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双手交叠放在膝上,正襟危坐地像是在参加某个高级会议似的。土著顾生一倒是不客气,在一边饶有兴趣地玩起来。
为了不让人怀疑,颜辞只好假装全神贯注地“看”顾生一玩。
趁空正好梳理一下她刚刚知道的有关这个世界的信息,目前唯一确定的是似乎由于男女比例不太协调,造成了一妻多夫制存在的可能性。
她是女的,貌似利大于弊。但问题是,她对这个陌生的世界好感少得可怜。那么多的高科技,那么多的男人,却没有一个是她想要的。
她想回到两千年前,回到那个属于她的有家人朋友的“家”。
颜辞正想得入神,忽然头上有片阴影挡住了光线。
她抬头,听见陈广亲切地说:“颜辞,我叫了个护士哥哥先陪你去做个身体检查,一点都不疼,好吗?”
说实话,陈广和顾家康看起来也就比她现代的年龄大个几岁。被他们当成小孩哄着,颜辞心里别扭得不得了。
可面上功夫还是要做好,她甜甜地说道,“好的,陈叔叔。”
话音落下没多久,就有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生走进来。他喊了一声“院长”,对其他三个人友善地点头。
“诺……这个哥哥叫孟浩。他负责你的体检工作,一会儿你乖乖跟着他就好了。”陈广牵着颜辞把她交到孟浩手中,然后揉了揉她的头发。
“你叫颜辞吗?真是个漂亮的小女孩。我是孟浩,你叫我孟哥哥就好了,很高兴认识你。”孟浩大概十七八岁,相貌英俊,笑起来如同邻家男孩般阳光。
但对于颜辞来说,他根本就是弟弟一样的存在。叫“哥哥”就已经接受无能了,还“梦哥哥”?她鸡皮疙瘩起了一手好不好。
“呃……”她支吾了半天,实在是喊不出口。
孟浩像是察觉到了她的为难,好心地解围道:“或者你跟着他们叫我小孟也行,随你喜欢。”
她高高兴兴地叫了一声“小孟”,孟浩笑着领她去体检。毫无芥蒂的样子让颜辞在心里给了个赞,多么五讲四美的好青年啊。
体检的地方离办公室有点远,路上孟浩和她有一句没一句地瞎聊着。
颜辞既要小心不要露出马脚,又要绞尽脑汁试图从他嘴里套出一些有用的消息来。
成果还不错,起码她知道了自己现在身处粤州,陈广是这家医院的院长。帝都安京在北边,距离乘坐最快的交通工具大概一个小时。
孟浩带她进了一间屋子,正中间有一台巨大的类似宇宙飞行舱的东西。他哄着让她躺进去,说是闭着眼睛只要十分钟就好。
颜辞顺从地按照他的要求做,体检舱内里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制造的,十分柔软,躺上去整个身体舒服得不行。虽然是封闭的,却一点也不憋闷,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可以畅快地呼吸。
十分钟之后,闭着眼睛昏昏欲睡的颜辞被孟浩抱了出来。
她立刻清醒过来,声音里带着睡意,“小孟,这样就可以了吗?”
“还没有,你需要坐在这个椅子上半个小时。”他边说边把体检仓调成个像钟罩一样的形状,示意颜辞坐到中间的椅子上去。
她坐进去,外面罩着东西,但视线和听力却一点不受影响。
静静呆了大概有两分钟,她开始觉得无聊,坐着又不能睡,孟浩在旁边认真地记录着什么也没空闲和她说话。
“小孟,我好无聊,你有没有电影或者书籍之类的可以给我解解闷?”
孟浩闻言想了一下,不自然地说:“我刚刚正在看有关总统的纪录片,现在手头上也只有这个。不过如果你有什么特别想要看的,我可以去帮你找。”
“不用啦,纪录片也行啊,可以打发时间就好。”
孟浩走到办公桌后面,颜辞看不到他在做什么。十秒钟后,她就看到面前的墙壁上出现了清晰的画面。
现任总统张媛是个很美艳的年轻女人,这是颜辞对她的第一印象。纪录片开始先是介绍张媛的背景,家中老小,上面有七个哥哥。她的母亲来自赫赫有名的书香世家张家,有两个丈夫。
张媛毕业于安京国立大学政治与外交专业,曾在军队服役三年,第一个丈夫即是当时教授她的教官连毅。随后她在生命院义务工作两年,结识了第三个丈夫江子晋。
至于第二个丈夫,则是她竞选总统时的团队负责人钱煜。
纪录片里的张媛自信强势,无论是面对媒体记者,还是官员百姓,她永远都给人一副浑身充满力量的感觉。
颜辞对她好感倍增,只觉得这个女人一路走来如果不是计划好的,只能说是上天眷顾的幸运儿。
还有,她未免也保养得太好了吧……按照纪录片里说的,她现在至少四十了,怎么看起来还跟二十四五岁似的。
两千年后的美容技术一定跟着上升了好几个层次,这是颜辞唯一想到的解释。
而在距离粤州几百公里远的安京,一场激情戏正在总统府邸未央宫里上映。
……河蟹中……
但凡稍微关心政治的华夏人看到这一幕,都会认出男主角是三军总部部长任泽,而女主角赫然是现任总统张媛。
……河蟹中……
在确定身下的人已经到了之后,他才释放了自己。
任泽满足地趴在张媛身上,舒服得不想动一根手指头。
但这样的美好持续不到一分钟,就被张媛略带沙哑的声音打破了,“起来,你太重了。”
任泽不甘不愿地翻过身,躺在她的旁边,嘟囔道,“真是小气的女人,让我压一会儿又不会怎样。”
他见对方没有回应,侧过头才发现她已经起身开始穿衣服。
两手不安分地从背后揉捏着她的双峰,他咬着她的耳朵说:“你还要去哪里?休息一会儿,我们再来一次,嗯?”
张媛面不改色,拉下他的手,平静地说:“我答应子晋晚上要陪他吃饭。”
任泽在背后瞬间沉了脸,冷笑道,“现在想起你的丈夫了,和我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时候呢?”
她套上裤子,低着头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如果你对当初说好的交易有意见,我不介意取消合作。”
对着镜子确定一切妥当之后,张媛没有再看他,或者等他回答,而是径直走向房门。
她的手刚放到门把上,就听见任泽悲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媛,你当年说过这辈子只要我一个人的。”
她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后毫无感情地回答道,“那个承诺早在你娶了林妨的时候就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