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说的少年,因为我体育各项除了乒乓球外,都是全镇“第二名”。
于是欣然同意了,见他离开后,我站在数百个乒乓球中,望着教室外的玻璃窗,等着他口中的佼佼者。
过了一会儿,他带了一个超级阳光且超级帅的穿着雪白校服的男生进来,并跟他说:“以后你下午不用上课了,就陪秦琴练球。特别是练习扣球。”
我承认,今生我看的所有偶像剧中的男主角,都没有人能跟罗飞当时的颜值相比——他,算是校草级别的男生了。
罗飞听到不用上课,眼中露出了无限光彩,玩味的看着我,说了声“好。”
斌表叔看我们打了几个回合,就走了,剩下我们两人在活动室里自由发挥。
他对着我盈盈一笑,淡淡说:“你用你最厉害的跟我打。”
而我却腼腆的说:“我一直都在家自己跟自己玩,对着墙壁打乒乓球,你可要手下留情哦。”
他“嗯”了声,就开始发球。
可他很厉害,我总是招架不住,于是他说:“既然是陪你练球,那我按照王老师教的,只发球,你来扣球。”
我点点头。
可因我力气太小,太过温柔,他就吊儿郎当的说:“你当扣球就是在扇我耳光。”
我歪着头,“噗嗤”笑出了声。
他那双充满了“爱意”的眼睛就看着我,继续逗我笑着,“那样就会很准确的按点扣球了,是不是心里会很爽。”
好吧,我就按照他的方法,每一拍子都狠狠的发力,像在给他耳光一般。
每天两个小时的大汗淋漓,到点我就骑着车走了,才不管他慢慢的收拾场地。
一个月后,我们去区上参加比赛。
给我数球的人,是我们镇每次奥数竞赛都多我一两分的江汀,他爸爸是数学老师,我想肯定给他开了小灶。
以至于我们在中心校那泥土铺成的露天操场进行奥数比赛的时候,他就多了我两分,让我又只能得“第二名”。
啊啊啊,不管美术啊,作文啊,等等等等,我都是第二名或者第三名,没有一个第一名。不过我参加举行的所有比赛。
加之家里没有培养过我任何兴趣爱好,从家里修了第二栋楼后,仿佛我还不怎么会走路,就坐在床上开始数钱发工资,接着我父亲总给我看“乡镇企业金融”之内的书,并给我指着里面的题目,让我算题。
跟罗飞一起练球,是我第一次单独和男生同处一室,也算和同龄人玩一样的游戏。
可这样让我从来不怕他,就像今年他惹毛了我,我把他按在床上,给了他重重的六十个耳光,并给了自己重重的二十个耳光,声称算是扯平了。
但他轻描淡写的跟我说:“你要给我耳光,就给够一百个,不要只来个及格分。”
然后他继续翻看着手机,继续查着网络上的蛛丝马迹,非要找出谁喜欢我。
那天打他,他有预感。
因为头晚上他让我听网易的某个节目,可我一门心思只有儿子,给他听《百家姓》的来源故事,教他唱英文歌。
他如此,我并不理他。
突然他冒了句,“我背着你给娃娃上了户口。”
我猛然间翻起来,掐着他的脖子,给了他一耳光,再淡淡的说:“我们两个一起去死。”
他继续玩着手机,手机屏幕的光照得他的脸庞很是苍白。
他见过太激动,淡淡的说:“我骗你的,快睡了。”
我哭着说:“如果你这事都没经过我允许,我恨你。你不要这么自卑,既然我说了我们在一起,便在一起。我不在意婚礼这些所谓的事儿。但是我希望你能振作起来,成为儿子的榜样。”
他没有说话,继续看着手机。
我已经懒得管他看什么,无外乎在网上到处翻看论坛、书评区、部落、各大书城,反正是跟我名字相近,跟我有关的日子、数据,总拿来质问我,让我很是头痛——整整一年都如此。
我就搞不懂他为何这般疯狂,就像我有一点点对他爱答不理,他就不断喝酒,然后发疯的拖着我在地上,还用刀吓我。
当我哭的时候,竟然说:“秦女子,原来你还是会怕死。”
我咬牙切齿的说:“你要弄死我,那等我给我妈打个电话。”
不过他从不给我机会。
“你是我婆娘,我为什么要别人管你?为什么要别人插手我们之间的事?”
那天,我不理他,把自己关在衣柜中,哭了一个通宵。
并发气的把衣柜中的衣架折弯。
我就搞不懂,他为何变成了这样的人。
有人说:“他要是真的爱你,就不会在1999年澳门回归那天,用西瓜刀割破你的手指,非要喝血酒结拜。真正爱你的人,是不忍你流血的。他从小到大都在利用你。”
说这话的人,根本不知道在成都时,他是如何残暴的对待过我,让我有多绝望和伤心。
只是我一直不想争锋相对,我只想平安相处,就够了。
在把你“埋”在我心里那一瞬间,早觉得人生不过就那么回事罢了。
谢泽波,我真的好累,继续睡觉,要是明天能起来,我就来把画送你。
若是你在,我就带你去杨奶奶家,看我提诗的那只“石狗”。
若是不在,今生不再见。
(本书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