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闭一跳,什么就都结束了。”
“爸爸妈妈在天上看着呢,看着你跳下去结束罪恶的一生,好让他们不再担心你再去祸害其他人!”
见哥哥也让他跳下去,高平绝望地边退着边摇头,指着高原道:“不!不!你不是我哥!我没有要我跳下悬崖的哥!我不会有这样狠心要我去死的哥!你不是我哥,你不是我哥,我没你这样的哥!啊”
眼看着高平退步跌下悬崖,啊声从悬崖下传了上来,高原双腿一软,曲膝跪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林智骁眼睛望向杜展,长长地叹了口气,伸臂搂着杜展微微发颤的肩膀,附在他耳畔低声道:“杜展,都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再也不用担心什么了!”
杜展默默地点点头,目光望向高原,轻声道:“没有高大哥一番话,他是不会跳下去的。”
林智骁默默地点点头,跟杜展一起走到高原身边扶起他。
杜展搂住高原的肩膀,喃喃地道:“高大哥,我愿意做你的弟弟!你就是我哥哥。”
高原泪眼模糊地点点头,低声自语着:“是我逼他跳下去的!是我逼他的!”
林智骁安慰着高原道:“高大哥别自责,是他作恶累累,死有余辜!是他该死,怪不到高大哥的头上来。走,我们下去把他就地掩埋了,让他这罪恶的一生就此翻过去吧!”
盛工和潘虹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众人面面相觑,又不好去问,但他们相信高原、林智骁和杜展不会冤死一个好人的。
潘虹朝女人们一挥手,大声道:“辛苦大家了,都回去休息吧!今晚发生的事情,你们就当没看见,别自找麻烦!回去吧!”
将高平的尸体埋在悬崖下面的酸枣林中,盛工回去骑着摩托车载着高原回林智骁的家。
当林智骁和杜展回到这家的时候,天色刚刚放亮。
见杜展象换了个人似的,再也没有先前那种恐惧的神色,顾自换下不浑身黄泥巴的衣裤,拎着条里裤进卫生间洗澡去,林智骁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下了。
回身把大门关好,默默换下衣裤,感觉浑身粘乎乎的。
林智骁也找了条里裤,到卫生间门前一推,见门关着,轻声叫着:“杜展,是我!”杜展开了卫生间的门,等林智骁进去后再锁上。
林智骁边压了一泡海飞丝在手掌中,边轻声问杜展:“杜展,感觉你情绪好多了。”
杜展边揉着头皮,边轻声道:“结在我心上十几年的结,今天终于解开了,倒感觉整个人空荡荡的,似乎什么也不关心的样子。我想,从今天开始,我要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了。骁哥,谢谢你帮我去掉心灵上的枷锁,你真好,真的,骁哥!”
林智骁将脑袋钻进喷头淋湿头发,将海飞丝抹在头顶上揉了几下,再将泡沫均匀地抹满头发。
轻抠着头皮,林智骁道:“可高原大哥今天受的打击可大了,呆会儿我们一起过去安慰他吧。”
林智骁还记得杜展在悬崖上对高原说过的,愿意做高原弟弟的话,心里打算着好好结交高原,让他成为自己的舆论工具,成为自己的鼓吹手,这才想拉着杜展一起去安慰高原。
自从购买了大片土地后,特别是从省城回来后,林智骁存心在玉屿村的土地上结起一张网,一张权力与利益的网。
他要将网结到牢不可破的地步,使网内的官员不再相互拆台,而是相互扶植,真正做到不可分割的利益攸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