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闹得越欢,押着的这十来个混蛋,将来死得越难看。部队这边,正愁着没有理由发飙呢!”
夏言笑道:“二哥,你说这回,郑峰匡会怎么样?”
范鸿宇淡然说道:“还能怎样?必死无疑。”
“嘿嘿,真他娘的带劲!”
夏言顿时眉飞色舞,好不开心。
“这王八蛋,早就该死了,严打那时候,都够枪毙好几回的。现在再毙掉他,已经够便宜了。”
范鸿宇笑笑,忽然正色说道:“夏言,你记住,这样的事,可一不可再。今后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情况,都绝对不能再来一回。知道了吗?”
夏言笑道:“知道。人不可能每回都有这么好运气的。”
有关葆兴的来头,范鸿宇已经和他漏了底。
范鸿宇点点头,低声说道:“这不是运气,这是先知……”
“啥?”
夏言不明白了。
范鸿宇轻轻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乌合之众的效率就是不高,闹哄哄的商议了好些时候,才推举出一位约莫三十几岁的中年妇女,看上去衣着还算光鲜,气质比较干练,是个厉害女人,上前和驻军交涉,声称要和部队的领导见面“谈判”,如果不答应谈判要求,他们就一直守在这里不走,堵住大门。部队的人,总也得进出,不能一辈子躲在军营里不出门。
这个女人,可以肯定,不是有好工作单位的,否则不敢如此“冒险”,应该是家属之中十分泼辣的一员,经常干这种抛头露面的活计。
龙晨瑜便即走出营房,和她面对面站立,自我介绍是部队的领导,可以和她“谈判”。不过龙营长的神态,带着几分淡淡的讥讽之意,看上去诚意相当不足。
龙晨瑜从心底里就压根没打算同他们谈判什么东西。
在这件事情上,部队没有准备做任何让步,那几个羁押在营区的“犯罪嫌疑人”,只能交给省里派来的专案组,其他任何手段都休想要到人。
龙营长只是在拖延时间。
驻军营地离县城不足二十里地,电话已经打过,宇阳县领导们赶过来,要不了半个小时。估计这会子,归文和等人应该已经心急火燎地正在赶来。
那个中年女子倒是摆出了谈判的架势,一本正经地向龙晨瑜提条件,说最起码要让大伙见见他们的亲人,证实他们在军营内部,人身安全是有保证的,没有受到“虐待”。
龙晨瑜一口回绝,明白告诉她,除非是省里或者地区政法机关来人,才能见到那些“罪犯”。
中年女子便气愤地尖叫起来,说他们是正式的公安人员,不是“罪犯”。
龙晨瑜也不生气,只是态度强硬地拒绝一切要求。
范鸿宇远远瞅着,不由乐了。
别看龙晨瑜虎彪彪的一条好汉子,似乎杀伐决断,一言而决,其实胡搅蛮缠的水平,较之家庭主妇,毫不逊色。
真正是个人才!
这边正“谈判”着,公路上烟尘大起,一长溜吉普车和三轮摩托车轰隆隆地开了过来。
闹事队伍顿时就乱作一团。
车队开到近前,第一台吉普车刚刚停稳,车门打开,一个圆溜溜的矮胖子便以令人吃惊的敏捷动作一跃而下,正是县委书记归文和,脸色铁青,双眼喷火。紧随其后的,是王县长和许多其他领导干部以及大队公安人员。
“干什么?翻天了!”
归文和大步走过来,扯开嗓子,就是一声大吼。
“张信,你那个科长不想干了是不是?我马上撤了你!”
尽管老张试图躲藏起来,还是被归文和一把揪住,怒喝起来。
县委领导一到,闹事队伍的几个头头便都慌了神,一个个低眉垂目,不敢吭声。被归文和劈头盖脑一顿臭骂,乖乖的将各自的亲属归拢起来,躲到了一边,离营门远远的,再不敢靠近。
一顿雷霆怒火,镇住了闹事队伍,归文和旋即换下笑脸,客客气气地向龙晨瑜赔了不是,又关心地慰问了被抓伤挠伤的战士们,一再保证,这样的事今后绝不会再发生,请部队的同志放心。
对于那些被羁押在营区内的“犯罪嫌疑人”,自始至终,归文和一字不提。
县委书记到底是明白人,知道这事,现在宇阳县管不了啦。
千万不要再闹出什么乱子来就谢天谢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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