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大厅内须王环果然已经急着满大厅乱走,看到季如水和迹部景吾安全回来整个人扑了过去。
“嗷如水!你们去了二十分钟那么久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我差点就要去跟父亲说你失踪了!迹部君,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
“嗯哼。”迹部哼了声,看向季如水,看她怎么回答。谁知季如水表现得毫不在意,还状似认真的点点头,“嗯。因为便秘了。”
迹部:“……”他果然太高看这女人了……正常人会信这种借口吗!
“什么?便秘? oh~我可怜的如水,哥哥桑明白那种感受!那现在好些了吗?肚子疼吗?现在舒服点了吗?”适时,环惊咋担心的声音在一旁想起。
“嗯,好多了。”一本正经。
“那便好……”松一口气。
迹部:“……”
他错了,原来他看高的是这对兄妹……
由于凶手根本不是人类,所以警察们自然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疑点与嫌疑犯,毕竟那时候每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既然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那么警察自然很快就放行了。
回去时路程依然分两段,须王让和须王静回本家,季如水和须王环回第二邸。
临分别时须王让摸了摸她的头叮嘱她早点休息,不要想太多。季如水自然明白须王让担心她对今天那事有心理阴影。
显然,须王让太不了解季如水的心理强大到何种地步了,就她怎么可能会为了因为看到原辉介的尸体而失眠!酒吞会哭的……
“反正明日是休息日,如水你就好好休息,明天我会去看你。……顺便,和你讲一件事。”
感受着那只放在头顶有些温热的手掌,季如水当然明白他明天要和她讲得是什么事了。
她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好。那你和环早点回去吧,我和外祖母回本家去了。”
“嗯。”
目送着须王让和须王静的车离开迹部大宅门口,季如水和须王环两人才上车坐车回第二邸。
两人回到第二邸时已经差不多十一点半。经过这么一个晚上这么多事的折腾,再加上第一次穿高跟鞋后脚跟酸痛的折磨,季如水一回到第二邸就跟环打了个招呼就直接回房间里。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一出浴室就看到酒吞一身红衣坐在沙发上一副大爷得不得了的模样。
季如水看了酒吞一眼就不再理他,走到床边将式盘抬上床她开始每天的例行占卜。
“季如水……”不远处传来酒吞的声音。
“什么?”季如水头都没抬。
“这次的事你打算插手下去?”
“不插手。”
“嗯。”酒吞轻嗯了声,似乎这才是理所应当的回答。
“我不插手,因为这事本来就是我的责任,所以没有什么插手不插手之言。”两秒后某人淡然接道。
酒吞挑眉,“责任?你别告诉我因为八足女在你眼底杀了他们所以你觉得对不起他们而打算帮他们报仇?”
季如水抬头看了他一眼,“我把斩杀妖怪当责任有什么不对吗?”她反问。
酒吞一愣,恍然的,他想起了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才十五岁的少女是一名出色的阴阳师。
阴阳师把斩杀妖怪当责任有什么不对吗?
不,完全没有不对。只是……
“你觉得你是八足女的对手?”
听到这话,季如水停下手中的动作,她抬起头来看着酒吞,酒吞一副慵懒的姿势倚靠在沙发上,似是无意的随意开口问着,可是眼睛却定定的看着她。
季如水眨了眨眼睛,“你想劝我不要管这事?”
酒吞看着她没有回答那个问题反而道:“八足女是从唐国逃到平安京的妖怪,她可以扼杀掉女子的灵魂然后通过丝占据她们的身体利用来勾引年轻男子,然后以以吸食年轻男子的精气为食。”
听着酒吞的解释季如水恍然,她算是明白为什么五十岚结夕明明不是妖怪但却依然让她觉得那么不协调,原来是妖怪用意识控制住五十岚的身体!
“嗯,原来如此。然后?”
看着季如水先是恍然大悟然后又不甚在意的神情酒吞微扬眉,“你到底明不明白我说什么?因为有那个能力,所以八足女是很少现真身的,而且只要有蜘蛛的地方就有她的线眼。我不能否认,你的确很厉害。但是无论你怎么厉害你只是个人类,而她确实有一千年修为的妖怪。”
“一千年,可不是一个人类可以随意追上的程度……”
看着难得如此认真看着她与她说话的酒吞,他说:
——但是无论你怎么厉害你只是个人类,而她确实有一千年修为的妖怪。
他还说:
——一千年,可不是一个人类可以随意追上的程度……
听着那些话季如水眨了下眼睛。
“酒吞,我可以理解你这是关心我吗?”她微歪了歪头轻声道。
听到这话酒吞怔了一下,随即,他嘴角扯出一个略为嘲讽的弧度,低沉着声音,“呵,你别忘了我的命还绑在你身上。”
听罢,季如水恍然,她了然的点了点头:“的确,差点忘了。吓到我,还以为你爱上我了。你知道的,我们是没有结果的。”
酒吞:“……”
看着一脸正经的说着让人牙痒痒的话的季如水,他算是有些明白那个叫迹部景吾少年的心情了。
“放心吧。”轻缓的声音再次响起,酒吞抬头看去,只见床上的少女已经收回了视线低头看回式盘,然后平静而淡然道:“我也很爱惜自己的性命,没有把握的事我不会乱来的,而你也安定好心,答应过你的事我也一定会做到,所以……”说着,她抬眸看了他一眼,“与其花时间去劝我放弃还不如花多点时间想想怎么好好遵守奴式的责任帮我解决困难。”
酒吞怔然,他看着她那平静淡然的神情,听着她说‘你也安定好心,答应过你的事我也一定会做到’的话。明明用着清冷又毫无起伏的语气,可是却偏偏又带着淡淡让人信服的力量。
突然的,他想起了一个月前看见那个男人的场景。
穿着浴衣的长发男子手里抱着浑身泥迹昏睡过去的少女,他动作轻缓而小心翼翼的将少女放到他怀里,然后抬头,笑眯眯的对他说。
“现在,我将如水交付给你。”
“当然,这是暂时的,迟早有一天我会重新把她接回来。……这个时代的我。”
“既然暂时将如水交付给你,那么,暂时,请你好好照顾她。”
“不是因为奴契,而是因为,你怀里的人在未来某一天,她为了你的愿望几乎付出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