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振听我说完忽然瞪大眼睛,问道:“你是说你们昨天不去,村长就不会那么说话?”
“对,就是这个意思。”我点点头说道。
“可是,我是去年去的……”谷振说。
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或者说,根本就无法解释。可是事情明明就是这样的,是老白拿出了中,华烟,村长才会说中,华。
也是老白问村长关于爷爷的事情,村长才算了出来。我们是三个人去的,所以那个小孩儿抱了三个馒头。
可是我们明明是昨天才去的,而谷振去年就去了,这,怎么也想不通啊……
“谷振,你先回去吧,等老白醒了我俩去找爷爷问清楚,这次不能再让爷爷托下去了。他前几次总说不到时候,所以没告诉我们。当年当场瘟疫,只有我们四个活下来肯定是有原因的。
你也不要多想,即使你看的幻觉是真的,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老白不是那种人,咱们四个一起长大,我不想看到咱们之间出现什么问题,等老白醒了,我会把凯爷的事情告诉他。”我拍着谷振的肩膀对他说道。
谷振摇摇头说道,“我留下吧,等老白醒了,咱们一起去找爷爷。”
“你先回去吧,我是怕老白情绪上有什么波动,等他醒了,没什么问题了,我给你打电话,咱们再一起去找爷爷。”我说。
谷振这次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就离开了。
老白从昨天晚上开始,看到谷振的父亲杀了自己母亲以后,就再也没提过谷振一句。老白这个人,什么话都爱藏在心里,虽然他不说,可是我知道他心里很不好受。为什么那个人偏偏要是谷振的父亲呢?
为什么将老白父亲的脑袋砍下来的人要偏偏是凯爷的父亲呢?
“凯爷……”我轻轻喊了声。
凯爷不知道在发什么楞,愣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谷振说的事,你怎么看?”我问。
“不知道,虽然我是平行世界过来的,可是大部分经历都一样,我们小时候兄弟情感也在。就是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堵得慌……”凯爷说。
“我知道,现在你们三个人心里都不好受,而且老白昨天晚上不仅仅看到了谷振父亲的事情,应该还看到了别的什么。要不然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那么着急去看佩兰的尸体。”
“秦枫……”
“嗯?”
“你说,你们原来那个凯爷要是知道这件事情,会是什么想法?”凯爷忽然问。
“你怎么忽然这么问?你就是他,他就是你,没什么区别的,你还是凯爷,我们一直都把你当原来的凯爷,你们两个其实是一模一样的。”
“秦枫,我小时候就没爹没娘的,咱们都是。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别的孩子嘲笑我,说我没爹没娘,我就跟他们打,可是他们四个人,我一个人。
我被他们打的,趴在地上拼命哭,刚好老白回来了,看到我挨打,什么都没说,拿着砖头就拍朝他们几个头上拍。
老白打伤了一个人,其他三个人也跟着跑了。我那时候就抱着老白哭,我说,我也想要爹娘。
老白当时跟我说,凯子,要爹娘咱没有,可是你有我,这辈子我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你再受欺负……”凯爷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
我听完凯爷的话,眼眶忽然就湿了。小时候的记忆是我们四个人心底最柔软的部分,所以长大以后我们谁也没有再提起。
我拍了拍凯爷的肩膀安慰道:“凯爷,别想了。老白会理解的……”
凯爷点了点头,扭头看着老白。
老白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英俊的脸庞看起来历尽了沧桑,或许老白真的累了吧。想到这里我连忙在心里呸了两声,怎么能这样想,老白,你可不能累,赶快给我醒过来。
接下来我跟凯爷就趴在病床上睡着了,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老白身穿战甲,骑着一匹马,手里拿这剑在战场上冲锋,他身后跟了无数的士兵。
两军交战,不断的有人倒下,老白这边的士兵越来越少。只见老白忽然跳下马,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了一刀,在地上画了一个道阵。随着念了道咒,战场上忽然狂风大作,从地面上涌出来无数的骷髅,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兵器,开始向对面的军队反扑。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血流成河,整个战场黑压压的全是尸体。这时候老白的身体忽然开始冒出黑气,就在老白的两只胳膊变成饕餮的爪子时,我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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