肘,恐怕不仅抗得住砍刀,还能如武器一般袭击对方。天哪!江如慧让他单枪匹马,原来是有绝招的啊!
胆气一壮,语气就壮了,说:“冷然,你别出去,就躲在树丛里
冷然瞅瞅他,噗嗤一声笑了,开口道:“冯小民,你都准备好了吗?”
“当然准备好了。”
“你向你师傅汇报了吗?”
冯小民一下子顿住了。真的,他咋忘了师傅呢!师傅肯定不会让他如此打架的。师傅曾经说过,练武人,可以声张正义,可以惩罚邪恶,但绝不能以武凌人。现在,他冯小民干的,不就是以武凌人吗!而且,身上还藏着这么好的钢甲,这应该是一场不对等的战斗啊!
冷然又一笑:“你别发愣了。我提个建议吧!军事活动,永远从属于政治目标。军事活动的最佳状态,是点到为止。”
冷然说完,便转过身去,连冯小民呆住了。什么意思?冯小民想了一阵子,忽然明白了,冷然是让他有所收斂,不要穷兵黩武。让他有所克制,不要气冲牛斗,甚至闹出人命来。而刚才,冯小民在激动中,在胆怯中,把这一切都忘了。
“谢谢,谢谢!”冯小民如喝醉了酒,慢慢地往外走去。
那帮人林里出来一个人,都注意起来。领头的黑胖子眼睛恶嘟嘟地盯着他。冯小民来到他们面前十米处站住了。此时他镇静了,已经完全接受了冷然的劝告。他记起师傅的话:碰到人多的时候,一定不能挨得太近。如果被人缠住,你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难免受到伤害,甚至致命。而且,动作一定要快,慢则生变,则吃亏。
冯小民叫了一声:“你们!”这一声叫,有振聋发馈之功效,顿时胆气壮了,任何犹豫都没有了。“你们是不是来挑衅的?有能耐,来吧!”话说完,立刻急冲而去。
那帮人顿时有些慌神。冯小民们的空档,避开黑胖子,直照最瘦弱的拿着棒子的两个小子冲过去。他抡开那戴着钢甲的胳膊,照着他们就凶猛地砸下去。两个小子忙抬棒子阻档,只听“咔吃”“咔吃”两声响,两条架起来的木棒竟被砸折,两个小子肩头都重重地挨了一下,噗嗵倒地。
冯小民一击而中,信心大增。但他记着冷言的劝告,点到为止。他与人群缠着打。对劈来的大砍刀,他不正面抵挡,而是侧面攻击。他跳来跳去,转瞬间有七八个人被打,响起呲哇乱叫的声音。
“妈呀!这小子太凶,咱不要工钱了,跑吧!”几十个人,竟一起扔了棍棒和砍刀,向山坡处跑去了。冯小民这才明白,这帮人里边,没有几个死心踏地来打架的,都是挣工钱来的。
冯小民站住了,眼睛盯着那黑胖子。黑胖子已经愣在当地。而没有倒下的十几个人,都畏畏缩缩地往他身后凑。冯小民打得顺手了,脸色红涨,眼睛里满带着杀气。一个小痞子,竟一时之间似乎具有了英雄形象。
“你!”冯小民抬手指了指他,“来,跟哥们溜溜!”
冯小民前地面上有一把丢弃的大砍刀,他腿一伸,脚一跺,那把砍刀直飞起来,冯小民一把抓住。他握着刀,一步步朝黑胖子走去。黑胖子脸孔哆嗦起来,他身后的一个小个子死死地抓住他,喊道:“大哥,咱不是他的对手啊,跑吧!”黑胖子被拉着,终于跑动起来。
“滚,滚!”冯小民对那些被他打躺下的人大呼。那帮人连滚带爬,互相搀扶,跌跌撞撞地跑了。
现场只剩下冯小民。他冷冷地一笑,却没有得意。为什么不得意,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树丛里传来一个声音:“你还不过来,换装备?等着你的那帮人过来,还不露馅吗?”冯小民如梦初醒。对呀!如果身上这套装备被严阔海那就太丢人了!他忙忙地跑过去,急急忙忙地换衣服。冷然仍然扭着头,不
衣服换好了,冷然装进提包里,冯小民松了一大口气。冷然提着包,转身要走,他急忙拉住,低声下气:“冷然,求求你,等等我好吗?我开车送你回去。”
冷然瞅瞅他,停顿一下:“那我去山下。”
“好的,谢谢,谢谢!”
冯小民眼睛望着她的后影,满脸都是惭愧羞怯的表情。她刚才的提醒,简直就如醍醐灌顶哪,让他骤然明白了今天这场打斗的真正意义。那个女人,一时间在他心目中变得高大起来。
他慢慢地走出树丛。山的那边,匆匆地跑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严阔海。严阔海激动得上前,一把就握住冯小民的手:“哎呀呀!真是英雄出少年哪。我今天算是目睹了你的神功。如果说,在咱们安城市,柳林是武林中的老大,你就应该算是老二。走,走,兄弟,跟我去喝酒。”
强子钎子铁子一干人齐声喊:“喝酒去吧!”
一个年轻人上前,把一把车钥匙交给冯小民:“大哥,这就是严总给你的‘宝马’车钥匙,车就停在这山坡底下。”
冯小民接过车钥匙,朝严阔海一拱手:“谢谢严总。但我今天累了,想回去休息,你不责怪我吧?”
严阔海一愣,随即说:“不责怪,不责怪。”