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她忍不住观察起他的表情,试图从那张平和温淡的脸上找出惊惶失措的情绪。
结果在她的意料之中,对方情绪分毫未改。
也不知该是无奈还是该赞叹好了,或许二者是兼并的。
其实就算这位不愿意,她也不怕,她对这位韩老师不了解,还怕抓不住自己儿子吗?她做事一贯简练直白,拖泥带水是她的大忌,这放在平常她定是拿出好处直接让对方滚蛋了。但是她愿意为自己儿子的心上人,也愿意为自己的感觉破例一次,就冲着对方的态度,她也该拿出诚意,用相对平和的方式来解决一系列问题。
韩景宜失笑,他摇头,“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你让我一个人决定,很抱歉,我做不来。这不论是对我,还是对飞泽来说,都是不公平的。如果说当相爱的开始是两个人约定的开始,那么所带来的后果与责任就变成了双份,如果我答应了你说的,那么我就算毁了约,我实在是付不起违约的费用。”
“我的话简而言之便是,恕我不能答应,唐夫人。”他目光笃定,笑起来就像是发光体,不自觉得就沉溺在那一片灿烂的和煦里。
听到对方直白的拒绝,她倒也不恼,只是意味深长的盯着他看,“不得不说,你很有勇气。”
“谢谢,”韩景宜笑眼弯弯,情意深深,“有句话这么说过,只要是行为正当,那么勇气会使你获得一切。”
不等她回答,他接着说:“还有一句话说过,幸运喜欢眷顾勇敢的人。”
这句话是秦决告诉他的,幸运总会照顾勇敢的人,怜惜无畏的心。
他坦然接受,毕竟他是相信自己可以成为勇敢的人的。
“看来我在你这里是行不通的。”唐夫人脸上露出了非常遗憾的表情,似是在为他的不识抬举而感到惋惜。
“也许是这样的呢,或者您可以换一个方向来问我。”韩景宜不甚在意的耸耸肩。
“哦?”唐夫人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韩景宜又把玩起银勺,一圈圈地搅动着咖啡,划出漩涡,“您该问,如果分开是唐飞泽的意思,我会怎么办。”
她从善如流:“那好吧,如果是飞泽的意思,你当如何?”
韩景宜忍不住笑了。
回想起几天前母亲的逼问,他将那日出口的决心一字一句地复述而出——
“如果,真有那样的一天,我把选择权交给他。”
“他要是还想跟我在一块过,我不会退缩,您知道的,每个人都该有一两个必须执着的东西,万一做到了呢。”
韩景宜微笑,充满了力度的话语如同榔槌,每一个字都敲击在心头,久久盈滞不散。
“要是他倦了,烦了,我忍了。”
他眼眶微红,泛白的指节紧成拳头。
“就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