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朵刚要追出去,又捂着脸缩了回来,向向晚晴求助:“晚晴,你帮我拦住他,别让他在气头上去冒险。”
向晚晴不仅没去劝阻楚天舒,还拿白云朵调侃道:“哟,还没给人家当上二奶呢,就这么惦记他呀?”
白云朵哀求道:“求求你,别开玩笑了,你愿意看着他出事吗?”
向晚晴一跺脚,跑出门在楼梯口追上了楚天舒。
“等等,你把这个带上。”向晚晴喊住了楚天舒,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款男士手表。
这是那一对微型摄像情侣表中的另一块。
向晚晴通过录制“卖身救母”的节目知道,楚天舒是个很执着的人,他想要做的事,会想方设法去办到,什么人也阻拦不了。与其浪费口舌去劝阻,还不如默默地支持他。
“谢谢你,晚晴。”楚天舒把自己的手表摘下来,又把向晚晴手里的接过来,戴在了左手腕上。
“天舒,你的那块暂时用不上了,留给我做纪念吧。”向晚晴从楚天舒手里把他的那块旧手表接过了,又叮嘱道:“天舒,你自己要当心,有什么事我们大家一起商量着办,别一时冲动做傻事,那样的话,就太让云朵失望了。”
“你们放心,我一定要让朱旺财付出代价,但不是现在,更不会鲁莽。晚晴,你今晚上就陪陪云朵吧,免得她一个人又该胡思乱想了。”
“好的,回了家给我们发个短信。要不然的话,云朵……和我都会惦记的。”向晚晴说完,转身回了大办公室。
楚天舒开车去了第一人民医院,把车停好,胡乱在路边小店里吃了个盒饭,就在医院门口瞎转悠。
晚上七点,医院门口没有白天的人声鼎沸,却依然是人来人往,看病的,探视的,络绎不绝。
临近初秋,夜风习习,天气渐渐凉爽了下来。
楚天舒靠在一个大树边就发现在路灯下的石凳上围着三个男人在打扑克,眼睛却总在注意进出医院的人。只要看见有人愁眉苦脸地从医院出来,他们中的一个小个子便会鬼头鬼脑地贴了上来搭讪,很关心地问长问短。
楚天舒有意识地靠近了过去。
“怎么样?猴子。”小个子一回去,络腮胡子总会问。
猴子便会苦着脸说:“唉,老大,还没死,又救回来了。”
“脑外三十二床怎么样了?”
“我下午去看过了,听说医院和家属谈得还不错。”
“妈的,猴子,盯紧点,最近生意不太好做了。”
“知道,老大。”
然后,继续打牌。
观察了大概十来分钟,猴子也来回跑了好几趟,也都无功而返。
不过,这三个人也没在乎,依旧打牌,贴纸条,互相调侃开玩笑。
楚天舒走过去,给他们三人发了一圈烟,问道:“跟几位打听点事儿,这里是不是有专门替患者出头的师傅?”
猴子立即来了精神,忙问:“怎么回事?”
楚天舒唯唯诺诺地说:“我老家的一位亲戚,在中医院看病出了点毛病,正在和医院扯皮。”
络腮胡子把牌一扔,问:“你家亲戚怎么样了?”
“还在重症病房抢救,花钱如流水啊,救过来也要倾家荡产了。”
“那你什么意思?”
楚天舒一脸无奈地说:“唉,他们以为我在城里上班有办法,让我帮个忙,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正好下午有同事来一医院看病,碰上患者家属把医生打了,院长还没脾气,他跟我说,人家是专门干这个的,让我来找找他们。这不,一下班我就找过来了。”
猴子抢着说:“是有这么回事,一帮人把一个女医生打了,医院还赔了十万块呢。”
“真的?还有这等好事。”楚天舒忙又给他们散了一圈烟,问道:“几位大哥,你们认识他们吗?帮我引见引见。”
络腮胡子瞪了猴子一眼,说:“兄弟,你要是信得过哥几个,我们可以给你帮这个忙。”
“你们?别逗了,你们不就是在这里乘凉打牌的,还管得了这种事儿。”楚天舒打量了他们几眼,摇摇头笑了:“我要找的不是你们。”
猴子站了起来,问道:“不找我们你要找谁啊?”
楚天舒犹豫了一下,掏出了手机,将壮汉的头像翻了出来,说:“这是我同事抓拍的视频,我想找这个人。”
猴子一把抢过手机,看了看之后又递给了络腮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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