂声。他迅速的朝着城内跑去。但是少了原慕岩的陪伴,他不知道跑到城内去找谁,毕竟唐孤山现在跟他闹掰了。而此时此刻他又很担心原慕岩,不知道他究竟是生是死。于是稀里糊涂的他就跑到了一个客栈里。
此时正值中午时分,这客栈一层是饭庄,这个时候来来往往的客人很多,谁也没在意,一条狗钻了进来。头头举足无措的在每一张桌子下面钻来钻去,终于在墙角的一个桌子下面停了下来,他太累了。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毕竟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几乎都没怎么休息一下身上,没有了力气。而这腹中又十分饥饿。
他不知道这张桌子前面坐着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那男子长得冷峻飘逸,五官十分清秀,他正不紧不慢的一边吃饭,一边喝酒。
酒菜的香气引得桌子下面的侯云庭肚子一阵咕咕乱叫。
坐在桌边的男人很显然也听见了,他低下头朝桌子下面看了一眼,当他看见那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时,立刻对它招了招手。侯云庭犹豫了一下,还是钻了出来。黑衣男子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板凳,是一狗子坐在板凳上,“你一定也饿了吧,来吃点东西。”男人很大方的从盘中的烧鸡身上撕下来一个鸡腿,摆在了狗子面前。后头大受感动,泪眼汪汪的看了男人一眼,然后低下头,三下五除二将那鸡腿啃了个干干净净。
男人微微一笑,拍了拍它的狗头,“你是从哪里来的呀,不知道你饿了多长时间了,看来你的主人并不合格,不如你以后就跟着我吧。我叫北风东南西北的那个北风。我正好也是一个人,咱们两个在一起还可以搭个伴儿,你说好不好?”
侯云庭啃完了鸡腿肚子还是有些饿,他大受感动地点了点头,原慕岩现在生死未卜,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江湖如此之大,他又能去哪里找他呢?现在既然有人想要跟他搭伴儿他又怎能够拒绝呢,如果他自己单枪匹马,肯定在这江湖之中,不足一两天就被人抓住或是吃掉,或是还过以前的那种流浪的生活。
“你也喝一口酒吧。”北风说着又拿过一个酒杯来,倒了满满一杯酒放在了狗子面前。
回头看了他一眼,低头将那杯酒一饮而尽,算是和他这个“新主人”正式的成为朋友。
北风高兴地笑起来,轻轻的摸了摸它的头,“没想到你这么乖巧,我知道你应该没有吃饱,来,剩下的都给你。”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桌子上剩下的烧鸡都放在了狗子面前。
侯云庭也不跟他客气,低头一顿猛吃。那只烧鸡烧的倒也很酥软,有的地方就连骨头都很软他很快就将那只烧鸡吃得所剩无几了。
“哎呀,你们不知道,我听说前段时间彭公子去了一趟米家庄,据说把老米家的大丫头给霍霍了,那丫头啊,忍受不了凌辱,第二天一早悬梁自尽了。啧啧,真没想到堂堂的衡越门少门主竟然是如此一个登图浪子,学着那个叫原慕岩的做起了采花大盗。”坐在他们对面一桌的一个老汉,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对同桌的几个人说着最近的新鲜事。
“不能吧,我前两天还看见彭公子带着几个兄弟说要去岭北一带,帮他父亲做生意呢,他又不会分身术,怎么可能会去米家庄糟蹋那个丫头?”老汉身边的一个年轻人,分析道。
坐在年轻人身边的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放下筷子说道,“我听闻这彭家公子可是咱们越州四公子之一,据说德才兼备,不可能是那种浪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