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都快气哭了的萧辛,信步回了自己的居所。
当啷一声把君征甩在桌上,萧景扑倒床上就呼呼大睡起来。
毕竟萧景还是个正在长身体的少年,这些日子风餐露宿日夜兼程的可苦了他,好容易回到家里,自然舒适的只想大睡一场。
君征摇头失笑,也不打搅萧景安眠,把刀横在门口,为萧景守起夜来。
萧景心大,君征可还惦记着大长老这一茬呢,大长老不直接来杀萧景是怕有损自己的声誉,如今被萧景连气两回,谁知道他会不会气急败坏直接冒险亲身上阵暗杀萧景。
还好大长老好像还没那么沉不住气,萧景酣睡至日上三竿,都没人来打扰他。
君征正在犹豫要不要叫醒萧景去吃早饭,房门却被人一阵狂拍,吓得萧景惊坐而起。
门外的人明显是有急事,萧景不开门就扯着嗓子在门外连喊带敲:“萧景!你快出来!出大事了!父亲叫全族人集合呢!”
萧景急忙开门,门外的疾声呼唤萧景的却是萧清。
这萧清是族长的幺子,自幼与萧景亲厚,这么火烧眉毛一般的来叫萧景,显然是族内出了大事。
萧景也知道厉害,急忙虽萧清出了门向族人集合的演武堂疾步赶去,边走边向萧清打听。
“萧清,出了什么事?”
“出大事了,大长老死了。”
萧景吃了一惊:“大长老?他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回事?”
萧清也只能摇头,半响方才神神秘秘的透出了内部消息:“据说是被人暗算一击毙命,外人断不可能穿过族内的重重防卫无声无息的暗杀了大长老还能逃之夭夭,据说现在大长老一系正怀疑是族内出了叛徒呢。”
萧景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与萧清匆匆赶到演武场,族内子弟早已到了个七七八八,萧景一露面,就被大长老一系扭着手擒住。
萧辛最是冲动,双目赤红,也不问三七二十一,趁着族人钳制住萧景举剑便刺。
族长见状急忙一掌扫开萧辛,冲几位扭住萧景的大长老一系族人厉声呵斥:“放开萧景!你们要当着全族的面动用私刑吗?”
几位族人还欲反驳,萧景却趁势挣脱开来站在一旁:“出了什么事?怎么就冲我来了?”
萧辛自小千娇百宠着长大,受了族长一掌越发激动:“出了什么事?你问问你自己都做了什么?”
“你别乱扣帽子!大长老去了我也是刚刚知道,你不去追查凶手问我做什么!”
这么多人看着萧景和族长幼子萧清一起进的演武场,他想装傻谁信啊。
“大长老受的是刀伤,族里与大长老有仇又用刀的除了你还有谁?”
“我就是一个泰先期的小修士,大长老可是落自期二阶,我怎么可能杀的死大长老?”
“大长老被人从身前一刀毁了心脉,必然是你狡猾与大长老交谈间出其不意暴起杀了大长老!”
萧辛一句接着一句厉声逼问。
萧景觉得简直荒谬:“你自己也说了大长老和我素有仇怨,他凭什么不做防备的和我心平气和的交谈?”
萧辛气急之下口才倒是比昨日好了不少:“谁知道你用了什么下作手段!”
好嘛,一口咬死了萧景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不出来萧景是怎么做到的就不想了,直接一句下作手段就给萧景定了罪了。
萧景被萧辛扣了这么一大口黑锅也气急了:“我昨日就在房中睡觉哪都没去!大长老自己惹了什么仇家我怎么知道!这么大的罪过我一个小小的弟子担不起!”
萧辛见萧景言下大有大长老自己惹下的祸患之意,不由怒火攻心,也不顾族长刚才还劈了他一掌,举起剑就要再给萧景一剑。
这回拉开萧辛的反而是她的父亲,大长老的儿子。
刚才的对峙不过是族中小辈互辩,大长老的儿子一站出来事情的性质立刻就不一样了。
萧辛的父亲拉开萧辛,目光深不见底:“萧景,你说你昨日在房中睡觉,可有人能证明?”
这萧辛的父亲也是个智囊型人才,可惜儿子不争气,修为不上心又到处欺辱族中子弟,丧命于萧景之手萧辛的父亲虽悲痛却不像大长老一样对萧景恨之入骨。
可是今天顶梁柱大长老丧命,他们一脉的势力立刻摇摇欲坠,就算不是萧景做的,萧辛的父亲为了揽权打击族长一脉,也要把这个罪名安在族长力保的萧景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