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杰深吸一口气,说道:“真美。”
阿尔托利亚说道:“是很美,我几乎在这里长大,不过每次看到这里的景象,都觉得很美。”
“您是王室成员吗。”王杰试探着问道。
阿尔托利亚不置可否的说道:“不是。”
在王室庄园长大,但又不是王室成员,那就是几代为仆人那种了?就好像红楼梦里那样?王杰这样的念头想起,又马上推翻,没有这么厉害的仆人,刚想试探着继续问着,比如,阿尔托利亚你在哪读书之类的,她却直截了当的说道:“我是私生女,不被王室承认,我爸爸,就是昨天被你用马儿下倒的可怜人。”
王杰眼眉跳起,那就是王子的私生女了,不过这种隐私的事情,居然会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告诉他,这也太信任我了吧。
阿尔托利亚满不在乎的说道:“反正你和拉布雷斯家族那么熟,只要问她们一句,她们肯定会告诉你的,所以还不如直接告诉你呢,而且,这也没什么吧,他们未经我同意,就生下了我,错的是他们,不是我。”
这样强悍的理由王杰没见过,不过从女权的角度来看也算合理,王杰想了想,说道:“起码您的生活还算不错吧,您在哪家学校读书。”
阿尔托利亚说道:“暑假过后,去牛津,您呢,准备报考哪里,需要我帮你介绍一下牛津的教授吗。”
“不必了吧,”王杰想了想,说:“我起码还有一年要学呢,呵呵,这个嘛,不用着急,那你平时都干些什么呢。”
“我也想问你,是不是想问我,身手打架的能力在哪学的,这个,我只能说,这是天生的,不需要太难的特别训练,就掌握的战斗本能,您呢,我看到您的资料,似乎也没有经受过什么太苛刻的训练吧。”阿尔托利亚侃侃而谈道。
天生的?王杰想了想,这就跟罗贝尔特和陈枭水差不多吧,某种特别的觉醒?王杰说道:“其实我也觉得奇怪,就忽然之间,感觉看东西和之前不一样,感觉到了不一样,所以这么能打的。”
阿尔托利亚说道:“听起来不一样,对了,那些针灸术的疗法是从哪知道的。”
“祖传的,”王杰说道。
“听起来和我差不多,恩,我是第一次遇到你这样,和我相似能力的人,对了,你还认识其他人吗,我有你的资料,你的生活轨迹倒是蛮普通的。”
“是啊,”他仔细回忆起来,这个世界能看到的相似战力的家伙,要么就是罗贝尔特和陈枭水那样的,身属于某个势力的,要么就是安琪儿和妮可那样孤零零普通人,甚至平时还要辛苦的去快餐店打工赚钱,购买刺剑,还真是不一样呢,仔细想想的话,陈枭水说过,这个世界失去了力量之源以后,只有少数的人,能达到超越一般人的程度,也就是罗贝尔特或者陈枭水那种了,这么点实力,不说和军队对抗了,就是找几个流氓,端上冲锋枪,也把他给办了,和之前那种征服天地者没法比吧。
阿尔托利亚问道:“对了,之前还没有感觉,你的女友似乎也不是一般人,看到你本人了,仔细想想,她和我是不是差不多?”
“我不了解,应该是吧,可惜她已经跟着剧组回美国了,不然有空介绍你们认识下。”王杰说道。
阿尔托利亚呵呵笑了一下,说:“希望有机会吧,我们有机会比试比试如何。”
王杰想了想,说道:“找机会吧。”他感觉有些不对,忽然就在陌生的英国首都,遇见了另外天生就不一样的人,还是个姑娘,还一张口就说,自己是英国王室血统,王杰觉得应该回家好好仔细琢磨这个事情。
阿尔托利亚好不气馁,说:“放心,我不会到处宣扬你的事情的,这对我也不利,况且在这个世上,没人觉得我们这类人有什么大的价值了,你我再能打,打得过坦克吗,就把这个当秘密好了。”
“多谢。”王杰叹息一声,打消了将阿尔托利亚的记忆清除的想法,这栋宅子里到处都是人,动手的话估计引来反击就不好了,不过以后多加一丝戒备就是了,他摸了摸手中一件东西,一个偷听器,所不同的是,很微小,和一根眉毛差不多,如果趁阿尔托利亚看向外面的景色的时候,投掷出去,粘在她的头发上面,至少可以保存三个月,在三个月中,阿尔托利亚进行的任何对话,都会被录音下来,被他记住,这有助于探听一下,这个姑娘事后会如何向他家长辈说起自己。
“对了,很抱歉我父亲昨天说了一些不好的话,当时我不在场,他太失态了。”阿尔托利亚忽然道歉,同时做了一个鞠躬的动作,动作很快,很标准,她爽朗的笑道:“有个不靠谱的爸爸也蛮尴尬的,不过家里的大事都是奶奶做主,他只是****而已。”
王杰收住了手,首先想到的是,她奶奶是女王,不过确实跟她爸那样背后碎碎念说嘴的性格不一样,反而如同一个真正的办大事的人一样,做事爽朗,大气,该怎么着怎么着,毫无作伪迹象。
光明磊落,这是个光明磊落的姑娘。
他做出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将窃听器放了回去,这个行为很大胆,不过还好,王杰说道:“呵呵,没人有办法选择家庭的,”这时,从走廊中传来声音,是那几个医生跟侍从官老头的道别,听了听他们的对话后,王杰说道:“那么,我走了,王太后她老人家好像身体检查结果不错,我也就功成身退了。”
“是吗,那么谢谢你了。”阿尔托利亚顿了顿,又说道:“我送你出去吧。”
他们朝外走去,一直来到一个门厅内,外面那辆轿车已经正在等待着,王杰看着活泼的阿尔托利亚,似乎想说什么,但说出了:“谢谢。”两个字,就言尽于此了,剩下的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阿尔托利亚回答道:“不客气,再见。”但也是一副欲言又止,想说又不能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