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得到宁宝兰。这种心理很奇怪,类似于一条狗的骨头被另一条狗抢去了似的。
虽然有这个挫折,可吕湘子紧接着还有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而这几步,马上就要开始。
他打了个电话:“你是唐明洋吗?”
“我是。”
“马上行动吧!”
“好的。”声音满是无奈。
“你的手机不要关闭,一直开着,我要听到你与宁宝兰的全部对话。”
“好的。”
吕湘子微笑了。
唐明洋这个人,与国外一个诈骗集团联系密切,共同策划了一件诈骗案,骗得金钱七百万,唐明洋得到一百万。所以,唐明洋成了吕湘子手里的玩物。昨天晚上,邀请宁宝兰去度假村,就是唐明洋在吕湘子的指挥下,欺瞒小芬进行的。而今天,唐明洋还要扮演重要的角色。
宁宝兰所坐的小花园的道边,停下一辆旧的白色“捷达”车,正是唐明洋的车。唐明洋从车上下来,到了宁宝兰跟前,十分热情,深陷肉囊的小眼睛里注满了春水般的笑意。
唐明洋嘴很甜:“宝兰,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快,上车,上车!你今天早晨从度假村跑了,扔下我老哥一个。我没办法,也跟着跑了。你知道吗?小芬的妈半夜发病,她看你睡得熟,才没惊扰你,走了。小芬要是知道我没照顾好你,一定会狠狠埋怨我的。你肯定没吃早饭吧?走,找点食去。再说,你能坐我的车,也使我这辆破车咔咔生光啊!来吧,来吧!”
宁宝兰迟疑着。但最终被唐明洋拉着拽着,还是上了车。
吕湘子透过望远镜看到这一切,心里一阵快活。
吕湘子与唐明洋手机是连通的,他仔细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唐明洋一边开车,一边甜言蜜语。吕湘子很不喜欢他的话语。吕湘子觉得,唐明洋其实就是一大草包,怎么还能当上诈骗犯呢?在吕湘子的心目中,诈骗犯都是很有能力的人。
忽然听到宁宝兰说话,声音很冷静:“唐总,能联系上小芬吗?”
“我通过别人,联系上了,她妈病情稳定,已经没事了。”
“她能来吗?我想跟她喝酒。”
“喝酒?那好哇!我马上联系她。她没带手机,可我有个哥们认识她,一定会联系上的。”
吕湘子微笑了。这很好,说明宁宝兰有些心灰意冷,想依靠酒精来麻醉自己。吕湘子早就知道,她和小芬在一起没少喝酒。两个失意的女人,都需要靠麻醉来暂时得到心灵上的宁静。这是宁宝兰身上一个明显的缺点。吕湘子要利用这个缺点,借酒开路!
到了一家酒店。唐明洋与宁宝兰坐到靠窗的桌边。唐明洋要了菜,又要了一瓶一斤量的白酒。唐明洋打着手机,不断地托人寻找小芬。宁宝兰起先还等着,后来却慢慢地喝起酒来。小芬没找到,宁宝兰却把酒喝进大半瓶。
吕湘子停车在附近,用望远镜观察。宁宝兰喝酒时,一声不吱,有时神情凶巴巴的,有时泪水刷刷地流下,晃着头,痛不欲生。唐明洋有些慌张,劝她少喝,问她有何烦心事,她却不理会,仍然独自喝着。终于,她眼神迷蒙起来,古怪地笑:“我喝……喝多了。我……喝多了,喝……多了。”她忽然想大哭,但紧紧地咬着牙,没有哭出来,可以感到她下意识里,仍然有着很强的抑制力。她慢慢趴倒在桌子上,睡着了。
唐明洋毛手毛脚,上前想拉她,却又不敢,不由摇头叹气。吕湘子关了手机,希望唐明洋能来电话请示他。果然,唐明洋拿出手机,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与吕湘子的手机断了联系,便偷偷摸摸地望望四周,发了个短信:“她喝多了,人事不省。”
吕湘子回了短信:“马上把她弄到我说的地方去。”
唐明洋看着短信,再次长长地叹息。他迟疑着,时而看看宁宝兰,时而脸上现着茫然甚至有些麻木的表情,歪坐到椅子上。折腾了好半天,终于起身,求了酒店两个女服务员,把宁宝兰架出去,弄到车后座上。
车往北,开出城,到了城郊的一处树林里,停下。他打手机:“我已经到了。”
吕湘子回话:“你马上离开,走得远远的,不要看见车。”
唐明洋犹豫。吕湘子声音严厉地说:“怎么,不愿意?”
唐明洋只得回答:“愿意。”关了手机,长叹一声,远远地走开去,坐到树林外的一块石头上。吕湘子车一直跟在他后面老远的地方,此时下了车,透过树林之间的缝隙,看到唐明洋侧坐着,用眼睛的余光,看着树林深处白车右侧的前门。吕湘子马上给他打了个电话:“你再离远点儿!”唐明洋只得起身,挪到更远的地方,看不到他的白车了。吕湘子这才快步地走过去。
吕湘子拉开车门,只见宁宝兰躺在后车座上,沉沉地睡着。吕湘子微微一笑。看宁宝兰,颇有姿色,现在玩了她,她肯定混然不觉。品湘子便坐到她身边,身上**涌现出来。他好不容易才克制了这种**。他不能玩她,会留下痕迹的,那就误了大事儿。他只能按程序办。
他抚起宁宝兰,给她灌了药。这是一种可以导致人产生幻觉的药,甚至精神失常。一般意志力坚强的人,难能逃出这药物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