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橙一开始并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妥,直到她的左手也被叶衍轻握住,同时他从她身后环抱住她整个人时,她忽然反应过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是有多么的贴近。
脸霎时涨得通红,原本想要躲开他,可叶衍却像是不觉得怎样似的,开始一本正经地教她如何给吊兰浇水。
“你要小心些,这种花要细心呵护,水浇多了花根容易因积水太多而腐烂,不单如此还要浇灌得均匀,每片叶子上都有呼吸孔,尽量让水雾密布在每个呼吸孔上。来,你试试看。”
他如此认真,倘若她反应过激,倒显得是她想多了,秦思橙只好闭上了嘴,默默给花儿浇水。
可他离她那么近,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就萦绕在她耳边,他没有动,她也不敢,怕一动,耳边的肌肤就会触到他的薄唇,脸颊一再被他的吐纳拂得微微麻痒。
真是要命,平日里从他那张毒舌里吐出的可恶声音,在此时听在耳朵里仿佛天籁之音,醇厚磁性,撩拨得她一阵心驰摇曳,她甚至有些虚软站不住脚了……
叶衍从握住她双手的那一刻起,就发现她耳廓边缘上一抹粉色浮现,眸光微颤,那一瞬他一时兴起,靠她更近了一分。
果然,她耳廓上的粉色因他的靠近而加深,一下子眸底幻变千色。
他通常是不善辞令的,但这一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气氛正好,竟鬼使神差般地问,“知道我为什么要送你这盆佛珠吊兰吗?”
感觉到他松开了手,秦思橙轻悄地呼出口气,微微挪开两步,转身看向他,“为什么?”
“听说每个女人都是一朵花,需要细心呵护,如同这一盆佛珠吊兰般,如果不用心呵护,就会凋零枯萎。”
听出他话里似乎隐含着某种深意,秦思橙的心口莫名地狂跳起来。
她盯着叶衍的眼睛,一时无法移开,他那双少见的褐眸就像是高山涧里的泉水一般清澈,仿佛能将人的魂魄吸进去。
“听说婚姻就和养花一样,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知道你对婚姻的看法是什么,至于我,我承认向你提出结婚是有些仓促,但我并没有把婚姻当做儿戏。”
顿了顿,他的眼眸似有犹豫,微微垂眸后,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再次抬起后,眼神不再游移,而是直盯着她的眼睛,“我这个人不善辞令,承诺不了你什么,但你也看见了,我算得上是一个养花行家,你能看在我这个优点上,原谅我以前的行为,相信我一次吗?”
秦思橙呼吸一滞,听到自己的心咚咚咚地激烈跳动不止。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实在是太紧张了,因为他这番话就好像是在告白,在求婚。
可,有谁是送盆栽植物求婚的?
一阵风轻轻掠过,树叶沙沙作响,某粒极细的沙砾撞入她的眼内,她霎时失声“啊”了一下,眼睛痛得连睫毛都撑不开,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她又急又囧,怎么偏偏是在这时候……
“不要用手揉,会伤到眼睛!”
叶衍一把揽住她的纤腰,顺势一带,几乎与她贴身而立,并低头轻握住她揉眼睛的那只手,轻声说道,“可能是沙子掉进去了,我帮你吹一吹。”他说着就开始小心翼翼地往她眼睛里吹气。
不意他会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秦思橙措手不及,整个人几乎趴在了他身上,鼻尖对着鼻尖,只差寸许。
“不!不用了,我自己能行!”她脸红得不得了,双手抵着他胸口,拼命往后退,无奈眼睛痛得要命,根本就使不上力气。
他叹了口气,“你再动,我就要亲下去了。”
“……”秦思橙惊得头皮发麻,果然不敢动,还条件反射性地紧紧闭上嘴。
叶衍不由得轻笑,“看来,你吃‘硬’不吃‘软’。”这话有深度含义,秦思橙不只是脸红,连着耳根到颈脖的地方都红了。
叶衍知道她脸皮薄,也看出她眼睛是真的疼,便不再逗弄她,又替她吹了吹,见她眼泪流了出来,又问,“怎么样,好些了吗?”
她秦思橙眨了眨眼睛,感觉到那粒沙子顺着眼泪流出来,眼睛不再疼痛后,点点头,“嗯,好些了。”
一张轻薄如纸的东西盖在了她的脸上,“用手帕擦擦眼睛,不要用手。”
秦思橙微怔了怔,他倒是真的心细……
刚抬起手,却又听见他说,“算了,还是我来替你擦。”说着就一只大掌紧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她整颗脑袋凑近自己,并用另一只大掌轻拿起手帕替她擦拭眼角的泪水。
不好的预感在心底升起,秦思橙本能地想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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