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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老板早已缩在墙角瑟瑟发抖,早知道这英气少年如此野蛮,当初就是再加一倍钱也打死不敢让他住啊,这不损失就要赶上房钱了。而且看样子那少年身份不比那将军低,两方高兴了还好说不定会随手扔几个“小钱”补偿,不高兴自己一分钱都得不到。如果对方不认账,自己平头小百姓可惹不起世家大族。就算一怒之下“失手”杀了自己,估计也不会有半点后顾之忧。客栈老板在邺城二十余年,栽赃嫁祸什么的可没少见。
谢神威一连三次躲闪,郭费三枪过后,大厅中已经被清出一片空地,两人一人持刀一人绰枪,对望一眼后再次相撞,这一次却是毫无花哨的对撼,两人相斗十余合后在一次刀枪重重撞击后各退数步。
“哈哈哈,痛快!”谢神威一把将斩马插入地板,大笑道:“上次没打过你,这次怎么样?郭费你可是越活越回去了啊。”
郭费也是将长枪丢给小校,坐在小校刚刚收拾好的座位上,高声叫道,“店家!上酒!要好酒!大爷们喝高兴了自然少不了你好处!”回头对谢神威笑道:“世子的功夫又精进了啊,去年老郭还能堪堪压制住世子,可今年却是全力也占不了半点便宜,待到世子成年礼,估计我老郭就更不是对手了,呵呵。”
谢神威也过来坐下,对郭费说道,“今日打的开心,本世子就不计较你这属下的冒犯了。”谢神威眼神一冷,“你,若是再来冒犯,定然斩你狗头!”
“蠢货!还不谢过世子!倒酒!”郭费骂到。那军官自然唯唯诺诺,连声道谢,过来倒酒。
“郭费,你这不开眼的手下既然搜到我头上了,不管你闹什么,我也给你个话。我二弟从滁州归家,我就是在此等候迎接。你那手下和店家的问话我都听见了,今晚这店里只有两人进来,一个是我二弟,还有一个是赵其,你也认识。”谢神威道。
“是是是,世子的话我都听到了。老郭这里给世子赔不是了。”说完郭费便举碗干了一碗。
“大哥,喝酒怎么不叫上我啊,这位郭将军,我就是在滁州也是早有耳闻呐。”谢神威闻言向楼上看去,却是谢神策和赵其下楼来了。
“这位就是小侯爷吧?郭费见过小侯爷,小侯爷叫我老郭便成。”郭费赶忙起身,拉过一张椅子请小谢哥入座。
小谢哥在二人打斗时就一直在观看,此时也不客气,直接坐下,拿起酒碗倒了一碗酒,举杯道:“我兄弟二人实不知郭将军今夜有要事,只是我刚从邺城急返,傍晚赶路,马儿不济,把我给摔了下来,只好在城外农户家中租借了辆牛车进的城。郭将军你看,我这腿刚换的药,才走几步路就又渗出血了。哦,对了,我跟老赵的马匹还在那农庄,将军派人过去一看印记便知。”说完向郭费稍稍举杯示意,一口喝尽。
郭费赶紧举杯,一口干下,抹了抹嘴道:“嗨,小侯爷见外了,老郭最喜真丈夫,说话喝酒吃肉杀人,都直来直去,小侯爷如此说话,却是折煞老郭了,总之,今晚是郭费管教不严,有错在先,该罚,该罚!”说完再干两碗。转过身道:“赶紧撤了,别再丢人现眼了,传令下去,停止搜查,禁止扰民。呃,再把店里损失清算了。”说完,站起身道,“世子,小侯爷,末将告辞。”
“郭将军慢走。”谢神策道。
“哼,不送。”谢神威却是连头也不抬。
“将军,就这么算了?”回到驿馆后,军官问到。“收到报告,城中除了那就客栈,都搜遍了,没有任何线索,那羽花亭很可能就在那家客栈!”
“嘿嘿,你是这么认为的?”回到驿馆的郭费又恢复了阴鸷模样,要是小谢哥看到这厮转换表情如此驾轻就熟,就该怀疑他有双重人格了。
“属下大胆猜测,那小侯爷的话肯定有假,他们晚上才到邺城,偏偏又受了伤,而且还是用牛车进城,他虽说的圆满,但这嫌疑极大。属下建议不妨在附近农庄查查,看可是真有此事?”那军官道。
郭费一听,低声笑道:“查什么查,谢神策说的话*不离十,查?怎么查?只要你去查,那他说的话就更找不出毛病了。牛车是真,农庄马匹是真,只有两个人进城是真,他受伤更是真!”
“这……”那军官顿时语塞。
郭费道,“嘿嘿,那小侯爷可不是一般人啊,你当他在滁州城就是真的修养心身去了?狗屁!那虎口,那手指,那骨架,都不是高粱子弟能有的。你们啊,还是和高门大族的人交道打少了。今晚谢家两兄弟一红一白,唱的比戏子都好,嘿嘿。”
“那……找羽花亭这事?”
“不用找了,把人手都撤回来。不过照样封锁路口。”郭费道。
“将军,只是封锁路口的话,属下担心……”
“担心什么?反正找不到羽花亭,做做样子罢了。”郭费道。
“难道?羽花亭真的在?”军官不敢置信。
“什么真的假的,本来就是!只是你敢搜查吗?这事儿我们别管了。把事情原原本本快马报于大将军。咱们在这儿好吃好喝的先乐呵乐呵!”郭费说完,便让亲兵伺候,沐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