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都灵快半年了,忙碌的工作仍旧不能让我忘记半年前发生的一切,我也曾跟教皇交流,他说时间的苦难大多是我们自作自受……时间所有的悲剧都是我们没有及时阻止,但有一些却是原罪。
我开始悲哀的发现,离得越远我越发的思念那个精灵一样的少年。
他究竟是来自魔鬼的诱惑,是主的考验,还是我本身就带着倾慕同性的罪过?”
“1560年10月28日,大雪
来到都灵三年多了,我才发现曾经的自己有多么稚嫩,在教皇和家族势力不能完全庇佑的地方,一切的一切都只能我自己想办法去做,平衡教区各方面的势力,避免冲突的发生,安抚受灾的民众,正压起、义的农民……越是忙碌越是发现,靳在心里生根发芽,每天跪在主面前祷告,我一遍一遍的祈求主宽恕我的罪孽,可终究还是放不下他。”
“1561年12月15日,小雨
阔别五年我再次回到罗马,明日就要到达罗马,我想我应该能够见到少年,不,现在应该说是青年,也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实际上我真的很思念他,但我也明白无论我怎样的挂念他,甚至说是爱他,我都不能让旁人看出来,这样背德的爱情会彻底毁掉他也会毁掉我。”
“1561年12月20日,小雨
我不知道究竟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我去了监狱看他,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个地方竟然是这样的寒冷和黑暗。他靠在石壁上静静的看着我,我看得出来他满身是伤。
……
他让我在上帝和他之间做出选择,如何能够啊!
我们都知道彼此没有再谈下去的可能,他的手不能够再画画,而我却不能抛下现在的所有,尤其是在舅舅病重教廷动荡的现在。”
“1562年1月12日,晴
火烧在身上有多痛?就是烛火烧在手上被烫着泡仆人都惶恐不已,可是就这样小小的伤口又如何能够比得起那人在烈火中灼烧的痛。
去tm的上帝!
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1562年1月25日,晴
我去了他居住的院子,画室里摆满了他的画作,一帧一帧,栩栩如生,可是作画的人已经不在了。
我将他所有的画作都收好,尤其是他画的关于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可惜最后的一张是五年前我离开时的样子,他还没有画完,但是我想永远都没有能够把它补全的一天。
我将这些画全都收藏在梵蒂冈的教皇宫里,如今我成了教皇,陪伴我的却只有这些画了。”
……
“1592年12月25日,小雪
他离开已经三十年了,最近眼睛经常看不清楚,拿书的时候手一直在抖……我想距离我去见他的日子不久了,像我这样的人也许只能去地狱,不过这也无所谓了,只要能跟他相聚,去哪儿不是去。
只是这么多年来我从来都没有梦到过他,他是还在生我的气么?希望等我见到他的时候他不要再生气了。
靳,曾经我能跟你说的都是对不起,而如今我最终能够说我爱你,可是你还会愿意听么?
昨天我有睡过去了,仆人很担忧,可是有什么好担忧的,我们终究要投入死神的怀抱,只是希望他还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