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赐她三丈白绫了,可她却莫名的欢喜。
但那格外的蠢,为什么一想透就像尝了蜜一般,让她甜到了心底,喜上眉梢了呢?
听着求琼诗答了‘求圣上放过那宫人’,许昭平不由得笑出了声,她突然有些懂了那日刘薄熙要死要活时,为何那冯沛透笑了,无论何人,听到有人愿意为你忘记安危去请命的第一反应无疑都应是震撼的。
之后的,自是看情况而定。
许昭平含笑把视线落到梁琼诗身上,“爱妃,寡人若是不放呢?”
“不放?”听着君王笑着回了自己的话,梁琼诗感觉周身一冷,随即又想到了叩头,“臣妾罪在不知好歹……臣妾知圣上待臣妾有情,却仍是……”
想着君王待她的厚意,梁琼诗便起身跪到了许昭平的身前,“臣妾忏愧之至……臣妾该死……”
“爱妃哪里该死,不过是寡人痴念了……”许昭平瞧着梁琼诗又一次跪到地上,心境却与上一次完全不同。她第一次觉得看着梁琼诗跪在她眼前是这般的赏心悦目。
她甚至有些想要寻人把琼诗对她的几跪写到史册里。
许昭平笑着扶了扶手中的茶杯,她现在就想把她之所爱心中也挂念上她的这件事昭告天下。
“不……臣妾,臣妾似乎爱上了两个人……”
许昭平笑着瞥了一眼戏台上那已经要收尾的动作,静静的听着梁琼诗说着她爱上了两个人。
那两个人有一个人是她吗?
许昭平脸上的笑没有半分的减淡,既然琼诗说过喜欢没有先来后到,那她半分也不惧怕,纵使里面有个许昭靖她也不怕。
“告诉寡人他的名字吧!爱妃,寡人保证,寡人不杀他。”许昭平试着已经要走的春风,眸中映着身着宫装的佳人,微醉,或是春风醉人吧。
许昭平眯眼笑着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京中的才俊,她可知道她喜欢的妮子眼眶高,寻常的可是入不得她的眼。
听着君王问自己爱上的两个人是谁,梁琼诗一时被问住了。她自己都没想的自己竟是在君王面前说出了她爱上了两个人这般的蠢话。她甚至从来没想过她会爱上两个人。
爱上了两个人?
她怎么会爱上两个人?
她怎么能爱上两个人?
君王与宫人。
男人与女人。
一个如父如兄,待她无微不至,一个如风如影,视她举世无双。
一个待她,百依百顺,一个待她,百媚千娇。
梁琼诗忽地开不了口了,她的心底扎进了一根了一根刺。她莫名的觉得她说出了任何一个名字都是对君王与宫人的辜负。
她或许还需要想想。
她到底是更喜欢君王些,还是喜欢宫人些。
但这个问题或许她是得不出答案了,说不明白为何,她心底是觉得宫人与君王越来越像,越来越像,甚至在她的心中要合成一个人了。
但他们明明不是一个人啊!
梁琼诗心道,自己怕是疯了,同时喜欢上了两个人,还妄想把那两个人合成一个,口中却不由自主的抵赖,“圣上……臣妾……臣妾从未喜欢过两个人……刚刚只是……”
“只是口误吗?爱妃?给寡人一个名字,这般难么?”见梁琼诗半晌不开口,许昭平的笑意敛了几分,她倒是不惧琼诗给她说出一个她从未听闻的名字,她害怕琼诗说不出来。
“臣妾……臣妾……”梁琼诗听着君王逼问她那两人的名字,心头一梗,更是说不口,她无颜对着一个待她有情的君王说她爱上了另外一个人。
而许昭平却是已经等不及了,她莫名的期待着那两个名字中有一个是她,“爱妃若是说了,寡人便放那宫人出宫。”
“臣……臣妾……我……圣上,臣妾该死……臣妾爱的是是……臣妾,臣妾不知她的名字……”梁琼诗听着君王愿放过那宫人,喜出望外,便一咬牙,打算说出名字,可突然想起,她并不知那宫人的名字。
不知道名字……这,自己若是说不知道宫人的名字,那怎么可能引诱了她……
梁琼诗想了半晌,心一横,“请圣上告知那宫人的名字,让琼诗死个明白。”
“名字?呵呵呵……”听着梁琼诗问自己宫人的名字,许昭平轻笑出声,她倒是才想起来,她扮的宫人竟是没名字。名字,名字,许昭平含笑琢磨了半天,慢慢开口,“那宫人的名字是思平。”
“那臣妾所爱便是思平与许昭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