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远今日有些不安,还有几分忐忑。
十五日前,他与金丹期的剑修何必一战,岂料突生波澜。对方竟然直接成婴。卓远被自己师门的弟子护着,一起看向扶摇峰顶水气氤氲,气势万千之时,内心想法良多。
人和人不能相比,唯有以命与天搏尔!
握着宝伞,卓远内心道。羡慕何必强悍之时,内心也隐约生起一个期望,希望自己有天也能如对方一般,进阶飞速,潇洒自我。
“师侄。”鱼非远远地喊了一声,卓远回过神来,上前几步,靠近自己这个小师叔。
鱼非不知是历练多了,还是受了何必成婴影响,如今看来沉稳了不少。至少面上看起来已无往日那般浮于表面的不满和浮躁。他像是一团雷云,慢慢积蓄起来,只慢慢等着属于他自己的时机到来。
卓远筑基弟子的蓝衣打扮,站在一身深浅不一的紫衣鱼非身边,莫名有些喜感。
鱼非压低声音轻声道:“今日不一定是你,但是肯定有你,要跟何必的徒弟一较高下。”
卓远听得糊涂:“何师兄的徒弟?”
鱼非咬着嘴唇,有些怨愤:“是,何必的徒弟,那个我们曾经都以为是废物的五灵根。”
卓远小心打量着鱼非,用词很是斟酌:“他是否有奇遇?”
鱼非翻了个白眼:“自然。我们都以为他不过是一个废物,可谁知道金丹化元婴,能给予修士那么大助力……”
鱼非说着,声音小了起来,脸上也带了几分羡慕。
方端对外的说法,便是重伤醒来的云蔚与坚持道心的何必师徒情深,一个不舍徒弟重伤,一个死活要守着师父。
于是,金丹化元婴差点被心魔纠缠的何必与赤子之心的云蔚两相得益,齐齐进阶。一个成功化婴,堪称史上最年轻的剑修尊者,再加之一个得师父照拂,短时间里从炼气直接筑基的弟子,鱼非都不知道,是该羡慕,还是嫉妒这二人了。
可扪心自问,鱼非是做不到云蔚那般。
修行者进阶之时,最容易受到外物影响。哪怕平日里再亲密之人,一个喷嚏也可能引得对方走火入魔。传说云蔚便是螳臂挡车一般,用一身伤口唤醒了何必神智,才使得何必进阶,他自己也获益筑基。
原本宗门大比三日前便要定出输赢的,但因为何必临时离开进阶,再加之广场的意外爆炸。最后,长老们讨论出来,等上几日,让何必的徒弟战上一番。
一开始,很多人内心是不满的。何必一个金丹打筑基已经难以说过去,如今要持元婴欺压低阶,一般弟子也是不肯的。得知何必不出手,云蔚参赛,很多人窃喜。可脸上笑容还未退去,便知云蔚已然进阶到筑基,且只需在演武台上坚持半柱香,便可直接进前五。
鱼非轻声嘀咕,跟卓远念叨着。卓远低头,听自己这个小师叔絮叨。身边的人都耳聪目明,不论鱼非有意还是无意,该听到的人都听到了。
卓远接过鱼非递给自己的一瓶丹药,放入怀中:“多谢师叔。”
鱼非转身,冷哼一声:“你虽是顺位第四,焉知扶摇峰会不会刻意针对于你?”
卓远手一顿:“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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