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看懂,但见来者阵容浩荡,也不敢轻易关门,只说去请示大人意思。
不多时,家丁便去而复返,与容祁等人道:“真是对不住了诸位贵客,我家老爷近日才感染了风寒,怕将病气过给诸位,说是就不接见诸位贵客了,还请诸位恕罪。”
容逸之前才行了蠢事,这时候正想做点什么来证明他的机智,于是便抢了话道:“无妨,本殿下刚好也染了风寒,想去问虞刺史讨要些治病的药材,不怕被过了病气。”
家丁听容逸的自称,立刻白了脸色,皇子可不是他能得罪的对象,可一想到自家老爷的吩咐,又左右为难,自家老爷也不是他能开罪的呀!
家丁犹疑片刻,还是决意遵从自家老爷的指令。毕竟他的卖身契是掌握在刺史府,他的家人朋友也大多在刺史府中做事。皇子公主迟早要离开汴州,他们的主子永远都是刺史府中的人,他们的性命未来也只掌握在刺史府中人的手中。
想清楚之后,家丁执意道:“真是抱歉了,老爷不见客,还请诸位下次再来。”
容祁眉眼微凉,对着身后的护卫微微颔首,护卫上前,不顾家丁的阻止和慌乱径自推开了刺史府的大门,而后恭立两旁,请三位主子入府。
容祁和萧长清径自入内,容逸则是先对着家丁龇牙咧嘴一会儿,才大摇大摆的朝着大门内部走去。
家丁满眼惶恐,脊背上不知在何时已经爬满了冷汗,想到以前因为没有完成主人吩咐的事情而死的家丁丫鬟,他就觉得生命无光。
容祁等人还未走出多远,刺史府中的家丁便拿着武器将冲了出来,与他们对峙:“何等贼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擅闯刺史府中,都给我拿下。”
容祁下巴微抬,满目肃然,他周身的温和在刹那间消失殆尽,尽是睥睨悍然之势,他声音极冷:“本宫乃大周长公主容祁,有要事与汴州刺史商议,胆敢阻拦本宫者,杀无赦。”
容祁话音刚落,随行的护卫便拔出了武器,与刺史府的家丁相互对峙。
萧长清低声道:“脚步轻盈,下盘极稳,身姿矫健,目有凶光,武器隐有血色,他们不是简单的护卫。”
容祁现在不懂武功,但他有数百年的修行经验,萧长清能看出来的,他自是也能看出。只有容逸,他的武功和药理差不多,懂而不精,不过他对萧长清话中的意思却是理解的很清楚,对方是伪家丁,不管与他们对立的是不是长公主,今天这一仗都可能免脱不了。
果然,就在容逸思考要如何才能全身而退的时候,对面的人张扬狂笑道:“今上甚宠长公主,如何会让她前往汴州这种灾难混地,依我看,你定是冒充的,现在就花抓了你们去给大人请功。”
萧长清往容祁身边靠了靠,双手做出攻击的姿态。
随行护卫也调出几个围在容祁和容逸身边,作势保护他们。
对方已经下达攻击的命令,容祁这边的护卫也全身心防备。容祁无视双方的磨拳揉掌,唇角忽扬起,勾勒出一个讥诮的弧度,说道:“这是尔等自找的,休怪本宫!”说着,容祁指尖微动,数粒豆大的白球被他以巧劲扔出,白球在半空中炸裂开来,变成无数的粉末,迅速消散在空气里,而那些正朝中容祁等人攻来的‘家丁’像是忽然被抽干了力气,动弹不得的软倒在地上。
既然已经得知江湖上有不少人为了十万两黄金要取他的人头,容祁自是不会毫无防备的出门,毕竟他还想在这一次的轮回中活得长久一些。药剂是离京之前就已经准备好的,只是一直没有派上用场而已。
容逸咋舌的看着须臾间就被放倒的刺客,这也是吐气配置的毒?真是太厉害了,能顷刻放倒这么多刺客的毒,该是有多厉害?
果然,精毒擅医要比精武要好使多了,等吐气回来,他一定也要吐气多给他配置一些防身。毕竟他经常在江湖上飘着,时刻得有挨刀的准备。
容逸见容祁和萧长清已经迈步走了,立刻指挥护卫:“把这些刺客都给本皇子抓起来守好了,等出了城,本皇子要亲自审问他们究竟是谁给他们的包天狗胆,竟敢来刺杀皇子公主,真是不知死活。”
容逸说完,立刻小跑着去追容祁和萧长清。
一路上,他们遇到了许多刺史府的家丁丫鬟,许是见来者气势汹汹,大部分都如惊弓之鸟般战兢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