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如此,怎会是你的错,”婵玉见陈隐闷闷不乐,便也不管自己的苦闷,安慰起他来,“你当时无论怎么做,死伤都是在所难免。”
“你不知,聚盟大会是有人教唆杨少庄主所办,而当日我在其中看到了文足羽的身影,当时便好奇,如今想来,或许教唆之人正是朝廷,而我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否则那群人齐聚归枢城已有时日,怎会仅几日,就突然被安了叛乱之罪,而后平乱军就兵压城下?”
“你的意思是朝廷本来就计划将他们聚齐然后一并铲除?”
“或许有它因,仅是因为我让事情超出了他们的控制,他们才以莫须有的罪名歼灭各派。”陈隐越说情绪越低。
婵玉知这样下去不行,便提声打断了他的话:“这也仅是你的猜测罢了,如今事已至此,咱们想想如何救出杨庄主才是当务之急,哀怨之前的事又有何用?”
陈隐叹口气,微微点头:“你说得对,但当日你我二人从宫里逃出,如今戒备必是更加森严,再想入内岂不是比登天还难?”
“你为何老想着入皇宫,”婵玉道,“斩头必在刑场,皇宫乃贵族生息之地,岂会有刑场,皇帝要办犒军宴,那这刑场多半会设在驻军场中,我们仅需要搞清平乱军的营寨在京城哪一方的郊外,届时直接于那处等候便可,再者你也不用亲自去,钰婆婆和蒯驹身法都是一等一的厉害,他们定能救出杨庄主来。”
听着婵玉所言,陈隐愁眉舒展,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诺,这便对了,何苦一直为难自己。”婵玉见陈隐情绪恢复,自也心释喜悦。
“幸而有你在,能解我难解之困。”陈隐一笑。
婵玉苦笑一声,细声自喃道:“那你还如此。。。”
“我还什么?”
婵玉摇摇头,露齿笑道:“没什么,那婵玉便一直伴你,你若有困,婵玉便帮你解,可好?”
“那在下便对姑娘感恩戴德了。”说着陈隐装做下跪作揖拜谢。
“如此,小女子这厢也回礼了。”
说罢两人爽朗的笑声在林间响起,陈隐心情舒畅,而婵玉心里却五味杂陈。
清晨时分,天朦亮,几人已收拾梳洗完毕,在驿馆外集聚。
“瑛璃钰婆婆蒯驹,在去马丝国前,我们还得去一趟京城。。。。”
陈隐正打算解释,钰婆婆抬手打断道:“你仅管办你的事,无所牵挂后再去马丝国,不急。”
“那走吧,我不想待在这了,”瑛璃看着陈隐,欢快地说道,“先去碧峰门,再去玄月门,接着去京城,最后到天池带曾寄柔回马丝国,师姐记得可有错?”
陈隐想了想,笑道:“对。”
“也是无法,”瑛璃嘟着嘴说,“自被抓回家后,我便无事可做,成天就只能靠记师弟的事打法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