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吴一品正说着话却被李保打断了,心中有些恼怒,但是他却不敢表示什么不满,李保“破门皇子”的威名,恰恰他是最清楚这其中的威力的,曾经毫不起眼的一个皇子,居然成了宫中人人谈之色变的存在。自己该怎么说呢?
吴一品斟酌了好一会,深吸了一口气才低声道:“大王,咱家听闻昨日官家震怒之下,罢免了杨玄翼的枢密使,又名刘行深致仕,如今这两中尉两枢密的职缺中,一下子出缺了两位。是以咱家想以大王在官家心中的……”
“吴使君是想让保帮你求得枢密使或者神策中尉的职位?”李保戏谑的问道。
吴一品听到李保如此直白的话,心下一喜,道:“大王睿智,咱家确实有此想法。就请大王为咱家多多美言几句,可好?”
“哈哈……”,李保仿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放肆的大笑着,笑的吴一品脸都绿了。
吴一品试探的道:“大王为何如此发笑?”
李保收起笑容,对着吴一品讥笑道:“吴使君太看得起保了吧?我只是一个皇子,这宫中‘四贵’的职事一向都是大人和诸位内常侍共同商定的,我能说得动大人,说得动其他的内常侍吗?”
吴一品听了李保的话,他脸上的失望溢于言表,还想再说什么,李保再度发话了,“吴使君若是没有其他事,还是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吴一品失魂落魄的出了吉王宅,背后的大门重重的关上,仿似也关上他心中的希望之门。他跌跌撞撞的走在夹道上,往大明宫走着,连他的轿辇都没有坐。
跟在吴一品身后的是他的另一个义子吴齐康,他是吴一品去年才收的义子,平日里甚是乖巧,所以吴一品把他留在身边伺候。
吴奇康看着吴一品失意的样子,谄笑着对他道:“大人莫要伤怀,今日这六皇子不帮咱们,咱们还能依靠西门中尉不是,只要西门中尉……”
吴奇康正在说着,冷不丁吴一品回头给了他一耳光,这一耳光如此响亮,在空旷的夹道上传出了好远。
吴一品两样赤红,呼呼直喘。对着吴奇康道:“混账东西,还提西门季玄那个老贼,那老贼若是能想到咱家,咱家今日还能受那个黄口小儿的气?”
吴奇康怔怔的摸着自己红肿的脸颊,大气也不敢喘,看着吴一品狰狞的面容,他吓得魂飞魄散,忙跪倒在地,颤声道:“大人息怒,某知道错了,大人教训的是,某愚钝,还请大人多多教诲,只是大人身子金贵,莫要气坏了。若是气坏了身子,就是某的罪过了!”
吴一品看着自己的义子,虽然乖巧,但是想的不够深,自己的众多义子中也就吴齐成算是有点脑子的,眼前这个还是太蠢笨了些。
吴一品收敛了心绪,对着吴奇康道:“起来吧,今日之事,谁也不能告诉,知道吗?”
吴奇康拿手捂着脸,对着吴一品道:“大人吩咐的是,只是今日的那件事不要外传?还请大人示下。”
吴一品直欲气的晕过去,对着这个蠢笨的义子怒道:“去吉王宅的事情。”
吴奇康低头应诺称是,吴一品也不理他,自顾上了轿辇,然后吩咐轿夫抬他回府。
坐在轿辇中的吴一品,兀自在沉思,今日那吉王竟然对自己如此怠慢,对比田献銛那厮,自己在吉王面前的待遇真是天差地别。
田献銛已经内定为新的枢密使了,而且还兼着宣徽院南院使的职事,这等恩遇,简直闻所未闻,为何田献銛能有如此殊遇?难道就是因为他一早就和当时还是皇子的李保亲善?
倒是这六皇子当真是个涌泉相报的主,就因为田献銛和他亲善,如今已经让田献銛那厮占了这么多好处,自己真应该好好考虑,是否转投在六皇子门下了。
如今宫中的四个内常侍中,自己是中立派,西门季玄和韩文约早就勾结在一起,田献銛早就明确站在六皇子那边了,只要自己表明了态度,站定在六皇子身边,那六皇子日后定会善待自己,神策军中尉,自己不敢想,但是枢密使却是可以有的。
想通了此处,吴一品在轿辇内会心一笑,心中洋洋自得,看着轿辇外的长安的星空,也觉得十分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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