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剑行顿时对这个人充满了好奇,于是走到他面前询问道,“你为何不上山巅?”
北风却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也没上去吗?”他反问了他一句没有继续说其他什么。
竹剑行微微一笑,“我以为在江湖之中,没有人能够受得了那千年蓝莲的诱惑,看来你是一个例外。那一日我错看你了。”
北风目光冷峻抬头看了一眼山巅之上而后说道,“你现在下结论未免有些太早了。我不上去,是因为现在上面的人多,而且他们那些人个个都是唯利是图之辈,只怕雪莲盛开的时候,都会一窝蜂的哄抢,到时引发雪崩,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他说完大步朝着客房的方向走去。
北风是八月初到达天寒宫的,他到达这里的时候,天寒宫的客房几乎要住满了,他知道这一次蓝莲盛会,是天寒宫的主人南宫落雁故意在江湖上散步的消息,为的就是引来江湖上那些所谓的大人物,甚至一些名门正派。
那些人犹如一个个找到了屎的苍蝇,蜂拥而至,他们美其名曰说是来观看雪莲盛开,实际上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想将那朵千年才盛开的蓝色雪莲占为己有,因为那朵妖艳的花不仅有美容养颜的功效,还能够提高功力。
在这江湖之中,每一个过着刀口填写日子的人都想要自己的功力比别人更胜一筹。因此他们自然不会错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虽然未必自己到最后会是那个得到奇花的人,但即便是只有百分之零点一的可能,他们也要拼死一试。
北风并不注重自己的容貌是否能够永驻,也不在乎自己的武功是否能够突飞猛进,但是他师父如夫人在意。因此如夫人在他那次从竹玉岭失败而回之后便派给了他夺取千年雪莲的任务。
北风知道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他依然答应了下来,因为在神魔岛,弟子们是不能够拒绝师父的命令的,完不成是完不成的事儿,但是从一开始就拒绝的话,师父只会将那个弟子打入死牢。
北风来到天寒宫之后,甚至都有些绝望。他能够想象得到自己这次在失败之后,师父将不会再重用自己,她甚至会将自己关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后山上,永远将自己封禁在那里。想到这里他就感觉很灰心。
八月十五那天晚上,位于天寒宫漓雪峰山顶上的那一株妖花终于开放了,而那一天也发生了江湖上最大的一次打架斗殴事件,很多人将性命留在了那里,也有一些人终生的残废了。
乐扶雪和原慕岩二人中午之前来到了一个小镇上。乐扶雪在附近寻了一家客栈,两人要了两间上房,之后就在客栈里住了下来。
二人先让店小二为他们做了一顿午饭,吃过饭之后,他就让原慕岩在房间里好好休息,自己则跑到镇上去寻找能看外伤的大夫去了,原慕岩这身上的伤本就没有恢复利索,现在必须要好好的医治一下。
这个镇叫做百花镇。镇上很多户人家都种着鲜花,因此在这个不冷不热的季节,天空气里处处都弥漫着醉人的花香。
乐扶雪走了一个上午,才在镇子的最东头找到了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先生。老先生说他虽然不是著名的赤脚医生,但是一些简单的外伤他还是能够看的。
原慕岩百无聊赖的坐在床上发呆,他想起猴子来,不知道这个家伙现在究竟怎么样了,乐扶雪说岳黄衫照顾着他,想来这小子一定很享受吧,毕竟他还是很喜欢岳黄衫那个类型的女孩的。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小子也不能一直都做一只狗吧?可是又怎么样才能让他做一个人呢?思来想去,他又想到了那个神出鬼没的道士唐宗炫,大概也只有找到他,才能够解决猴子的问题。
正在他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时候,乐扶雪带着大夫进了门。那老先生第一眼看见原慕岩的时候,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后他坐在了床前,开始给原慕岩号脉,原慕岩发现这老先生的两根手指,食指和中指非常的修长,甚至比剩下的几根手指长出了一个指节,他不禁十分惊讶,“老先生您这手?”
老人家抬了抬两根修长的手指,淡淡一笑,“我老人家这两根手指是长的,这是天生的。有人说我比较适合做盗贼,尤其适合盗墓,可我老人家最讨厌的就是盗窃。可能会辜负了老天爷赐予的这点特长吧。年轻人你两个月之前是不是来过我们镇上?”老人家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这么一句。
原慕岩一愣,立刻摇了摇头,“没有啊,我一个月前还在朋友家里养伤呢,难道说您一个月之前就在镇上见到过我这张脸吗?”
老大爷想了想,有些疑惑,“我记得那段时间好像确实见过你,不过从刚刚的脉象上来看,你确实是在一个多月之前受的伤,那
个时候,我见到的那个人,他身上并没有伤痕,由此来判断的话,肯定不是你,不过那又是谁呢?你是不是有什么孪生兄弟之类的?”
难道说又出来一个冒充自己的?原慕岩忽然想到了那个冒充自己去杀了唐孤山女朋友碧玉的人,那么这一个冒充自己的人和那个人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呢?又或者说他们也许是同一拨人。“那您看到他,他究竟在干什么呢?”
“我倒也没有看到他干什么,只是从我面前经过,我觉得这个人的着装打扮有些奇怪,就多看了他几眼,记住了他的相貌。”老头回忆着。
“那后来你们镇子上有没有发生过其他的事情,比如说死人哪,或者是有姑娘被害?”乐扶雪插嘴询问。
老人家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听说。”
看来那个家伙只是单独的路过这里而已,原慕岩略略放下心来,他倒不是害怕那个家伙给自己脸上抹黑,反正现在自己这张脸已经黑得看不见模样了,也不在乎他多做一件坏事,他只是担心有无辜之人遇害。
“你老看他的伤究竟要不要紧?”乐扶雪见没出什么事,也就不再关心那件事了。
老头盯着原慕岩的脸说,“你伸出舌头来我看看舌苔。”
原慕岩就很配合的伸出了舌头,老人家看了一下,沉思的片刻之后说道,“基本上没什么事情了,只是你的外伤恐怕不易长途跋涉容易崩裂开来。这样吧,我再为你开几副药,你先吃了,养上个三五天,如果非要继续前行的话,就不要骑马了,改乘轿子或者是乘马车,但也不宜时间过长。不知二位要去往何处呀?”
“境水岸。”乐扶雪淡淡的说出了三个字。
大夫轻轻地叹了口气,“路途有些遥远,你们倒不如走水路坐船顺势而南下直接便到了,走陆路的话时间更久一些,不方便这位公子养伤。”老先生说完挥手在桌子上写了一个方子。
乐扶雪看了看那个方子,但见里面的药材也都是一些寻常的大补的药,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的,便付了钱送那老先生出去了。
送走大夫之后,乐扶雪对原慕岩嘱咐了几句,然后拿起那个药方子去了镇上的铺子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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