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扶雪身边,“大师姐,这就是你说的所有的男人都喜欢的地方?不就是一个烟柳之地吗,你可知道,我虽然不才,但也不喜欢这种地方,那些女人没有一个洁身自好干干净净的,我又何必惹一身骚呢。”
“这里不单单是一个烟柳之地,师父也曾经进去过几次,发现他们里面的人居然在倒卖一种江湖上违禁的草药,那种草药据说喝了之后就会让人进入到一个奇妙的幻境里,仿佛登上了仙境,所以他们这栋楼才叫做睡仙楼。”乐扶雪一边说着,一边将原慕岩拉到一旁,左右看了看,没有人才压低声音道,“等一会儿天黑之后我们找个机会悄悄的混入其中。”
“干什么,到里面做卧底吗?还是要偷偷的调查他们里面的不法行为?”原慕岩顿时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好玩儿,刺激。
“我一直想知道这种草药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流传出来的,或者是说是什么人在倒卖。这种东西自然是违法违禁的,饮上一副两副身体没什么副作用,还会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但是会上瘾,如果长久的服用的话,整个人就会丧失掉基本的人体机能,最后只能瘫在床上,形容枯槁最后命丧黄泉。但是官府屡禁不止,这种东西还是不断的在江湖上流传出来。而这一家睡仙居据说就是这官府所开办的。”
原慕岩有点瞠目结舌,不由骂道,“我草,这是官府开办的黑市?什么狗官居然没有人买他的命?”
“有人传言,那幕后真正的主持人是钱国舅。”乐扶雪冷哼一声,“其实江湖上也不是没有人出钱买过他的命,而是他的势力太大了,将所有的暗杀机构几乎全部买通了,他们的人还曾经找过师父,出价万两黄金,想要让师父保护他的安全,但是师父没有同意。”
“想不到师父还是这样不为金钱所动的人呢。”原慕岩竟然对这位小师父有了一丝的敬佩之心。
“师父常常教导我们钱可以赚,但是良心必须在。贪官我们可以杀,好官我们也可以杀,但是像这种祸国殃民,却又财大气粗的,我们惹不起,但是也没有必要跟他们作对。”
也就是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惹不起就躲着呗,原慕岩刚刚对师父建立起来的一点尊重的意思,瞬间又消散了,他觉得乐扶雪说这话有些自相矛盾,当真要是有良心的话,还会杀好官?“那既然师父都这样说的,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去里面做那些无用的调查呢,万一被人家发现了岂不是惹祸上身?”他有些赌气的反问。
乐扶雪叹道,“师父的那些道理终归也只是一些道理而已,但是我觉得有些事情不去探查明白心里面也过不去,我一定要找到这个源头,并且要将他碎尸万段!就算得罪了钱国舅那又如何,大不了就是一死呗,不过他们也未必杀得了我。”
“师姐说的极是,我会站在你这一边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保护你的安全。”原慕岩现在对这个看似高冷的师姐,瞬间产生了一股敬佩之心,他左右看了一看,但见这巷子之中,并没有人经过便将乐扶雪护在了身后。
“我以前曾经暗自观察过这个地方,大约申时左右,就没什么人了,到时候咱们可以从后门跃进去。”说到这里乐扶雪拉了拉原慕岩的胳膊,“咱们先到后面去看一下。观察一下地形,到时候好做打算。”
原慕岩乖乖的跟着她,绕过这条巷子来,到了睡仙楼的后院墙处。乐扶雪站在后院墙壁一旁静静地观察了一下,心里也有了一些底。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现在时间还早,距离申时左右还有将近一个多时辰。
原慕岩抻着头往前面看了一眼,但见不远处有一个规模不算小的茶铺子,就对乐扶雪说道,“大师姐,前面有一个茶铺子,咱们去喝点茶吧。”
时间尚早也只有到茶店里去消磨一下时光了,乐扶雪点了点头就跟着他一起去了那家茶铺子。
下午悠闲的时光,茶铺子里人不是很多。两人选了二楼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店小二立刻为他们奉上了茶水和点心,原慕岩环顾四周,但见不远处有一个说书人正在滔滔不绝的讲着,不知道是什么人的故事,他坐下来倒了两杯茶水,然后看下乐扶雪,但见乐扶雪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说书人,他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盯了一会儿,看了一会儿,他实在不知道那个人说的是什么,就低声询问身边的人,“师姐,他在讲什么?”
乐扶雪示意他不要说话,静静地听了一会儿之后,她才说道,“我刚刚听他说的,好像是江湖上十五年前的一件离奇事件,似乎是跟皇宫里有关。”
“难道是冷贵妃被劫了法场那件事吗?”原慕岩瞬间想到了南宫落雁跟他们讲的有关冷飞雪身世的那件事。
乐扶雪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不单单是冷贵妃的事,还有一件事情,跟岳家三姐妹有关。”
她猛然一提岳家三姐妹,原慕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都是谁,后来才想起了岳黄衫,不由得一愣,“什么事情跟岳家三姐妹有关,难道他们三个也都是皇帝的种?”那这皇帝也太搞笑了太个性了,喜欢没事杀自己的孩子玩。
乐扶雪看着他一脸不可思议知道他想错了,便摇了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啊?”原慕岩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趋势。
“她们三个人并非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她们的父亲曾是保护边境的大将军,后因抵御外贼而死于战场……”乐扶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件事情到现在还有人在传说着。”
原来她们几个是烈士之后啊。原慕岩想着点了点头,“那这样说来也算是功臣之后人们自然会感恩戴德,将她父亲的故事编成演义来讲述,也是希望英雄永流传,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呀。”
“我没说这是一件坏事,我只是说她们的父亲死得有些蹊跷,只是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年了,谁都没有再提起过,现在却被这个说书人讲了出来,不知道意欲何为,我总觉得这不是巧合。”乐扶雪将杯中的茶喝完,又倒了一杯,“这茶水有些寡淡,要是再浓一些就更好了。”
江湖之中的谜团多得很,有些涉及到利益的,尤其是上层利益的那些事件,很有可能就变成了悬案,至于她们三个人的父亲的死因,这也许就是因为触及到了上层社会的某些利益,所以才会成了玄之又玄的案件,但是平凡的人们并不会忘记为他们做过贡献的那些伟大的人。
原慕岩也再次倒了一杯茶水,捡起桌上一块儿点心放入了口中。
前面不远处的说书人已经下了台,这时候上来两个衣着破烂的苦命人,他们是一对儿父女相互搀扶着走到了台中央,女儿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十分清纯,可人就算是穿了一身破衣服,依然可以看得出她的俊美,她对着众人深深的湿了一缕,然后清了清嗓子,开始唱起歌来。
而她的父亲则坐在一旁吹着箫,为她伴奏,还别说这小姑娘唱的歌和她父亲的伴奏十分的动听悦耳,听得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不由的一阵心酸。这倒让原慕岩想起来水浒传中的一对儿可怜的父女,他伸了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小块散碎的银子,然后起身走到那父女面前放在了他们的盘子里,他这一举动,惹得那妇女二人匆忙朝他叩拜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