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嗬嗬了几声:“你松一点,夹得那么紧,我都快断啦!”
青儿又是几声尖叫,被秦风扛着在那帝江兽的爪缝间纵越,极其惊险。
南诏帝女冷笑了几声:“这步法虽然神妙,你修为终究太低,照样难逃我的掌心!”她站在那帝江兽背,五指如金,接连掷出十八面兵旗,每一面兵旗皆以金丝锈成一道剑纹,繁奥难言,缕缕金芒透析而出,照耀云空。十八旗如飞影般坠落在云海四周,将秦风的前后左右上下尽皆封住。
“点金神术!”南诏帝女喝一声疾,那十八面兵旗仿佛要淌出十八条金色长河,滚滚金波汹涌而至,漫空皆是金色浪花,瞬间就将方圆十里的天空给封印住了!
秦风心中一惊,他第一次竟然感觉到有种上天无门,入地无路的感觉。这十八条金河弥漫虚空,将每一寸空间都仿佛浇铸上金水一般。轻微的嗤嗤声由远及近,整片天空竟被凝结成金,将秦风给所裹在了一大片黄金所铸的空间里。
“糟了,点金神术,这是南诏帝宫的一种古老秘术,也是南诏的祖帝所创下的神术。大白痴,我们逃不了了!”青儿惊道。
秦风在百忙中还问了一句:“你傻头傻脑的,怎么还知道得这么多?”
“你才傻头傻脑的呢,你全家都傻头傻脑!”青儿不肯吃半句亏,“我姐姐博闻强志,天下秘闻都有所耳闻,我自然知道一点……姐姐……她是不是死在了黄泉海上……呜呜……”她念及白婉儿,便忍不住伤心垂泪,然后擂起拳头不断地敲打秦风。
秦风心中也是凄然,任由她捶打。只是此刻,却没有时间让他也跟着一起伤悲,因为那十八条金河凝结空间,已经蔓延过来了,将他给堵在了中间。
南诏帝女踞立于帝江兽背,像一尊九天神女,无痕金衣猎猎作响,割裂虚空,万道圣金之气绕体疾舞。
“秦风,我不似太阳神子韩腾,恨不得斩尽天下英才,以证其神名。你若肯投降,将你所修行的两门圣术双手奉上,我会饶你一命,让你在我南诏帝宫有一席之地。异日我成就大业,必不会亏待你!”南诏帝女长声道。
她乃是绝世的天才,胸怀天下之志,可让世间男人臣服,绝非追求一已幸福的小女人可比。
秦风充耳不闻,急思脱身之策。方圆十里的天空几乎冻成了一大块神金,沉坠在大地上,却仍然在不断的长生,闭合,欲将秦风和青儿封死在神金中。
他暗自运转量海圣术,身体万窍似乎都张开了一般,感受着天地万物的每一缕脉动。量海圣术,度天量海,挪移乾坤,那远处蔓延而来来的黄金长河,连每一朵金色浪花都在秦风那无比剔透和灵敏的灵觉下,变得极其清晰。
“点金神术果然神妙,天空中的每一缕云丝和雾气都仿佛要被炼化成黄金。我如何能破解这点金神术?”秦风苦苦思索,那逼来的黄金长河已不足百丈。天地四方都已全部被封印,根本没有任何逃路。
“如果是神前辈来施展这量海圣术,恐怕便可以借对方的势来反制对方。这十八条黄金大河恐怕将滚滚倒卷,将那男人婆南诏帝女给融炼成金人。可是我修为远远不够,仍然不能体悟量海圣术的真正精髓。”
青儿在他头上敲了一记爆粟:“你怎么这么笨?古之圣人传下两门圣术,你居然连这鬼阵都逃不出去,要是古之圣人地下有灵,岂不是要被你给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
青儿下手从来不知轻重,秦风也幸亏头脑硬实,要不然早已开被她开过无数瓢了。但不知为何,她一记爆粟,却震醒了他体内的一道潜藏的神力。冥冥虚空中,一道天谴之轮上,隐隐有符纹的光芒在升腾,如苏醒的神纹,让秦风的灵觉为之惊颤!
“神元化剑诀!”秦风倏然一惊。他记起在白婉儿跃出阴泉口时,曾将一记剑诀封印在他头中。天灵盖乃是第六少阳脉的起始点。灵盖下潜藏着一道轮脉秘境的大轮,第六少阳轮。轮脉秘境,每一道脉轮都是潜藏着魂息的地方,也是灵觉的诞始之地,极为神秘。因此白婉儿封印的这记神元化剑诀,就封印在他天灵盖下的天谴之轮上,只待苏醒,为他灵觉所发觉。
秦风曾亲眼所见,白婉儿以掌心一道剑诀,照杀万虫,将难以计量的妖虫焚化成劫灰,将生命精元炼化成一枚元球。以秦风对剑道的领悟力,他甚至都难以尽窥此道剑诀的奥妙。想来以白婉儿的修为,这恐怕是神无锋传授给他的。
神元化剑诀在眼前展开,一缕缕的剑纹都像是蕴藏着极道之秘的天脉,在衍化着亘古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