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生命与死亡

    另一个宇宙。

    鼻若鼻，唇是唇。眼观天外，心定恒宇。貌珠白，实惨盘。多重宇宙梦相逢。梦相逢，增虚觉，妄我命乎？不知。不得。不明。

    另一个宇宙。

    一只狗和一只鸟在一间封闭的房间中。

    “嘿，你活了多久了？”

    “我咬死你！你才活不了多久！妈了个吧！”

    “嘿。我只是问你多大了。生个什么气呢。”

    “啊。对不起。我刚才脑子犯抽了。你又活了多久呢？”

    “哎，为什么问每个家伙问题都不直接回答呢，非要反问我才肯回答。看来都是不想吃亏的家伙啊。好吧好吧。我先说。我活了十一年零二十三个月四十二天七十八小时九十三分钟八十七秒左右！你呢！”

    狗呆了一呆，摇了摇他那条紫色的尾巴，有些迟疑的说，“我活了十二年零……零七个月……哈哈哈，是七个月，零……零……”他零了很久，没有零出个所以然来，气的他用他那长满绿色毛发的小脑袋死命撞墙，发出咚咚的巨大声响，尾巴狂摇！

    “零五十三天！对！对！对！是零五十三！啊哈哈哈，本狗太厉害了！哈哈哈！”

    他对着仰视着他的鸟一阵疯狂大笑，四脚乱蹬，跳起踢踏舞起来。看来心里欢快之极。

    鸟无语的看着他。本想和他聊聊天，借以打发无趣的生命。

    ……

    唱歌：“我的父亲死了。我的母亲死了。可我的孩子们活着，还有他们的孩子也没有死。可是我死了。我的妻子死了。”

    “我的父亲死了。我父亲的父亲……”

    “别唱了。”

    “我想唱就唱。”

    “你唱的让我想死。”

    “我歌唱生命。”

    “啊……”

    “还有死亡。”

    “你应该唱唱我。而不是唱过去的事情。”

    唱歌：“噢……我曾经是个富人。可生活中的一切都死了。甚至城主和神仙也死了。”

    “是爷爷和奶奶！”

    两个小孩靠近草棚，看到两个老人背对而坐。小男孩对着他妹妹说。

    天上血阳灿烂，清风轻和，但一切都静悄悄的。

    “我知道。我能闻到他在抽烟。”他妹妹说。

    唱歌：“我的牛死了，鸡也死了。我所有的朋友都死了。”

    “爷爷奶奶。”两个小孩走进草棚靠着他们的爷爷奶奶坐下。

    “嘿，燕。你好吗？”奶奶对着男孩妹妹说。

    “我以为你们死了。”燕说话。

    “啊，死了吗。对，我们死了。可是那不等于我们就不在这儿了。我们永远在这儿。只要你还想念我们。”

    “爷爷。”男孩拉着爷爷抽烟的手臂说话。

    “你好吗？你爸爸的身体怎么样？”爷爷低头看着男孩说。

    “他说我已经长大了。可以帮他伐木了。”男孩摇着手臂说。

    “这是怎么回事。你来这儿看望我们。我们很幸福。”奶奶对男孩说，又转向爷爷：“你好像是哭了。”

    爷爷从手臂中抬起头看着奶奶：“我是高兴，你看。”

    “燕。你不再是个小姑娘了。你长得真快。”奶奶抚摸着燕的头，看着草棚外无际的荒芜：“不知不觉的，你会成为女人。”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女人是不哭的。”

    “那你干嘛哭？”爷爷说，“七天前你还哭来着。七天又七天前也哭了。”

    “那不一样。”奶奶望着草棚外无际荒原。

    “是一样的。”爷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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