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才最为重要,而显然,冒险突围的代价太大!
破头潘与沙刘二交流了一下眼神,见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应对之策,只好向‘关先生’妥协道:“等等就等等,不过,如果天黑之前赵信所部还没到,那无论如何今夜也要突围出去!”
‘关先生’闻言,似乎早知道破头潘和沙刘二两人心中打的小九九,竟是无奈的叹息一声。
......
城上以‘关先生’、破头潘、沙刘二为首的中路伐元军在苦苦等待,而城外的元军也是在等待早上所派军队的战况。
又过了半个时辰后,孛罗帖木儿接到了两万大军溃败的消息,这如一个晴天霹雳令他惊骇欲绝!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厚重的金甲将孛罗帖木儿全身包裹得密不透风,在被战败的消息刺激后,孛罗帖木儿就如个水人似的,浑身湿透,一遍遍地擦拭额角的汗水,在中军大帐内来回走动。
属官们也是如丧考妣,满脸的不安与紧张,同样重复着擦汗水的动作。
一个千户望了望孛罗帖木儿,终于忍不住道:“平章大人,看来城中的红巾贼寇是剿灭不了了,趁着赵信所部红巾贼寇还没来,我们赶紧退回大都吧!”
“平章大人!”又一名千户接过来道:“大营内只有不到两万五千人,粮食也只够吃三五天,请平章大人莫要迟疑啊!”
“是啊,是啊......”
一时之间,大堂里充满了催促声,赵家军对于普通元兵,尚能给个改造赎罪的机会,但对蒙古贵族官员却是逮着就杀!
中军大帐内的属官们,无不感觉到后脖子凉嗖嗖!
孛罗帖木儿的脸上布满了挣扎,不战而逃,多半要被元帝革职治罪,可是要与中路伐元军和赵家军搏杀拼命,看看手下的属官就清楚,他没有半点信心。
‘也罢,败在红巾贼寇手上远不止本官一人!’孛罗帖木儿猛一咬牙,就在这时,一名士兵跑了过来,远远叫道:“平章大人,不好了,赵家军已杀至大营外五里!”
‘扑通!’一声,孛罗帖木儿眼前一黑,当场晕倒!
“赵家军怎会来得如此之快?”
“这该如何是好啊,不管是哪支红巾贼寇,他们可都是杀人不眨眼啊!”
“快,快把平章大人扶起来!”
转眼工夫,中军大帐内哭爹喊娘,一众属官乱作一团,有的向外奔逃,有的捶地大哭,还有几个算是有良心的,在一阵掐人中、压胸口之后,总算把孛罗帖木儿给唤醒。
孛罗帖木儿好歹也是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既然被逼上了绝路,在最初的慌乱过后,竟然奇迹般的恢复了冷静。
孛罗帖木儿转动昏花的眼珠子一扫,不耐道:“哭什么哭?哭就能让红巾贼寇放我们一马?事已至此,唯有拼死一搏方有活命之机,大不了,今日咱们都效忠陛下,还能落个忠名,哼,随本帅出帐看看!”
孛罗帖木儿推开众人,猛地站起,摆出了一副昂然不惧的模样,只是他那轻微颤抖的双腿,显示出他的内心非是如表面般坚强。
不过,一众属官们哪里有心去留意细节,纷纷互相搀扶着爬起,跟在孛罗帖木儿身后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