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如若不是高顺部队上来极时,凌操军难逃全军覆没。虽然最后击退敌军,但凌操所率一万部队伤亡惨重,战死无数,凌操全身上下多处负伤,差点丢了老命。
赵云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赶过来看望凌操,当见到人时,就如一身是胆的赵云,也看的倒吸冷气,须发倒立。凌操身上几乎每处都皮肉绽开,特别是有几个伤口,明显是给一种带有连刺倒钩的杀伤性武器所伤,深可见白骨,而且连边掀起,白肉血丝细细可见。
凌操晕迷在床上,没有一点知觉。
赵云寒着脸,英俊脸庞阴森的吓人,不发一声的走了出去。
来到徐宣的营帐里,徐宣整躺在坑上休息。他伤的没有凌操那么重,所以精神看起来好多了,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赵云大步走了上去,冷声道:“徐大人,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给赵某人说说清楚吗?”
徐宣在闭目养神,闻言轻轻睁开双眼,看了赵云一下,欲站起来给赵云行礼。
赵云大手一挥,一种大将气派油然而生,他皱了皱眉头,把语气放缓一些道:“敌军埋伏,你们怎么一点警戒也没有,一万士兵,能平安回来的不足一千,其中还不计伤残,如此损失惨重是主公起兵来,从未有过的事情,你们到底怎么搞的?”
徐宣想了想,声音有些沙哑道:“将军,此事是下官的疏忽,愿受军法处制。”
赵云冷哼了一声,别过身去,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道:“你应该给主公一个交待。”
徐宣淡淡道:“此事下官自有分寸。”
赵云转过身来,两目如炬,盯着徐宣道:“当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徐宣沉思半刻,脸色有些怪异道:“当时下官与凌副将听从将军的命令,驱军往梅州进发,本来计划中,我军一直沿梅州而下,但受天气影响,梅江多起潮汕,士兵多有水头不服,有不少士兵都得了风寒。正因为这种情况,下官才擅自改变路线,走上龙安一线,而后又发现目标太过明显,第二日又改走小道,当夜就在我军休息之时,忽然敌军天至,偷袭营寨,虽然凌将军组织士兵反击,但抵挡不了数个时辰,败退数十里。”
赵云冷峻的脸色也有些奇怪道:“既然照你所说,这样我军也不会伤亡如此惨重啊。”
徐宣苦笑道:“如果单是这样,当然不会损失这么惨重了。”
赵云心中一跳,惊讶道:“难道还有伏兵?”
徐宣叹了口气道:“不错,当我军退后几十里,本想从振旗鼓之时,从龙安一带,涌出大量敌军,下官粗略估计一下,数量绝不下三万。这样前有追兵,后有敌军,岂不能全军覆灭?”
赵云倒吸了冷气,心神重重道:“如果真是这样,敌军比我想象中厉害多,如此料事如神,这仗就难打了。”
徐宣摇了摇头,脸色开始凝重起来道:“下官倒不是担心这个,只是怕……
赵云沉声道:“你担心什么?”
徐宣深吸了口气,缓缓道:“下官怕是有内奸。”
“什么?”赵云全身一震,脸色十分吃惊道。
徐宣面无表情道:“不错,下官接连改变行军路线,到最后还是给伏击正着。如果说是有人能料事如神到这个地步,下官还真不敢相信。”
赵云默默的不开口说话。
徐宣接着道:“并不是下官想为自己开脱,说句心里话,除了主公这外,我还想不出天下间还有谁有这种未卜先知的本领。士黄虽然略懂春秋,但不足为惧,他身边又没有什么谋事高人,此番能这么神准的捕捉住战机,十分让人难已置信。”
赵云忽然抬头,脸色十分平静,淡淡道:“有怀疑的对像吗?”
徐宣动了动嘴皮,却没有说出来。
赵云一手抚mo下巴,一边沉思道:“难道是萝娜她们吗?”这种想法刚出来,赵云就摇了摇头否定,不可能,她们根本不知道军队的核心机密。
徐宣也听到赵云的自言自语,赞同道:“对,不可能是萝娜,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军的行军路线,在说她也没有随凌将军出征。”
赵云心里松了口气,接着又疑惑道:“那你说到底是谁?”
徐宣看着赵云,没有说话。
赵云明白徐宣的意思,认真道:“放心,这里只有你我两人,再说徐先生为人如何,赵云心里还是有数的,有什么想法,你大胆的与我说来。”
徐宣略为感激的点了点头道:“本来不想怀疑他的,但是现在想想他的疑点是最多了。”
赵云冷声道:“谁?”
徐宣一个字,一个字的咬出来道:“朱异。”
“他?”赵云轻呼一声,想也不想道:“徐先生,如果真如你猜是他,那这个问题大了。”
徐宣也有些无奈道:“是啊。朱异是朱桓的堂弟,而朱家又颇为主公所看重。”
赵云接口道:“徐宣,虽然朱异对你我早有不满,常借朱家势力趾高气扬,但一直以为也无犯什么大错,他也不可能会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啊。”
徐宣摇摇头道:“将军你有所不知,朱异与下官积怨已深暂且不说,单与凌将军就早有过节。数年前,凌操收押一位当众抢夺民女,*妇人的少年,而那人正是朱异二子。朱异多方求情,凌操还是就地处罚,当场杀了朱异之子。两人自此结怨极深,只因朱异之子早有恶名,而且有大量人证物证,朱异也不敢乱来。但此番找到机会,一来为其子报仇,二来除去凌操与下官,凌将军一去,必有位置空缺,他好受将军重用。”
赵云想想道:“如果只是这样,还没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就朱异所为啊。”
徐宣点头道:“如果单这样,下官还不会怀疑到他头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